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西来(2 / 2)
金枝朝姜子牙军中望了一眼,不忿道:“师兄,我等虽是赌阵,但那玄都等人着实嚣张可恨,我等怎生好受。”
萧升经水灵一语,心中惊醒,见金枝依旧不忿,看了一眼闻仲,却未曾出言,只是暗中传音与金枝,金枝本来怒气冲冲的面目顿时好了许多,朝萧升看了几眼,点点头,也不再语。
闻仲见如今又被破去三阵,心中甚为担忧,见众人面目凝重,沉吟半天道:“水灵道友,如今可怎的是好,阐教道人厉害,我等若是在此难免误了众位道友,不若且先莫要出战,待我与东海一行,请来些助力,也好再与他等相争。“
水灵微微笑道:“闻仲道友莫要担心,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贫道大阵如何,还未见分晓,如何再与其他等人,待明日见过到底,我等再做计较。想我元磁大阵何等厉害,即便他等人多势众,也不与他等好过,闻道友暂且稍安勿躁。”
闻仲闻言,微微点头,朝金枝、萧升拱手道:“两位道友今日劳苦,且暂且在营帐之内休歇,待明日我等在与他见个高低。”
萧升道:“闻道友不必客气,我等自是晓得。”
闻仲见无事,便告辞而去,安置兵将。
走了闻仲,萧升才微微一笑,对其余三人道:“今日我二人虽败,但却早已知道,来时师尊便有计算,说我二人被破阵法才可脱劫,此时正是应了师尊之言,我二人却是再无劫数。”
化龙听萧升如此言语,又看了眼金枝,见她一反常态,笑靥如花,知道不似宽慰,笑道:“师尊素来大法,定是了得。”水灵也微微向二人抱拳道:“却要恭喜二位,不过明日还要两位师弟还有金枝师妹相助与我,待那阐教众人进入大阵之后,可隐入阵中,暴起伤人。”
三人闻言,微微点头,皆称‘大善’。
待二日,两军在此会战,截教一方有水灵、化龙、萧升、金枝、闻仲几人,相对而言,阐教一方倒是拥簇而出,有玄都大法师,云中子、燃灯道人、陆压、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等一行数十人,各见礼数,就听水灵高声道:“诸位道友,如今我等关前会阵,贫道也不与你等多说什么,且与阵中一会高低,见识真伪。”
玄都大法师见水灵如此从容,竟然是暗暗点头,微笑道:“你且自去,我等这便来破。”
话音刚落,便见那渡厄真人跳将出来,冷笑道:“水灵,你不过微末道行,也敢在此逞凶,凭借小小阵法,也敢叫嚣,贫道劝你速速退去,免得大伤面皮,失了大雅。突遭上了封神榜。”
水灵正要入阵,便听渡厄真人出言讽刺,就要取笑,却见那化龙早已怒气冲冲,大喝一声,叫骂道:“渡厄真人,你不过是阐教外门弟子,修为几个年月,那里有你说话的份,若是有本事,且与阵前一战,看看到底哪个修为寸莫?”
渡厄真人闻言,语气不禁以弱,正好有清虚道德真君出言,这才讪讪的闭嘴不言,“道友还是莫要嘴上功夫,且与阵中一会,见个高下,我等也好早日清净。”
化龙冷哼一声,随着水灵一同入阵而去,顿时间失了踪影。
燃灯大法师见走了四人,心中并没有多少底气,自水灵入阵,只见那元磁大阵之中顿时煞气一聚,宛如实质,似是海纳百川一般,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也面色不好,回头又看了几眼阐教众人,见众人各自退缩,不敢出阵,这才道:“如今我等既至此处,却不能丢了面皮。两位道友可知如何破去,何人能成?”
玄都大法师摇摇头,苦笑道:“道友,我等虽然修行万年,但却未曾与阵法一途多做钻研,却是不知,不过以我观此阵法,却是与昨日破去的大阵更为了得,我等有元始师伯手中法器,不若就一拥而上,集合众人之力,催使三宝玉如意,想来要破此阵,也不过片刻。”
云中子见二人面无表情,心中也无计策,虽然有失磊落,也只好如此,与身后众道人道:“众位师弟,如今我等于阵前也再无其他办法,还好有师尊赐下至宝,我等只需一心一意,不怕破不了此阵,且与我进阵,以完杀戒。”
众道人虽然对燃灯道人之举颇有微词,不过云中子出言,也不好推脱,也只好点头,跟着三人浩浩荡荡的入阵而来,待入阵中,却见阵中冰晶似如利刃,漫天都是,又有百万冰山枯骨,红砂遍布,脚下洪水涌现,煞气翻涌。众人无法,只好祭出法宝护住周身。现有玄都大法师祭出离地焰火旗首当其冲,燃灯道人顶着一盏火红灯盏,云中子的一面金光小镜,与玄都大法师隐隐形成三才阵法,广成子顶门之上一个金黄色的铃铛,叮叮作响,垂下道道金线护住周身,庆云翻滚,似是沸水。陆压道人早就祭出斩仙飞刀,只见一个白皮葫芦左右摇摆,护住周身,其余人等都自祭出法宝,护住周身。眩光阵阵,照射垣宇。
水灵见众人入阵,也不说话,祭出日轮护住周身,手指微动,只见两道青光突然而现,各自射进一卷阵图与法轮之中,正是元磁阵图以及月轮之中,只见大阵之内顿时寒澈入骨,即便是仙人,也不禁打个寒颤,只听一声炸响,就见的九天之上白浪翻滚,似是云光爆裂一般,声震九霄。一轮惨白烈日当空悬挂,四面如冰,庞大的冰晶短刺四面发散,清光泠泠密如云烟,素影会聚凝结万千利刃。光华夺目,照耀了整个大阵惨白一片。
