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刚才那本避火图就是在大锦盒里拿出来的,他说那是礼部给亲王大婚准备的,既然避火图是羞羞的东西,那玉雪膏难道也是用来做什么羞羞的用途?
不应该呀,这就是消肿止痛的,她每次用都是为了消掉他弄出来的痕迹。
不过,他平时就爱留个印子在她身上,要是真到了圆房那天,可能印子比较多,所以要用玉雪膏来消?
裴无咎一看小王妃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懂。
原本压在她小肚子上的手,慢慢地向下,他轻轻亲了一下白生生的小耳垂,极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呀!”薛筱筱终于反应过来锦盒里的玉雪膏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她羞得捂住了脸,嗔道:“殿下,你、你怎么、怎么这么……下流!!!”
裴无咎:“……”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下流两个字。
他咬住了近在眼前的小耳垂,牙齿轻轻地磨着。
薛筱筱生恐他用力给自己咬破,紧张地脊背都挺直了,一动不敢动。
“下流?”因为含着她的耳垂,裴无咎的声音有些含糊,“雪宝宝,阴阳交合乃是人伦大理,如果阴阳永不相遇,那世间万物该如何繁衍生息呢?一男一女要成为夫妻,要经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如此婚义七礼才算圆满。”
当然,严格来说,他和小王妃并没有经历前面的三书六礼,她是在成亲当晚才来到他身边的。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第七礼。
裴无咎声音低沉,“这第七礼——敦伦,就是夫妇之伦,男俯女仰,合天覆地载之理,阴阳和谐乾坤有序,至此维纲常而多子孙。”
他轻轻噬咬着她的耳垂,“雪宝宝,你说说,哪里下流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说话时薄唇会一下一下碰到她的耳朵,他的双臂犹如钢铁,紧紧地禁锢着她。薛筱筱靠在他的怀里,被那熟悉的雪中松柏的清冽香气环绕着,她早已浑身发软,头脑发晕。
再听着他咬文嚼字地说了一通,薛筱筱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对呀,阴阳不交合,万物怎么繁衍?
夫妻不行周公之礼,孩子从哪儿来的?
没毛病!
这天下的人,谁的父母没有行过周公之礼?谁敢说夫妻敦伦就是下流?
道理是这样,可裴无咎压在她小肚子上的手,还是让她觉得紧张,胳膊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殿下,咱们都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薛筱筱扒拉着他的胳膊。
“急什么。”裴无咎把被她扔到一边的画册拿了过来,搁在她的腿上,“左右无事,我陪雪宝宝研读一番。”
薛筱筱:“……”研读什么?这是随便研读的东西吗?!
裴无咎已经翻开了画册,他神情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十分客观地点评道:“笔触细腻,惟妙惟肖,咦……”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薛筱筱忍不住也看了过去。
裴无咎道:“这是前朝著名的画师所做,应该算是孤本了,幸好刚才没有被雪宝宝弄坏。”
他翻了几页,薛筱筱几乎坐不住了。
被裴无咎抱着没什么,但这种坐在男人的腿上一起看避火图的情形也太过诡异。
更何况,她就坐在他的腿上,已经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殿、殿下……”薛筱筱如芒刺在背,不安地动了动,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嘶——”裴无咎一把按住了她,“别动!”
他凤眸闭气,长眉紧蹙,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薛筱筱吓住了,僵直着身子,磕巴道:“殿殿殿下,是不是寒寒寒毒发作了?”
裴无咎慢慢睁开眼睛,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他顶了她一下,与她额头想贴,“你看我像是寒毒发作的样子吗?”
“……”薛筱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那样……火热,确实没有一点寒毒发作的样子。
“殿下,”薛筱筱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别看着画册了,你现在又、又什么都不能做,看这画册岂不是……徒增烦恼?”他刚刚明明说了因为寒毒不能碰她,却偏偏要看着避火图,把自己弄得火气旺盛。
裴无咎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又翻了一页,“早晚要跟雪宝宝一起修行的,现在先学一学,免得雪宝宝到时候什么都不会。”
就算画工精美,薛筱筱也无法直视那画中男女,闭着眼睛劝道:“殿下,你、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裴无咎顿了一下,“确实难受,所以,雪宝宝,帮帮我,好不好?”
薛筱筱:“……?”
裴无咎握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捏中了穴道,薛筱筱只觉得身上一麻,似乎失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
裴无咎拉起她的手,用她细白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乖,解开它。”
他无比的温柔,薛筱筱好似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拉开了他镶着玉石的腰带,及待外袍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中衣是细绸制成,柔软得仿佛流水,将他凶险的情形展露无疑。
薛筱筱猛地回过神来,好像被火炭烫到似的,一把将他的腰带扔到了一边。
裴无咎轻笑一声,“别急,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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