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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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欢手顿了下,再张口声都高了起来:

“瞒着啊?行啊, 下次你索性连我一起瞒着呗, 这样不更好?管你上天下还是下海的, 啥都别再跟我们说了, 就叫一家人跟傻子似的啥都不知道, 叫你一个人冲锋陷阵逞英雄、我们在家傻乐呵呗!”

媳妇的小脾气可真是六月的雨——说来就来。

时迁无辜地眨了眨眼, 一溜烟地认错,说自己那就是随口说说, 有事儿必不能瞒着的,瞒着谁都不能瞒着自家媳妇啊。

锦欢翻了个小仙女的白眼,气呼呼道:“也不知我这一下下的都是为谁?”

她就是想给男人敲个警钟,报喜不报忧那一套不能有,时迁这人脾气有些刚直, 在官场许是不小心就能得罪人,她必须得知道男人时时的动态。

免得有甚意外。

因着这个案子,锦欢专门去镖局里花了大价钱给时迁请了个会点儿拳脚功夫的护卫,专门陪着时迁早出晚归。

生怕时迁一个不小心就叫人给套了麻袋。

时迁就叹:“天子脚下,何至于呢?”

小仙女的白眼再一次华丽丽地射了过来:“那还有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说法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把时迁堵得一愣一愣的,直至在护卫的陪同下出了门时还在唏嘘“不得了了……”

***

案子从接手到入册取证,前前后后查了将近三个月,翻找档案,找到并召回当初负责当地乡试的官员,学生,寻找相关证人、当事人的同窗、先生,调出那些年入库的考试卷宗。

同时,时迁着人传讯了此案最关键的人——那个无意间透露出当事人试卷被替真相的同窗。

这边,他费进心力好不容易才撬开他的嘴招出一个工部侍郎出来,立时就招来了刑部的人。

“刑部的人来干什么?他们不是不愿意插手这个案子的吗?”

底下的差役小心翼翼地回道:“来的一个姓陈的大人说案子原不明朗他们不好插手,但既然已经查到了犯人,接下来的事自然该交由他们刑部处理。”

时迁抬头看了眼刚被“请来”大理寺的工部侍郎,嘴角微扬:

“他们消息倒是怪灵通的呀,本官前脚才得了皇上的旨意请了侍郎大人过来,后脚刑部就来抢人了……可惜,本官办事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案子既由本官接下来的,那么断然没有中途撒手的道理。你去回那个什么陈大人,除非有皇上的圣旨,否则就请回吧!”

“是。”

差役应声而退,片刻又返。

“又怎么了?人不肯走?”

差役顶着时迁好似洞悉一切的神色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回禀:

“大人英明。陈大人说……说他劝大人见好就收,拿一个交差可以了,千万别自掘坟墓,断了前路。”

时迁脸上仍旧挂着疏朗的笑,好似冬日的暖阳,温温润润的,然而再出口的话却带着坚定的、不容置喙的命令。

“只管送客去,旁的无须多言。”

差役躬身应下,待离去后,一切谨遵时迁之令行事,气得刑部来的两人当场拂袖,留下一地的茶碗碎片。

时迁过后晓得了也不过是一笑置之,过后对这个案子盯得更紧。

***

时迁这边寸步不让,叫刑部上门来说项的两人十分恼火,回去后就添油加醋地往上报了。

尤其是那个姓陈的大人,言语十分针对时迁,极尽挑拨之能事,拱火的力度足足的,给时迁拉足了仇恨。

刑部的高层更是亲自出面找了大理寺寺卿等人,言语暗示加警告时迁手脚太长,不识时务,是不是得约束着些?

大理寺寺卿也很委屈。

他马上就要到退下的时候了,他当然也想安安生生的啊,能管他会不管吗?

客客气气将刑部的几波人送走之后,他唉声叹气地又找时迁谈心去了。

“祖宗,我求你看在咱们共事这么些日子的情分上,少折腾点儿,拿一个杀鸡儆猴就中了,叫我消消停停地退下去,行不?”

老人家这是见前头硬来时迁不买帐,就转移战略仗着年纪打起了感情牌。

这般“卑微”的态度也确实叫时迁心中升起些歉疚之意,毕竟自己紧咬着不放确实连累了上司跟着担了压力。

可是,叫他息事宁人,只拿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轻飘飘地结案,如何对得起如今两鬓花白的苦主呢?

“我很抱歉,打破了您平和的生活,叫您白白承担了许多压力。可是,我一想到那位被偷换人生,蒙了大半辈子冤屈的苦主,我如何都不能松手。”

提起那位苦主,寺卿大人就跟着叹了口气。

“你就折腾吧,早晚要叫你吃个大亏你就知道轻重了。”

老大人话语低沉,透着无奈和些许酸楚,终究只不咸不淡地这么责备了句,而后袖手而去。

此后,再没干预过时迁的办案进度,还替时迁挡了几次外面的风雨。

时迁心下感激,对案子就越发上心,势要还苦主一个清明。

那位满心酸楚的老爷子就这么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正义。

排除几例“借用”了老人家卷子却意外失利的情况和最先查到的工部侍郎外,还牵扯出了五位重量级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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