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越民耕在顾月娘跑进西屋之前抓住了她,揪住了后脖领子猛地就是一膝盖从后面怼了上去,正好怼到她的尾椎骨,顾月娘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嚎声。
越民耕的怒气已经快要冲天了,气的眼前发黑,真真是当场打死这个妇人的心都有,顾月娘滚到在地上,他抬起脚就狠狠的在身上乱踩了几脚!弯腰将她的脖领子揪住,没头没脸的乱扇了几巴掌。
顾月娘疼的乱滚着,惨嚎着:“娘,救命!救命娘啊……”
不过越赵氏很奇怪的根本就不搭理,进来就直接去她的屋里去了。
越尚耕站在旁边同样也是气的哆嗦,虎视眈眈的盯着,仿佛是掠阵的一样,还像是随时准备上去打一顿。
越榴红拉着越天泽的手,努力的想把越天泽拉到自己房里去,但是越天泽就是不过去,固执的站在那边看着。
屋里越天梅和婴孩儿同时嚎哭起来了,越榴红又忙进去安抚孩子。从二哥打二嫂的身边绕过去,并不劝解。
显然,顾月娘骂的那般难听,骂的还是没出嫁的大侄女,这种故意毁越绣宁名声的事情不是别人做的,却是自家人做的,越民耕兄妹都气坏了。没人想劝,甚至都希望越民耕狠狠把顾月娘打一顿,叫她彻底以后不敢了。
按在地上打使不上最大的力气,越民耕怒火中烧的根本不解气,又将顾月娘从地上拖了起来,抓住了脖领子叫她看着自己,对着她的脸怒叫:“我们老越家是亏欠你什么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妇!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让我们家怎么样?!我打你这张臭嘴,比茅坑还臭的臭嘴!”
他来回的几巴掌狠狠的扇在顾月娘的脸上,顾月娘已经是嘴里冒血。她的头已经无力的快要耷拉下去了,但还努力的往周围看着,想看看谁能帮帮自己。
越民耕松开了手,顾月娘就像是死尸一样‘吧嗒’掉在了地上。
屋里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哭着,越民耕气恼至极的进了屋。
越尚耕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这会儿才转身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越绣宁当然也被顾月娘气坏了,当时真的是杀了顾月娘的心都有了,但是现在被二叔冲出来这样的一顿暴揍,她也心里平衡的一些。当然不会去搭理顾月娘,就让她在地上挺尸吧。
只是,是进去劝一下二叔还是帮着安抚一下孩子?
想了想,虽然觉着有些冷血,不过越绣宁还是直接回自己和母亲住的这个屋子了。不是她不想进去帮着哄二叔的那两个孩子,只是现在进去只怕没什么好的效果,天梅已经八岁了,知道事了,也许会怪自己,因为自己她母亲才挨打的。
二叔愤怒之下,估计也不想看见自己。
越绣宁回到了屋里,点了一盏油灯,去厨房端水回来洗漱了,又打开柜子翻找着。
翻找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一块白色的棉布。这还是去年剩下的,搬家的时候撂在箱子里,被母亲拿来了。
越绣宁将棉布剪成了合适的几块,将其中两块放在床边,明天去给林炤看病要带着的。
忙碌完了,越榴红从外面进来了。
“绣宁,还没睡呢?”
越绣宁赶紧让她进来,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三叔也跟着回来了?大夫怎么说的?”
越榴红叹了口气,坐下低头看了自己的手好半天,才道:“在人家诊堂那边也吵了半天呢。你走了之后,因着说起晚上你奶奶和我回来的事,你三叔就叫你奶奶别对你动手了。你奶奶就生气了……吵了几句……”
越榴红说的比较含糊,但是越绣宁想想都能想得到,越赵氏必然是大吵大闹的,她就是死也要维护她随时毒打自己和大嫂的‘权利’呢!看她回来之后那副黑沉着脸的鬼样子,二叔那么打二婶,越赵氏却眼皮子都没搭一下的回屋了,可见她心里有多不痛快。
果然,越榴红道:“最后也没说好。分家的事情也说了,你奶奶还是……根本不同意。你三叔一生气,就叫都回来,回来盯着点……”
越绣宁皱眉道:“大夫怎么说的?让大夫看过了没有?”
越榴红点头:“看过了。人家大夫自然是叫多住两天,说也不花什么钱,就只床铺钱,一天十文钱……也不多,主要是担心万一有什么没看出来的……可实在没办法,三哥一定要回来,只能回来了。”
第37章 鼠目寸光
越绣宁皱眉,过了一会儿道:“奶奶死活不愿意分家?”
越榴红点头,又叹了口气。
越赵氏死活不分家,其实怎么想的全家人都心里清楚。因为她性格暴躁,随时要找人出气,想来想去的也就越绣宁和她母亲合适。
估计二叔因为三叔没能好好的养伤被迫回来,已经心里憋着火了,然后回来正好看见自己被关在门外,顾月娘还用那么难听的话骂自己,所以一下爆发了。
“二叔怎么样?是因为我才打的二婶,我虽然想去说说,可也……不太好去说什么,只怕二叔现在还气的很。”越绣宁道。
一听她提这个,越榴红脾气这么好的人都一下皱起眉头道:“你不用管!也别说什么因为你……二嫂这一次真的是太过分了,骂的那个难听,我们从进村口就听见你叫门的声音,她说的那些话全都听见了……真是心黑了的,这些话就是仇人都说不出口,她一个亲婶子,怎么就能说出来那些话?这不是故意要害了你的终身?”
顿了顿不解气,继续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二嫂居然这样的目光短浅,她这样的毁你的名声,对越家有什么好?别说我,就是她女儿也要受连累。她以为天梅小就没事了?真的要是叫人说了越家的闺女如何如何,今后必然影响她越天梅的名声!真真是目光短浅……”
“对,鼠目寸光。”越绣宁道。
越榴红点点头,又道:“还有……二嫂打天泽,叫二哥发现了,她下手太狠了,天泽背上一道道的棍子打的痕迹,在药堂叫人家大夫看,大夫都摇头,说对孩子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越绣宁 恍然了。
二叔气成了那样,也是一件件事情堆起来的。
“行了,你睡吧。”越榴红站了起来,道:“这几天起来早也别闹了,早点去你姥姥那边干点活,你娘还在床上,你姥姥那么大岁数了伺候一个病人,也是……”
越榴红不知道她每天出去是采药,以为是去服侍母亲,因此说着,摇着头出去了。
越绣宁关了门睡下了。很明显,在二叔、三叔和小姑跟奶奶商量分家的事情上,小姑虽然说得很含糊,但是能感觉的到,必然是说到了越赵氏的痛处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蔫搭搭的,看到越绣宁难得没有动手打张嘴骂,反而是蔫蔫的回她自己的屋子去了。
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越赵氏先是因为要用鞭子抽自己,结果抽了三叔一鞭,小姑的头也捎带打破了。三叔是男人,一鞭子不算什么,他自己也没当回事,但是跟隔壁邻居程大谷打架,却也是为了越赵氏,打的浑身浴血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越赵氏就真的能无动于衷?
再要是让儿子女儿们说两句,所以她才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转天越绣宁起来的依然很早,现在已经成了习惯,基本上寅时末就醒了。起来之后先去厨房烧了一锅水,提回屋里洗了个澡,头上的伤这几天没动,摸着应该是愈合了,所以小心的也洗了头。
又在锅里蒸上了窝窝,锅底多倒些水将火封住,就这样闷着,即便是家里人起来的晚,锅底也不会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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