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2 / 2)
好半晌,她忽然又开口吼道:“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霍铭扬因宋诗言这番话,都已经快糊涂了。他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宋诗言早已经用力地揪着他的头发,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天葵和霍铭扬都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便也把宋诗言说的话当做胡言乱语。
宋诗言说着说着,头一歪,直接便朝霍铭扬的身上倒过去,睡着了。
霍铭莘赶到酒吧的时候,便正好看见这个场景。霍铭扬蹲在地上,一脸深情与笑意。而宋诗言,她下半身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却趴在霍铭扬的身上,她背对着他,所以,他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从他站着的地方看起来,宋诗言和霍铭扬之间,是如此暧昧。
霍铭扬的眼神微冷,他攥着拳头,正要走过去,把霍铭扬揍一顿,却被余允一把拦下了。
“少爷,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想过去。”余允拦着霍铭莘,对他说道。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霍铭莘看着余允,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如今,她已经知道我还活着,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躲在暗处,不能见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与哀伤。
“少爷,不管如何,只要没有老爷子的允许,你都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霍铭扬的面前。”余允看着霍铭莘,幽幽地说道。
闻言,霍铭莘捏着拳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今天宋诗言见到他,很显然就是爷爷的手笔。如果他没得到允许,就私自曝光,或许,爷爷真的会把宋诗言藏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思及此,霍铭莘最终还是无奈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眼中充满了伤痛——他和她之间,会不会真的从此成为陌路?
天葵见宋诗言趴在了霍铭扬的身上,她叹了一口气,把宋诗言扶了起来,对霍铭扬说的:“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谁知,霍铭扬并没有松开拉着宋诗言的手。他看着天葵,一脸坚定地说道:“除非她亲口告诉我,让我松开,不然,我不会松手。”
他的这一番话,一语双关,一时之间,让天葵也有些动容。她和霍铭扬本来就没有什么恩怨,谈不上讨厌与喜欢。不过上一次,蔷薇行刺,如果不是霍铭扬舍身相救,宋诗言她或许就已经死了,而地锦的身体,也就会再次中枪。
老实说,天葵对霍铭扬,还是有一丝感激之情的。只是碍于宋诗言的态度,她才会对霍铭扬这么冷淡。见霍铭扬一脸坚定,天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你送景颂回家——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景颂做什么坏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霍铭扬点点头,笑着应道。他相信,有朝一日,景颂她一定会被自己感动。
天葵见霍铭扬答应,这才缓缓朝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对霍铭扬说道:“你放心,虽说是你送景颂回家,不过,我就在你们的车后面一路跟着,我想,你也没那个机会对景颂干坏事。”
见状,霍铭扬点点头,这才将宋诗言一把抱在怀中,跟着天葵,缓缓朝外面走去。
来到酒吧门口,霍铭扬惊讶地发现,他的车,就停在酒吧门口,而天葵,就站在她的车旁,拉开了后排座椅,正看着霍铭扬,朝他示意。
见状,霍铭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而后,他便听到天葵悠悠地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一个门童就想把我拦住?看来,你还真是小看我了!”
霍铭莘眼睁睁地看着霍铭扬把宋诗言抱上他的车,随后,天葵去停车场开走了她的车,跟在了霍铭扬的车后面。
见状,霍铭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也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从一开始到现在,这霍铭扬就一直围绕在宋诗言的身边,随时献殷勤。一开始,宋诗言还以为他被霍铭扬害死了,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接受霍铭扬的心意。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当初的死,只是一个骗局,更重要的是,这个骗局还是他自己设计的。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又有霍铭扬在身边随时献殷勤,她,会不会……
思及此,霍铭莘的脸色冷了几分——他绝对不会让宋诗言和霍铭扬在一起!既然如今,霍铭扬他羽翼渐丰,想要另立门户。那么,他就要折断他的羽翼,斩断他的退路!
“回霍家!”霍铭莘气势汹汹地回到了车上,一脸冷意地对余允说道。
“少爷,你说什么?”余允倒是听清了霍铭莘说的话,只是,他却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这句话,究竟对不对。所以,他透过后视镜,看着霍铭莘,一脸诧异地问道。
“回——霍——家!”霍铭莘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少爷,好端端的,为什么回霍家?”余允不赞同地说道。
“好端端的?余允,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这是好端端的?”霍铭莘看着余允,有些气愤地说道,“如今,景颂她已经知道我还活着,而霍铭扬,他还一直在她的身边,随时献殷勤——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真的就会和霍铭扬在一起了!”
“可是,没有老爷子的允许,少爷你……”余允有些犹豫地说道。
“左一个老爷子,右一个老爷子,余允,你究竟是谁的人?”霍铭莘有些气愤地问道。
“一开始,我是老爷子的人,可是……”看着霍铭莘那张越来越黑沉的脸,余允悻悻地闭上了嘴,最终在霍铭莘的注视之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如今,霍铭扬也不在霍家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少爷你回霍家。”
余允说罢,便发动汽车。
霍铭莘坐在车上,闭目沉思,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对余允说道:“到时候,你去告诉莱恩,就说我给他放假,让他最近这段时间不用再工作了。”
余允嘴上答应着,却暗自摇了摇头。霍铭莘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在霍铭莘身边工作的人,都知道莱恩喜欢景颂身边的那个女人。在这个时候,霍铭莘忽然给莱恩放假,就算他用脚趾头想,他也能轻易地想出答案。
宋诗言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快要爆炸了,让她难受不已。
她一边捏着自己的头,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朝四周望去。这一看,差点把她给吓出了问题——只见天葵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如今,她正双手环胸,睁大了双眼,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天葵,你这是干什么?我差点被你吓死!”宋诗言双手抱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天葵说到。
“组织里那些通过酒精抗体测试的人里面,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你还真是厉害啊!”天葵坐在一边,悠悠地对宋诗言说道。
宋诗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没有说话,又躺回了床上。
“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去酒吧买醉?昨天你在霍家的时候,那霍家老爷子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那个‘骗子’又是怎么回事?”天葵看着宋诗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悠悠地问道。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这才浮起一丝忧虑:“昨晚我喝醉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这哪是什么胡话?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那时候说的话,应该比真金还真——我反正是不明白你当时究竟在说什么,不过,霍铭扬他知不知道,那可就不一定了!”天葵朝宋诗言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对宋诗言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霍铭扬他又是怎么回事?”一听见“霍铭扬”,宋诗言便有些惊慌——她不会,在霍铭扬的面前说出了霍铭莘还活着的事情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不对,霍铭莘他出什么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昨天,霍铭扬来家里等你,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喏,这束花就是他送的。”天葵朝旁边的桌子上示意着。那束本来已经开始蔫了的红玫瑰,经过佣人的照料,如今再次变得娇艳欲滴。
宋诗言也没看那束红玫瑰,而是对天葵继续说道:“我对他送的花不感兴趣——你就告诉我,昨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天葵这才笑着把宋诗言昨晚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她听。
听过天葵的话,宋诗言一脸严肃——在天葵找到她之前,或者是在霍铭扬的车上,她究竟有没有说漏嘴?
“景颂,你口中说的那个骗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葵看着宋诗言,悠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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