化龙也自看到众人入阵,心中暗思:“师尊虽说不能伤及人阐二教二代弟子,但那渡厄真人并非阐教直系,却是无妨,陆压嚣张,也正好应了劫数。”冷冷一笑,暗自传音与萧升、金枝,二人会意,果然见那渡厄真人并无甚灵宝护体,虽然有清虚道德真君护住周身,但却不即于事。陆压倒是奸猾,竟然跟在玄都大法师身后,被一团红光遮掩,三人暗自传音,各自分立方位,化龙头顶一颗紫光闪闪忽然扑扇不见,震天铃叮叮作响。金枝头顶仙杏,长剑应手而出,隐藏在漫天冰晶之中,肆意而出。萧升早就将七杆玄阴旗子祭出护住周身,七个魔神张牙舞爪,忽的自那玄都大法师之前闪身而过,轩辕剑当空抛出,直击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与一众阐教仙人都是大惊,纷纷祭出法宝来打萧升,却已是来不及,只是将轩辕剑档回,心中稍安,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又是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化龙小儿,你敢!”众人大惊,闻声望去,便见清虚道德真君面目赤红,嘴角挂血,头顶道冠歪歪斜斜,双目赤红。自他身侧三丈之处却躺着一人,全身溃烂,已是被脚底红砂淹没,正是那渡厄真人。众人大惊,面带惊恐,玄都大法师与燃灯道人对视一眼,忙出言道:“众位道友,且速速围聚,莫要叫他等各个击破。”
众人闻言,忙相聚一起,便又听玄都大法师道:“如今事不容缓,我等还是早些破了阵法,早日出阵,云中子师弟,速速祭出三宝玉如意。”
云中子还未出言,却听自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大笑:“玄都道友,如今未破阵法,倒是险遭不测,正是可笑的很,且使出手段,想你二教弟子不可能未有手段吧!”
萧升应时出言取笑,玄都大法师也未曾理会,众仙面带怒色,而那陆压却是双目琉璃,四下飘望,不知想着什么。云中子大喝一声:“速速立位。”说话间就将三宝玉如意当空抛出,只见一道青白色的光芒突然凹自出现,云中子用手一指,只见三宝玉如意华光闪闪,宛如九天水银倒泻而下,似是潮水般的涌来水灵,瞬间就把水灵锁定,覆盖周身。水灵忽然身体一顿,面色狂变,七色光华忽然大盛,三光圣水流光闪闪,一指阵图,只见自四级八荒涌现出道道煞气,凝结成网,一团灰白的冷焰自阵图之处漂浮出来,照得全场惨白。而自那白中又带有深深的阴柔,寒气暴涨,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沉。
这等手段乃是水灵耗费无数岁月结合许多法术炼制,有巫术,有妖法,怪异之举也不足称道。
水灵全力,这才心头一轻,只见他面皮发红,衣衫纷飞,见三宝玉如意厉害,又自将日轮抛出,化作一个火红灿灿的太阳,当空悬挂,双方灵宝齐出,只听一声爆响,虚空明灭,演出无数地风水火,暴走四处,元磁大阵中滚滚的煞云,升腾不休的魔火,遍地游走的魔神鬼怪,受此一击,也纷纷消散。两方各自退开,自水灵身后忽然现出化龙三人,见水灵面色难看,知道此一击厉害,忙与水灵护法,且与法宝抛出,或是化作巨龙,或是化作巨蟒,亦或是如同遮天巨山。忽然,水灵面色一变,竟然察觉出元磁大阵微微颤抖,心中一惊,想想也就是了,忙挥出一道青光,稳住阵脚,又见一道青芒射来,不敢大意,自又是一指,漫天晶芒汇聚一处,竟然凝结出一个洁白无瑕的大手朝青芒抓来,不过却不及甚事,被青芒微微一击便化作灰分,他那里知道,适才一击不过是燃灯、云中子、玄都、陆压、广成子五人而发,如今正是集合全力来破此阵。
水灵大喝一声,将三光圣水凝成匹练,似是八爪怪鱼,七彩照耀,试图要拿出青芒,但奈何与青芒之是微微碰触,却难以近身,心中大惊,万忙之中瞥了眼化龙三人,见三人也是异常吃力,知道不敌,心中虽怒,但也知道分寸,大喝一声,卷起三人,就要出阵,却是迟了一步,被青芒打中右臂,险些掉下地面,不过还好有三光圣水护体,虽然伤势严重,但却没有性命之忧,只听漫天轰鸣,漫天魔火肆意,声势浩大。那被闻仲挑选出来的将士也化作灰分,元磁大阵算是破了。恰有化龙祭出龙珠,萧升祭出轩辕剑,这才好受一些。
玄都大法师自阵中缓缓而来,身后数十个道人各个面怒于色,只听一声暴喝“截教妖人,你等不识天数,今日合该受死于此。”却是那清虚道德真君应好友身死,心中恼怒,自将五火七禽扇煽动,要取四人性命,四人本就重伤,心中懊恼,正值绝望,自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金光,与那漫天火光一接,顿时化为虚无,金光不减,来取清虚道德真君。燃灯等人也不好袖手,知道又来高人,忙抵御住金光,抢回清虚道德真君,再抬眼看时,却见无味美丽异常的道姑自云团显身而出,燃灯惊呼一声:“云霄!你怎的来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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