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月圆之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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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回身,细看,半晌:“你是思安吧?剪我头发的那个小子!”笑。

冷思安目瞪口呆:“真是你!你不是,你不是……”

纳兰微笑:“我后来被人救了。”

冷思安凝眸良久:“听说你的死讯,我难过很久。”

冷秋远远地:“纳兰是我徒弟的老婆了,你小子少缠着她,快给我滚过来喝酒。”

冷思安这才呵一声,看了韩青一眼,笑:“知道你有好归宿,真让人欣慰,韩掌门是我辈人中最杰出的一个。”

纳兰微笑:“多谢。”

冷思安转身而去,韦帅望呆呆地:“师娘,他暗恋你?”

纳兰笑:“也许,不过上次见他,他才十几岁。”

帅望唔了一声:“十岁已经知道爱美女了。”

纳兰笑:“你夫子自道。”

韦帅望脸红:“呸。”

纳兰笑:“快说,是哪一个?”

韦帅望嗖地消失掉。

冷思安倒酒:“我自罚三杯,”一指冷秋:“然后轮到你。”

冷秋微笑:“来晚了,理当罚酒。”

冷思安三杯饮尽,倒酒,轮着敬了一圈,到韦帅望,笑,向冷秋道:“这小子是个和稀泥的,看着没啥用,亏了有他,砖头瓦块才没散一地,为冷家所为,是冷家之幸,不能为冷家所用,应该立刻杀掉。”

韦帅望气道:“靠,你这是啥话!”

韦行那边已经重重一拍桌子,不过他想站起来发话时,冷秋目光瞪过来,他怒目圆睁,硬是没敢吭声。

冷秋笑:“言之有理,刚听你们不住咬耳朵,我还以为你们有私交呢。想不到你说出这么大公无私的话。”

韦帅望哭笑不得:“长老,我差你一辈,你整我可不算好汉!”

冷思安向他眨眨眼,笑:“有私交我才整你,平常人哪入得了我的眼。”

韩青笑道:“上次师父受伤,帅望去请长老帮忙,想必是有什么故事,所以彼此特别投缘。”冷思安这小子不管好心坏心,总之来得不够安定团结。

冷秋也觉出来了,冷思安多少对当年的事,还有点芥蒂,但是,能来已经难得,他笑笑,转个话题:“听说冷却想到你那儿帮忙,怎么样?我看那孩子办事还认真。”

冷思安笑笑:“两个长老互换子弟,有什么意思,我正要说,让我儿子跟着韩青,不知韩掌门,可否容允?”

韩青欠身:“长老不嫌弃,韩某自当倾囊相授。”

冷秋道:“你手下总得有人跑腿,有人选了吗?”

冷思安道:“我要韦帅望。”

酒席上刹时一静。

不等别人出声,韦帅望已经回答:“我不去!”

冷思安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小子,你敢驳我面子?”

韦帅望笑道:“我今天给你面子,以后你天天不给我面子,我不去,死也不去,我要跟我爹去京城,我们早说好了的。”

韦行一口水就喷出来:“呃?”

冷思安大笑:“你爹的样子可不象是跟你说好了!”

韦行一边忍着咳嗽,一边冷冷地:“韦帅望跟我去京城!”内心奇怪,这小子发烧了吧?跪下求他他都不去的啊!怪了。

韩青在一边淡淡地:“你去京城可以,但是你要答应一件事,除非公主找你,你不许去找公主。”

帅望呃了一声,把脸埋到饭碗里,红着脸,开始没完没了地扒鱼刺。

冷思安气,转头向冷秋道:“那我要冷冬晨,如果冷家长老这点面子都没有,就请掌门特别赏个面子把他指派给我吧!”

冷秋看着韩青,更糟的选择,是不是?韦帅望那小子还有点立场,叹气,笑笑:“当然,没问题,冬晨,以后跟长老好好学。”

冬晨起身:“多谢长老赏识,以后还请长老多多指教。”敬一杯酒,冷思安举杯饮尽,笑:“不多扰你们了,我回去了。”

剩下的面面相觑,帅望不安:“我……”

韩青道:“不干你事,喝你的酒。”

冷秋笑笑:“喝酒,喝酒,提前给韦帅望饯行。”

纳兰笑:“既然事情是掌门答应的,纳兰就讨个人情,以后凡事,冷掌门指点着点儿冬晨。”

冷秋微笑:“轮不到我,你放心,有韩青呢。”

韩青道:“这位长老,举止是疏狂些,但为人还好,你放心,他会好好教冬晨的。”内心不安,别教的太好……

帅望笑道:“以后有冬晨受的了,那长老屋里,跟猪窝似的,人进去能给熏回来。”

冬晨笑笑:“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象你那么懒。”

帅望内心叹气,是啊,我就是懒……其实这长老看起来人不错。不过,关系太复杂,老子懒得去淌浑手,怎么想得到他就盯上我们了,不是我,就是冬晨,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想起来:“逸儿呢?师父,她跟着你吧?”

韩青道:“当然,白剑是随意选的,其他人才要双方同意。”

帅望忍不住问:“那个黑狼呢?”

冷秋淡淡地:“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打死了吧。”

帅望愣住,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韩青怒叱:“吃你的饭,轮不到你来管闲事。”

帅望急道:“他为什么会被打死?”

冷秋道:“黑狼就算想留在冷家,也没人敢留他。”

帅望道:“师父你可以啊!”

韩青道:“我这里人手已经很多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所以,冷玉会……”转过头:“师爷,当年我师父要是没得白剑,你会杀他吗?”

冷秋道:“不会。不过,如果他比武时站那儿任人切割,我没准就把他切成一块块送给他心甘情愿的那个人当礼物。”

帅望再一次呆住,半晌:“冷玉怎么会知道,也许,黑狼是觉得打不过……”

冷秋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希望我知道,但是他一定会知道。”

帅望忽然觉得胃里的饭粒好不坚硬。

黑英疲惫地倒在床上,门开,同门的黑离进来,把东西放床上。

黑英呆了一会儿,问:“你干什么?”

黑离道:“师父让我搬到这儿。”

黑英忽然间开始发抖,黑离问:“你怎么了?”

黑英低声:“黑狼呢?他死了?”

黑离诧异地:“你不知道?他被扔到园子外面,听说一直昏迷不醒。”

黑英站起来:“他没死?”

黑离道:“刚被扔出去时是没死。

黑英再一次开始发抖。

黑离一半可怜一半鄙视地:“你不用怕成那样,我知道他在哪儿,没人守着他,你要看他,趁早去,说不定他还活着。”

黑英问:“他在哪儿?”

黑离道:“园外的小树林里,本来是扔在门外道上的,好象半夜他自己爬了几步。”

黑英慢慢走进小树林,月光下,他看到黑狼。

黑英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发出压抑的恐怖的被捂住的惨叫声。

他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象咳嗽一样颤抖着哭泣。

然后他颤抖着跌跌撞撞往回跑。

黑离已经躺在床上,他看到黑英撞开门,那小孩儿疯了一样扑到床上,把被子塞进嘴里再蒙到头上,无声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嚎叫,良久,四肢一松,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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