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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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酒兴,展昭就问,“王大哥,你知道金顶山的金顶教么?”

“知道。”王庆一脸的晦气,“那帮都是骗子!”

展昭让王庆详细说说。

王庆就道,“你大嫂就信,有病不看郎中,有官司不找衙门,都去问那个什么金顶教主,让金蝉给救命。”

“那都灵验么?”展昭好奇。

“灵!怎么不灵。”王庆耸了耸肩,“官司立刻能结、治百病不说,还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呢。

众人都一愣。

展昭好奇,“那你还说都是骗子?“

“就是因为准才奇怪啊!”王庆道,“世上哪儿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众人都觉得有理——这倒也是。

“最邪门的还不是这些。”王庆说起这金顶教就一肚子火,“关键是好些人信了,都入他的教,之后就神神叨叨的,跟上瘾了似的。”

“上瘾?”展昭好奇。

“你大嫂啊,信那个教信得家里婆婆不管孩子不带,整天想着山上那只□□,我出去一趟送个镖,她什么都不管,家里都乱成这么样了。这不,下午又闹着要去,我把她锁屋子里了,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邻居听到她嚎,还以为我打她呢。”

王庆说得展昭一惊,“那现在呢?”

“还锁着呢!”王庆觉得说起来都扫兴,“别理她,关几天就好了,来兄弟,我们喝酒。”

“等一下。”展昭拦住王庆,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嫂子?”

“她这会儿正发疯呢。”王庆道。

身后几个兄弟也点头,还感慨呢,“嫂子以前知书达理的,就是入了那个什么金顶教之后,越来越怪。”

“是有些可疑。”白玉堂道。

公孙提着个小药箱,道,“我们先去看看吧。”

王庆有些不解。

展昭告诉他公孙是神医,嫂子如果真是得病,公孙什么病都能治好。

王庆一看,那就去吧。

于是,众人去了镖局。

刚踏入镖局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和哭闹声。

王庆那个气啊,摇头,“我要不休了她得了!”

众人到了他卧房门口,就见院子里锅碗瓢盆都砸烂了。

展昭抱着胳膊看着王庆,“大哥,你家都打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找我喝酒呐?你心也忒宽了。”

王庆望天,“那娘们发疯就让她发么,我在这儿也没用啊。”

展昭摇了摇头,就想去开门。

王庆拦住他,“唉,等等,她挠人的,小心伤了你。”

展昭望天。

管家跑来打开门锁……众人刚一开门,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出来,十只长长的指甲见人就挠。

王庆一把抓住她手腕子,“你别闹了,兄弟来看你了……哎呀!”

话没说完,王庆被他媳妇儿一口咬住了胳膊。

展昭伸手点了那女子穴位,她就动不了了。

王庆疼得抽出手直蹦跶,“哎呀,要死了这女人是不是被疯狗咬了?”

公孙查看他的手,皱眉,都咬出血来了,再看看那位夫人,虽然人是疯癫了些,但身材也是瘦小形的,可见没疯之前只是个柔弱女子。

公孙给王夫人把了把脉之后,又掰开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睛。

过了片刻,公孙从药箱里拿出针来,在她的头顶和脖子插了几根银针。

最后,公孙将一根针,对着王夫人的人中插了进去,再拔出看颜色,公孙皱眉……银针呈现灰紫色。

“哟。”赵普见公孙用针扎人见得多了,通常没事的银针不会变色,变色的基本就是中毒的,只是赵普见过黑的、紫的、蓝的、绿的,就是没见过这种灰紫色的,表示是新货么?

公孙叹了口气,道,“你夫人没疯,是中毒了。”

王庆一愣。

几个手下也过来问,“有人给嫂子下毒?”

王庆端详了一下自家媳妇儿的脸,皱眉,“我说突然疯了呢,原来有人害她!”

“这毒不是口服的,应该是通过吸入中的毒。”公孙道,“好比说点的檀香或者蜡烛里头混进了□□,然后日积月累,慢慢中的毒。”

王庆一惊,命令家人将所有的香辣烛火,能烧的包括柴禾都搬出来了。公孙一一试了试,摇头,“都没毒。”

王庆松了口气的同时,火也上来了,“不用问啊,这是在金顶山中的毒!”

几个手下也点头,“那边山上应该有点香。”

“我说跟撞邪了似的,去了一次又一次,那庙里头敢情用□□在害人。”说完,王庆就要抄家伙拉人马去灭了那金顶山。

展昭赶紧拦住,意思是——先解毒,金顶山的事情,留给衙门解决。

之后,王庆坐在一旁生闷气,公孙带着人,给他夫人解毒。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和展昭一起等着公孙救人。

王庆别看嘴上很粗鲁,但看得出跟妻子感情还是不错的,他坐在院子里,先是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看着,随后,就开始盯着地面发呆。

几个镖局的伙计都在院子外边等着,这也是兄弟义气,万一王庆真的要上山砸了金顶教,他们也会跟着去。

展昭皱眉抱着胳膊,想着那个金顶教究竟是什么来头,就感觉,白玉堂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展昭转过脸,就见白玉堂这会儿正看着一旁的王庆。

展昭有些不解。

白玉堂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看看!

展昭顺着他目光注视的方向望过去,就见王庆这会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只见他突然缓缓伸手,去拿过石桌上自己的大刀,随后,突然抽刀出鞘,站起来就往外冲。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赶紧跟出去……就见王庆拿着刀,“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几个门口的伙计见他出来,刚想上前,却听展昭喊了一嗓子,“都退开!”

一个伙计退得稍微慢了点,被王庆的刀勾到了胳膊,疼得直蹦,手上老大一个口子。

“大哥,你干嘛呀?!”

众兄弟都不解,王庆向来最讲义气,今天竟然伤了自家兄弟,但此时王庆似乎失去了理智,见人就砍,伙计们左躲右闪。

展昭想上前阻止。

白玉堂拉住他,道,“我来吧。”

说完,白玉堂上前,避开疯狂的王庆砍来的几刀,闪到他身后点了他穴道。

王庆还哇呀呀暴躁呢,双目突爆神情激动,嘴里说的都是——杀光你们!

展昭走了上来,“情况有些像刘夫人和汪临春的老婆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难道是因为鸟屎的缘故?”

“可他刚才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发作了?他也没碰灰骨镜……”展昭有些想不通。

这时,公孙和赵普也走了出来。

公孙道,“造成他和之前几个人发疯杀人的原因,不止灰骨镜。”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看他。

赵普让人将王庆抬进去放好,公孙一会儿来解毒。

展昭就问公孙,“你是不是有发现?”

公孙点头,“王庆和他夫人分别中了两种不同的毒,王庆中的毒是老鸦谷的乌鸦造成的,成分和汪临春用来刷镜子的灰骨镜成分相同。而王夫人中的是另外一种毒,这种毒会让人渐渐情绪急躁。而这两种毒一旦相遇……就会出现王庆,以及之前几个杀人凶手的情况,失去理智,见人就杀!”

“两种毒碰到一起造成……”展昭一下子想起来了,“刚才王庆被他媳妇儿咬了,所以……”

“也就是说之前几个杀人凶手,鸟屎和灰骨镜都只是其中一种毒的来源。”白玉堂问,“他们另外还中了一种毒,两毒相遇,才导致他们发疯杀人?”

“没错。”公孙点了点头,“所以说,造成这些案子的真正原因有两个,一个在老鸦谷,而另一个,可能在金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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