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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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姨娘并未留意,目光失神地不知道看向何处,已经沉入自己的思维里。

当年,太太刚进门,二爷非常喜欢她,什么都依着,因此惹得老太太不是很满意,再者,太太从前与别人两情相悦,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不是二爷执意要娶,老太太才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请安时,老太太便格外爱挑太太的刺,太太也不是软和的人,每次都弄得二爷来说和。

几回过后,老太太心中不满堆积,觉得二爷有了媳妇,便忘了她这个娘,因此,便让自己到二爷身边伺候。

那时候,丁姨娘还叫丁香,原本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二爷生得英俊,又年轻有为,为人宽和,府里的丫鬟那个不对他芳心暗许?她既是自己心里愿意,同样也不敢违背老太太,乖乖去了。

老太太这么做,一来是为消消太太的气焰,二来笼络二爷的心。

一开始,二爷根本看也不看她,直到数月后,她听到二爷与太太起了争执,似乎是因为太太从前那位心上人,那晚二爷喝了许多酒,将她认错了……

过了两个月,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老太太便以太太过府一年,仍未有孕为由,逼着二爷纳她,然后太太便封锁了院子,彻底不与人来往。

二爷心中有愧,并不敢打扰太太,也开始埋怨老太太,母子二人起了嫌隙,那之后,老太太才吃斋念佛,不理外事。

太太刚将自己关起来时,二爷还苦苦等她,一二年后,许是等待无果,忽然变得风流起来,一口气抬了三个姨娘进府,却从未正面看她一眼。

她便带着女儿,在这府里小心翼翼生存,不知自己一年一年熬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

次日一早,风和日丽,皇帝下了早朝,忽然想起有几日不见自己侄儿,便招来内侍,道:“瑞王这几日在做什么?宣他进宫来。”

底下人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去了。

皇帝坐在大殿上批了半叠奏折,便听到外面通报瑞王求见,摆摆手让进来。

他低头盯着手上的折子,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难得在京里待几日,怎么也不知道进宫看看,非得朕三催四请才来?”

若是旁人,听皇帝这么说,早已吓得跪下请罪,瑞王却跟没事人一样杵那里,就算面对皇帝伯父,也不见他软和多少,硬邦邦道:“忙。”

“你忙什么?忙着娶媳妇儿还是忙着生孩子?朕告诉你,今年再不娶个王妃回来,太后那自己去解释,朕可不当挡箭牌了。”皇帝甩下折子,心里骂了句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抬头看向殿下站着的人。

一看之下,眉头立刻高高挑起,面前这个额头肿着、青青紫紫的人,是他那个能止小儿夜哭的侄子?

“这是怎么了?爬别人后院被竹竿敲了?”难得见侄子有吃瘪的时候,皇帝看伤处并不严重,便有心情玩笑。

他也只在这个侄子面前,才肯这样松懈自己,面对朝臣与诸位皇子,他就是一国之君,是天威,是严父,而那些人对着他,也莫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瑞王或许听出他的取笑,但并不愿意配合,道:“陛下若无事,臣还要练武。”

皇帝气道:“谁说朕没事,朕问你,瑞王妃在哪儿?朕的侄孙在哪儿?”

瑞王使出了他一贯应对方法,面无表情干站着。

伯侄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皇帝看多了奏折,眼睛干涩,瞪不过他,输了。

他气得直摆手:“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滚去给太后请安。”

瑞王走后,他又对身边的太监道:“让太医院配点药,给瑞王送去。”

太监笑着应下,身为离皇帝最近的人,他当然知道,不论陛下嘴上多嫌弃,心里对瑞王爷却关心得很,甚至因此引得几位皇子暗中不满。

好在瑞王爷无心朝政,不然,将来这皇位之争——

发觉自己想到不该想的事,太监忙醒过神,低眉垂眼地站在皇帝身后。

瑞王去给太后请安,因额头上的淤青,自然又惹来一顿关心,然后是照例催他赶紧成家,别整日只知道在军营里混。

瑞王左耳听进来,右耳放出去,等离开太后宫中,仍旧一身轻松,什么也没记在心上。

他和他部下,有属于自己独立的军营,平时在京中,若皇帝不召唤,他就天天泡在营地里,随手抽几个属下过手。

每次被抽中的人,都痛并快乐着。

在这些铁骨铮铮的军汉看来,他们王爷什么都好,对手下更没话说,就有一点,太过武痴,不管是打仗还是打架,绝对认真对待,从不放水,一定要把对方打到落花流水才罢手。

虽然每次跟王爷交过手,必定会有些收获,而这意味着他们在战场上,多了一分活下来的希望,可这希望是在是太他娘的痛了呀,要以鼻青脸肿为代价,要以三天下不了地做基础,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

所以,每次瑞王抽人的时候,一些老油条便往后躲,忽悠一些年轻没经验的上前挨揍,美其名曰,给他们一个成长的机会。等年轻人成长为老油条,便接着糊弄更年轻的,这个好传统,就此生生不息地流传了下来。

而这次瑞王爷一到营地,头顶上那个醒目的淤青,立刻引起众人瞩目,不少人用眼神传递信息。

“怎么回事,哪位好汉能打到王爷?”

“昨天上午还没看见,昨天下午王爷去赴宴,按理没跟人动手的机会。”

“这么说,是王爷凶起来,自己打了自己一拳?”

“别瞎贫了,你看,王爷叫老七过去了。”

“老七不经打,也就打探消息厉害点,我有预感,王爷叫他,肯定与额头上的伤有关。”

思及此,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一会儿把老七抓来威逼利诱一番就行了嘛。

当天下午,两人又聚头。

“怎么样,问出多少?”

“他不肯全说,就透露了一点。”

“你是不是没有全力以赴?”

“我连要剥了他的裤子、倒挂在军旗上这种威胁都用上了,他就是不从,那还有什么办法,不然你来,真把他裤子剥了?”

“算了算了,长针眼怎么办,他透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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