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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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还在兴致勃勃换弹夹,薄砚忽然摘了耳机和护目镜走过来,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道:今天就到这,好不好?想玩下次再带你来。

阮眠停下动作,抬头看薄砚,语气里是满满的意犹未尽,可是我还没玩够,你累了吗?累了在旁边等我一下?

我不累,薄砚唇角勾出两分无奈笑意,但是需要休息,你也一样,打太久了会造成肌肉紧绷。

阮眠顿了顿,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

他这才发现,大概是一直在射击,手臂长时间保持在紧张状态,现在已经不自觉轻微发颤了。

阮眠轻叹口气,还是摘掉了护目镜和耳机,可语气还是很不情不愿的,那好吧

薄砚探手过来,动作自然给他捏手臂缓解,笑道:就这么喜欢?

阮眠立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与其说是喜欢射击本身,倒不如说是喜欢射击能够带来的,短暂的放空感。

显然,薄砚能懂他。

没再多问,带着阮眠往外走,薄砚道:下次想来随时和我说。

阮眠点头,又想起什么,那个,我还没付钱,是怎么收费?按小时?

薄砚不轻不重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不收费,你算是算是

可沉吟两声,薄砚却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他其实是想说家属的,可现在人还没追到手,这词出口,怕适得其反。

倒是阮眠自觉接过话头,笑着问:算是走后门,对不对?

这听起来好像和家属差别也不大,薄砚一勾唇,嗯了一声,对,就是走后门。

两人都走出射击馆大门了,阮眠又突然问道:我们不用再跟,跟那个花臂大哥打声招呼了吗?

不用,薄砚摇头摇得很干脆,他晚上很忙,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

可阮眠在有的方面是真的太单纯了,他竟然傻乎乎问了一句:忙什么?算账?

他依稀记得一般开商店的,晚上下来都要算账,开射击馆大概也是同理?

薄砚脚步一顿,脸上难得显出两分愣怔,片刻后,他闷笑一声,摇头道:不是,忙些成年人该忙的,你还想细听么?

阮眠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他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了!

薄砚没再逗他,而是从口袋里摸出烟,自觉和阮眠拉开了一米距离,但还是征求意见道:我抽一根,行么?

他烟瘾不算大,但之前在射击馆里待了这么久一直没抽,出来了就还是想抽一根。

阮眠没犹豫就点了头,行,我不介意。

他其实对烟味不算特别抗拒,况且现在是室外,又已经很晚了,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薄砚抽一根烟实在算不得过分。

得到准许,薄砚才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薄唇轻抿着,摸出打火机点烟。

阮眠忍不住站在一旁,看他点烟的动作。

不得不说,薄砚长得酷,无论干什么看起来都很酷。

天色已晚,火光映着薄砚的侧脸明明灭灭,在夜色中莫名勾勒出两分,温柔却又略微落寞的轮廓。

看了两秒,阮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是嘴巴快于脑子,忽然脱口道:薄砚,我我也想尝一尝,烟是什么味道。

薄砚夹烟的手指微颤一下,侧头看过来,你确定?味道不太好,会苦,还可能会被呛到。

阮眠其实说出那句话,理智回归,就已经后悔了,可却又被薄砚一句话激出了酷哥包袱,他绷着小脸道:我我又不怕苦,也不怕被呛到!

薄砚垂眸看了看他,没再劝说,而是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根递给阮眠,就尝一口,剩下的给我。

阮眠看了看薄砚手指夹着的烟,又去看他叼在嘴边的那支,半晌,他没接,而是抬手指了指薄砚嘴边,小声道:我我就是尝一口,没必要浪费!

反正,反正他们都已经共用过一个勺,还共喝过同一瓶水了,现在再共吸同一根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薄砚呼吸滞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阮眠一眼,顿了两秒,收回那支没被阮眠接受的烟,取下嘴边半燃着的烟,直接喂到了阮眠嘴边,哑声道:往里吸就好,不要吸太大口,容易呛到。

阮眠垂下眼眸,盯着那支燃烧着的,近在咫尺的烟,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才微微张嘴,抿住烟的滤嘴,轻吸了一口。

因为吸的少,阮眠也不懂什么过肺不过肺的,倒是没被呛到。

烟雾只是在他口腔中打转了一圈,阮眠一张嘴,就跑了出来。

怎么样?薄砚仔细看着他表情,是不是很苦?

烟当然是苦的,苦得阮眠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个味道。

可他唇瓣上残存的,却是被薄砚抿过的,微微泛着潮湿的滤嘴的触感。

半晌,阮眠的耳朵尖更滚烫了,他偏开头,小声道:还行,也没那么苦。

薄砚倏然阖了阖眸,压住心底磅礴的欲念,若无其事般把那支辗转过的烟,重新叼回了自己嘴边。

直到走到路边了,阮眠脑袋还觉得晕乎乎的。

薄砚把烟头丢到垃圾桶,偏头问阮眠:挺晚了,是打车回学校,还是就近找个酒店住?

一提到酒店两个字,阮眠脑袋里立刻就浮现出了薄砚之前说的那句话。

忙些成年人该忙的

阮眠一个激灵,义正言辞大声道:打车回学校!

薄砚忍笑摸出手机,点开网约车的APP,又提前打预防针,不过这么晚了,不一定能叫到车。

薄砚一语成谶。

时间晚是一方面,他们学校的地段太偏远是另一方面,两人在原地等了足足十分钟,无论是顺风车出租车还是快车,都没一个接单的。

薄砚依然征求阮眠意见,还等么?

阮眠嘴唇动了动,正想说算了,就见薄砚手机屏幕一亮,弹出一条新提示

有车主接单了!

阮眠满意了,不容易,竟然真的等到了!

薄砚轻啧一声,心底有那么两分遗憾。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起来,车主打来了电话。

薄砚划了接听,直接开了免提,手机中立刻传出司机一叠声的道歉:抱歉抱歉,我都已经躺下了,忘记关软件里面自动接单的选项了,今晚不接了,你们那边取消一下,行吗?

阮眠:

这是什么过山车式打车!

薄砚淡淡应了声行,就挂掉电话,利落点了取消。

算了算了,阮眠抬手抓了抓头发,这次不等薄砚再问,就直接道,不回了,找个就近酒店住,明天再回!

行,薄砚收起手机,一扬唇角,旁边就有家快捷精选。

阮眠:?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薄砚忽然心情很好!

薄砚说的旁边,这确实不是夸张,就是旁边那幢楼,走路三分钟就到。

也难怪花臂大哥一到晚上就忙,毕竟这么方便。

前台小姐姐满面笑容,态度很好,二位有预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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