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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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铖的那颗心渐渐下沉,神色愈发清冷:“去把姬榕绑起来, 带去府衙, 就说此人谋害长公主殿下,先关押起来。”

“你!”姬榕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来,他惊了好半天, “你不能抓我, 我可是为人办事, 你……”

话未说完,容铖已经将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他扬了过来,眸色阴鸷:“若不是知道你背后有人, 我须得留你一命救人,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的下来吗?”

容铖大手一挥, 庆俞上前将姬榕双手反向朝后捆了起来,他神情狰狞着试图逃开,但庆俞手劲大,被桎梏着只能就这么往出走。

容铖押走姬榕这事情,三人刚出门就传开了,平柳巷里头的人看见容铖修罗一样的脸色也是怕的紧。

离开平柳巷,容铖没有过多停留, 唤了暗卫去给宋陵郅与宋陵启传了话,他重新回到公主府。

宋时矜这一病,似乎让许多事情都滞停在了原地。

或许在就为这个结果的那人眼里面,为的就是这样,将所有事情往后拖一拖,到底是在拖什么,容铖想不太明白。

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不妨碍要不要继续追查姬家之事,这与宋时矜的病其实并无多大干系。

不过唯一有干系的,应当是这两件事想要同样结果的人是一个人。

容铖心里已经有了定数,他将马鞭交给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大步流星的往里而去。

犹记得梦里面的这个时候,应当是宋时矜在公主府醉酒,与宋清吟痛哭流涕阐述对他的爱意,而夜里她闹腾得紧,云霄不得不在宵禁前去寻他。

只可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云霄被暗杀,死在了容府不远处的岔路口。

思及此,容铖后背一阵凉意。

今生到底是命数改变,轨迹也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条路,或许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容铖仍是会想到,云霄死后,宋时矜与他之间的关系是的的确确的疏离不少。

“容将军,奴婢刚给殿下喂了药。”云霄见容铖在一旁出神,小声解释。

容铖点点头,神色未变:“太医怎么说?”

一提起适才太医说的话,云霄的眉心就紧紧拧在了一起,她道:“说是先用治疗天花的药,等看看情况再做定算。”

容铖的眸色一寸一寸冷下,他试图往里走,却被云霄直接拦住:“将军不可!太医说过此病传染性不可小觑,如今病情已加重,您还是在外为好。”

“我上阵杀敌多年,什么没有见过,若是有事我陪她一起便是。”容铖眼角微微带着红,“她最不喜生病独自一人,如今没人陪着她,她一定很害怕。”

云霄从小跟在宋时矜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追求她,有人爱她尊贵无比的身份,有人爱她明艳动人的容貌,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没人陪着宋时矜她会害怕。

其实宋时矜怕什么,云霄不知道,也从没见过她有怕的东西。

但今日容铖这么一说,云霄难忍泪意。

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落,她偏头去擦,听见容铖低低道:“我会顾好自己不会有事,但也总得去陪陪她。”

话音刚落,容铖抬步往里走。

他站在门口将面纱系好,绕过屏风看见床榻上呼吸均匀的宋时矜,她唇色泛白,双颊泛红,看着憔悴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来了,宋时矜居然半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容铖坐在床榻前的矮凳上,两人对视。

容铖喉咙发紧,扬起唇角笑开问:“是不是很难受?”

宋时矜藏在被窝里面的手指慢慢伸出来捏住他的,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眼睛里面还闪着泪意:“跟之前得风寒时的症状一样。”

“我好困。”

容铖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又倾身过去搓了搓她的眼角,柔声道:“那睡会儿好不好?睡会儿觉应该会舒服些。”

“不能睡。”宋时矜闭了下眼睛又努力睁开,声音突然哽咽:“我要是睡着了,就会在梦里梦见你,梦见你离我越来越远,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

宋时矜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泪哗哗往出流,容铖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可越擦越多。

“当初云霄同我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能急于一时,乱了阵脚让旁人捷足先登。”

“可她不知道,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若真是叫我瞧着你娶了旁人成家立业……”

宋时矜喉咙一哽,话没说完。

若真那样,那就是噩梦了,是她毕生的噩梦。

容铖这人,是从她能分辨感情起就极其喜欢的,起初是对大哥哥的依赖,不知何时,那份依赖感变成了不可描述的年少悸动。

一晃小十载,这感情刻骨铭心,但凡抽离就是剥皮锉骨的疼。

悸动留在心底,每每遇见就欢喜的紧。

她把他搁置在最隐蔽的地方,三不五时看一看,让他的名字悄悄从齿间来回溜过,时间久了,宋时矜的眼中便再也入不了旁人。

这么多年来,宋时矜眼里的景色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么个人。

这点容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样从她嘴里得知这件事情,还是让容铖无比心酸。

看见宋时矜昏昏欲睡的模样,容铖低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宋时矜困倦的合上眸子,半晌后,容铖稍稍倾身,嗓音略微有些哽:“先前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还来得及吗?”

“时矜,快点好起来,等障碍全除尽,我娶你做我容家妇。”

凤和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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