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何罪之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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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像,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怔住了。

谁都没想到这个首辰居然准备了这一手,想来他是想了全面,防止孟嬴在宫中,也想到了与费忤当面对质的场景。

在面对这张画像的时候,就是费忤也愣住了。

毕竟他向来也只是个色厉荏苒的草包,除了吃喝玩乐,再无是处。如今这件事情也是听从了自己的父亲之言,只一口咬死不曾见过这个越美人,更不要承认当初曾经抢过她进府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千防万防,他都防不住他人的别有用心。

而当看到费忤也无言狡辩的时候,中庶子原本沉重的眉心也在这个时候舒展开来了。他将手中的画像一收,随后则是将手一指,指向了费忤,再又缓缓的移动,将手又指向了孟嬴那边的方向。

“费忤与孟嬴,二人相互勾结,这越美人定然是他们暗中训练出来的细作,安插在大王的身边,此举背后居心令人深思,还望大王将所有人尽数打入天牢,严审严惩。为了我大楚安危,为了大王的安危,绝不可放过任何一个。”

“大王……”

“大王……”

费忤与孟嬴同时叫唤出了声音,在同时开口的时候,两个人也都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又同时闭上了嘴巴。

此时此刻,他们也忽然都有了一个意识,无论谁说什么都没用,主要还是看楚王是怎么想的。

况且,此时的雀娘也是无论怎么样都不适合开口的了,她无论如何辩解,都只会越描越黑,一些事情,她也不愿意再提及。

绛美人也有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了,眼前这场景,料是孟嬴和费忤两个人都已然词穷,再难以翻盘了,就在她正想开口求楚王处置的时候,外面内侍却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声的对楚王禀报,“启禀大王,费无极殿外求见。”

“费无极,”楚王一拧眉,显然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模样,因为今日的事情,就连他平时最为宠信的费无极在此刻看来,他是带着几分厌恶的模样,“他来做什么?”

绛美人在一旁听到了这禀报,勾唇一笑,“这儿子这么胆大妄为,身为父亲的居然还有脸面来到这里。”说完,似是还想将此事给搅和得更大些,便有侧首看向楚王,道:“大王,既然此事费忤逃脱不了干系,这身为父亲的管教不严,自然也该同罪论处,何不宣来一见,一同处置得了。”

楚王一沉吟,原来是不想再见费无极的,但此时听绛美人所说有理,便也挥一挥手,让内侍宣召他进来。

费无极唯唯诺诺的进得殿来,跪拜在地上的时候,楚王也没让他起来,只是沉着声道:“费无极啊费无极,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枉费寡人这么信任你,背后却暗中训练细作安插寡人身边,居心何在?”

费无极波澜不兴,跪趴在地上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的瞟了孟嬴一眼,看眼前这模样,怕是情形不甚乐观呀!

他随即则又是开口,“大王所言,臣不明。”

“不明,”楚王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念在平时那般宠信于他的话,此刻他立刻提剑上去了,他指了指刚才让孟嬴看的那卷竹简,说道:“你儿子干的好事,你自己看看,看清楚了再来个寡人说说,你明是不明!”

费无极依旧是小心谨慎的,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跪爬着过去将那竹简拿来,不敢有所怠慢,将那上面所言的一切尽数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后,他当即陷入了沉默当中,一言不发。

“在大王面前,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中庶子在旁边沉声冷道。

“臣教子不严,至此大祸,恳请大王降罪!”费无极没有其他的话可说,直接向楚王认罪。

他这般干脆的模样,大大的出乎了孟嬴对他的预估,这个老狐狸在遇到这种事情,以他伺候楚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在大王面前死都不能承认的,承认了会有什么下场,他是比谁都清楚的。

可是现在却又为何这样?

孟嬴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应该是费无极的行事风格的呀!

这下,谁都无需再说什么了,就在楚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时候,正想要下令严惩的时候,费无极则又是开口了。

他拧着一双眉,一副实在是不解的模样,又是双手拿起了这竹简细细的端看了一番,道:“这上面历数我儿的罪行都对,确实是为了一个小小的采药女杀了不少人,老臣当时曾狠狠的惩罚过了他,但是……”费无极一顿,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楚王,“但是,硬要说我儿抢来的这女子是越美人,这……这就冤枉了,如果越美人曾经进过我府中,现在怎么又能在宫里呢?”

“你都已经向大王请罪,还想做何狡辩?”中庶子怒喝了上来,刚才一开始以为就连这老狐狸都被自己制住了,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这样狡辩,真是让他气极。

费无极徐徐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挑起事端的中庶子,嘿嘿的冷笑了一声,“老夫向大王请罪,是因为阁下查出了我儿强抢民女,放火杀人的罪行,至于这有关越美人之事,老夫倒想问问中庶子,你认错诬赖我儿与越美人,又是何居心呀?”

“你……”首辰绝没想到这费无极竟然是这么的狡猾,愤然之后,却又沉静了下来,不让自己跌进这老匹夫的圈套之中,他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等定然会我狡赖,不过,我这手头上绘有你儿抢来的女子画像,费无极,费大人你这可狡赖不了吧?”

说着,他又将这画像拿到了费无极的面前,刚才能以这副画像震住在场所有人,同样可以收了这条老狐狸。

费无极还是那副极其认真的观看样子,瞅了许久之后,只说道:“像,是极像的,”说罢,他一双深眸冷漠的望向了他,问:“可是,你这又怎么能拿别人的画像来充当越美人呢?你这岂不是有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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