天赐麒麟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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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飞英的少女领命而去。再过片刻,一辆宽敞贵重的马车停在众人身前,派若何携手安佳与葛长鸣,上了马车,又有人牵马过来,让形骸、沉折、缘会骑着,一行人遂离了港口。

形骸见这金树荷叶国中风景,心中惊叹,只觉大开眼界。这城中房屋造型奇特,矮的形若贝壳、法螺、珊瑚,高的是龙国风貌的亭台楼阁,榭观塔殿,百姓衣着尽显差异,贫民穿青衫麻衣,却裁剪得宛如虾壳鱼鳞,而城中富人穿绫罗绸缎、纹衣士袍,却又显得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

此荷叶岛之大,似不在银海岛之下。马车一路飞奔,街道清空,不得阻拦,也花了两个时辰方到宫殿。只见此宫殿好似一棵大金树,殿中其余楼阁似树枝一般,各处塔尖屋顶金光璀璨、辉煌圣严。殿外园林遍布水池,草坪齐整,绿意盎然,满是锦花奇草。

众人径直骑入殿门,来到朝堂,朝上众大臣早已等候多时,见了派若何,一齐下跪问安。形骸见派若何排场比红爪大上数倍,文武百官甚是精神,心想:“荷叶国似人才众多,比苏母山强上不少。这位女王陛下虽阔绰豪奢,但治国本事比红爪要强。她是学咱们龙火天国执政么?”

凡龙国宗族少年,自幼被长辈盼望觉醒,课业繁重,无所不学,连朝政史学也颇有涉猎,形骸又多读闲书,知道早朝时的模样。

派若何道:“免礼,免礼!我身边这位女儿,是苏母山的安佳,今后就是我们荷叶岛的金爪公主了。”

众臣皆贺喜道:“恭喜陛下,恭喜公主。”

派若何挥手制止,道:“如今大敌当前,先别忙着奉承我。安佳,长鸣,你们将此事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于是安佳又复述了苏母山沦陷之事,葛长鸣讲述沙铠波叛变之情,众臣闻言皆心魂巨震,大呼小叫一通,随后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形骸暗想:“若盗火教在朝中早有奸细,这其中又有谁早就知道了?”张望一圈,众人皆似情真意切,难以猜测。

有一宰相似的老臣出列道:“陛下,这盗火邪教到底是何来头?为何以往从未听闻?”

派若何道:“从龙火天国来了两位年纪小小的神龙贵族,他们之前也在苏母山,对此事来历更为清楚。”

众臣目光转了过来,沉折面无表情,似不想开口,形骸暗想:“能者多劳,师兄偏偏爱做哑巴。”只得将他们如何闯入普修古墓,如何经历金银府惨剧,如何找到那怀觅晨,又如何从苏母山逃脱之事如实说来,至于他们体内冥火渊源,自是一概不提。

那宰相心思缜密,思考片刻,道:“陛下,这位神龙贵族少年所说之事太过巧合,太过诡异,老臣实在颇难相信。他说这些盗火徒乃是死者苏生,却又能言行如常,老臣听闻世间确有死灵妖法,可万万做不到此节。”

形骸道:“那冥火并非死灵妖法,传闻是从天上盗下的神火,因此火未得天庭准许,故而只能用于残缺的死人。”

此言一出,众人又不寒而栗。宰相道:“陛下,此事还需三思而后行,若盲目召集一众月舞者来临,其中有不少可是咱们荷叶岛的冤家啊,他们一到,岂能不生事端?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便有外敌虎视眈眈,仍需小心肘腋之患。”

派若何皱眉道:“我早有意与其余部族重修旧好,如今麒麟海有难,铁证如山,无可置疑,谁还会顾着私怨?况且红爪已死,凭他的名望,想为他报仇之人数不胜数。”

安佳忽然道:“母后,为何不找马炽烈呢?他若肯帮咱们,没准一个人就能将盗火教杀得落花流水。”

形骸只觉惊心动魄,暗想:“这马炽烈杀光了敌人,又会杀自己人了,而且他魂魄脆弱,杀的越多,越容易发疯,到时谁又能掌控得了他?”

派若何苦笑道:“若马炽烈一来,各部族祖上都与他有深仇大恨,咱们自个儿先得吵起来了。”但想了想,又道:“我需沐浴更衣,乘船去塔木兹岛,找塔木兹大师。”

众臣一听,皆宽眉露笑,肩上如卸去泰山,点头道:“不错,若塔木兹大人肯保佑咱们,盗火教委实不值一哂。”“塔木兹大人也不用亲自出手,只需唤来那位孔凤凰,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塔木兹大师长久不露面,也未曾显露神迹,如今遭逢大难,正好请他出山,露一手功夫,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形骸寻思:“这一次敌人来势凶狠异常,绝非一人所能扭转。无论是塔木兹与孔凤凰,也非与麒麟海海民并肩作战不可。”

葛长鸣急道:“陛下,盗火教筹备严密,手段卑鄙,这当口您万不可独自外出。”

安佳也道:“是啊,而且各岛上的月舞者快到了,母后还是留在岛上吧。”

派若何道:“我心意已决,刻不容缓。”拍了拍手,众臣中走出七人来,半文半武,形貌各异,眼神深湛聪慧。这七人乃是她麾下七位月舞者,皆是威名远播之辈,有两人武功更不在她自己之下。她道:“诸位还请立即替我去查探敌情,须知道那盗火教如今势头如何,何时要对咱们荷叶国动手。他们已得了苏母山船队,武力不容小觑。”

这七人答道:“我等必不负陛下所托。”快步走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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