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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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没女朋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还不让人说。”

虞慈浅浅笑了笑。

“真的啊!”黄清以为她不信,拉高声音,“他单位都一群大老爷们,好不容易来个女生也都是名花有主的,我可怜的哥哥哟,单身到现在,可愁死我婶婶了,上次婶婶还说、还说……”

陆严岐咳嗽了一声。

黄清马上识趣的闭嘴了。

虞慈问:“说什么?”

黄清嘻嘻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不敢再说了,我哥会杀了我的。”

陆严岐的神情看起来怪怪的,不过虞慈懒得费神细究。

到了银泰,虞慈和黄清下了车。黄清趴在驾驶位窗口,跟陆严岐软磨硬泡,“哥哥,我的好哥哥,待会儿来接接我们呗,你看我们两个女生多不容易啊。”

陆严岐倒是爽快,“行,好了给我打电话,一块儿吃饭。”

他的目光无声的,不露痕迹地扫向站在不远处低头发信息的虞慈,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黄清光顾着高兴,没注意他的表情,“咦,你不是晚上还有事吗?”

陆严岐目光还在虞慈身上,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

“嗯什么嗯啊!就知道敷衍我,”黄清不满道,然后贼兮兮的小声说,“干嘛不让我说上次婶婶叫你和颜颜姐发展发展的事啊?”

陆严岐似乎有些不耐了,抬眼扫她,“你没见她有男朋友了?”

黄清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她八卦兮兮的笑着,“哥,你真的对颜颜姐没意思吗?我看着你俩还挺般配的。”

陆严岐手肘架着窗框,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眯眼朝暮色里的虞慈看去,青白烟雾笼罩了他脸色的神情,烟头明明灭灭里,黄清听到他哥淡淡的说道:“要有意思早就在一起了。”

黄清明显不相信,“那吴行长给你做媒,你干嘛要推掉啊?”

“没兴趣。”

黄清绝倒:“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烟雾散去,露出男人英俊的脸容,路灯下,他的表情很淡漠,带着孤高感,睨了眼黄清,“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走吧,颜颜姐,我哥那里说好了,他一会儿过来接我们。”黄清走过来,亲昵地挽上虞慈的手臂。

虞慈慢吞吞地收起手机,转身的时候,余光不经意扫到陆严岐的车还停在那里,露出一只架在窗口的手,指尖上夹着一根香烟,红色烟头一闪一闪。看不到脸。

陆严岐看到了她侧过头来的扫视,将烟往嘴里送了一口,注视着她们的背影走进去。

“我哥最近心情不太好。”黄清边走边说,语气有些苦恼。虞慈讶异,“他怎么了?”“要做个手术,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事。”

虞慈随口问:“什么手术?”黄清摇了摇头,“好像胃怎么了,问他也不说。”

虞慈想到另外一件事,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并不是出于多关心他怎么样,只是随便和黄清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他辞职也因为这?”

黄清回答的倒是很认真,大概是觉得虞慈会在意,“其实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大清楚,但好像听婶婶说,研究院工作蛮苦的,而且一年到头都回不来,她和我伯年纪都大了,本来想着在京市定居了,但是我哥可能出于各方面考虑吧,就跟那边打了辞职报告,不过好像听说不肯放人,没有申请通过。”

“而且,像他那种单位出来的,就算辞职了,也会比较受限,要签订协议,在有效期内不能出国,还要走各种程序,人员往来都要登记备案,想辞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了想,黄清继续说,“手术的事情他都没对婶婶他们说,我也是上次他跟医院那边打电话的时候偷听到的,他想自己去。”

黄清看了眼虞慈,“我哥也蛮不容易的。”虞慈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隔了几秒,后知后觉点了点头,轻轻“哦”了声。

四十分钟以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黄清已经都弄好了,等在外面,对她说:“我哥过来了,他预定好了楼上的私房菜,让我们先过去。”“好。”

两人上了楼,坐下不久之后,黄清接到了陆严岐的电话,“我们到了呀,我让你带的奶茶买了吗?”

挂了电话不久,陆严岐进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奶茶,有两杯,坐到对面,随手把钥匙和奶茶往桌上一放。黄清开心地拿过来,“是七分糖的吗?”陆严岐靠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脸颊微陷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也没回黄清的话,只眼睛静静看了几秒虞慈,不多时收回了视线。

黄清把另一杯奶茶分给虞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标签,“颜颜姐,这是你的,柠檬红茶,五分糖。”

虞慈没想到她也有,提起精神伸手过去拿,温热的奶茶握在掌心之间,她朝对面看了眼。

黄清是不知道她的口味的,那应该是陆严岐点的。

虞慈把吸管插.入盖子,慢慢地吸着。

菜一样一样上来了,虞慈吃的很慢,黄清看她吃的不多,俨然主人家一样用公筷热情的帮她夹菜。

“姐姐,你爱吃鱼头吗?”“不吃。”

“我也不吃,”黄清笑嘻嘻的,“哥,鱼头给你,知道你最爱吃鱼头和眼睛了。”说着,黄清把鱼头夹给陆严岐,又把鱼尾巴折断,分给虞慈,“我把最喜欢的鱼尾巴给你,我吃中间的鱼肉,你俩一个头一个尾。”

“我不吃鱼肉。”虞慈婉拒。

黄清奇怪,“咋不吃鱼肉嘞,鱼肉营养那么丰富,你看我哥就很聪明,他从小最爱吃鱼了。”

对面,陆严岐停了停动作,听到她淡淡解释:“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痛了好多天,后来连话也不会讲了,去医院做了喉镜,遭了不少罪,后来就一并把鱼肉戒掉了。”

虞慈说这话的时候,陆严岐抬起头,目色认真的看着。

*小时候虞慈最爱吃鱼肉了,尤其是母亲做的鱼肉。秦华月最拿手的菜就是烧鱼。虞慈的舅舅以前是厨师,最绝的就是做鱼,每次餐桌上有舅舅烧的鱼,必抢一空。现在再也吃不到舅舅做的鱼了,他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秦华月就是跟着她哥学的这道拿手菜,糖醋鱼、红烧鱼、清蒸鱼、酸菜鱼……全都不在话下。

但秦华月很少做这些,家里最常出现的一道菜就是清蒸鱼,新鲜的小鱼现杀,在上面铺一层雪菜,必须是自家腌制的那种,让雪菜的咸辣味在加热的时候渗入鱼肉里,味道很鲜美。虞少明最爱这口,秦华月便老是做。但小鱼刺多,又小,虞慈很像虞少明,不会挑鱼刺,又爱吃,被卡过好几次还不长记性,最严重的一次是去做了喉镜取出来的。这之后她彻底戒掉吃鱼肉。因为产生过阴影,哪怕没有鱼刺的鱼,她也不吃了。

虞慈是知道陆严岐最爱吃鱼头。和他相反,她不碰任何带“头”的食物。不是没有尝试过。就因为知道陆严岐爱吃鱼头,以及秦华月老是说“吃鱼头的人聪明,阿岐就很爱吃鱼头,所以他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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