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2)
“你瞧瞧人家!你再看看你!好的不学,净给我添麻烦!”甲元上仙气得胡子直吹,子虚上仙在边上当和事老劝说,青年却不为所动,站在殿中昂首挺胸的,丝毫没有听进去。
这是跑来告状来了。
花不语站在季沧笙旁边,随意打量了这青年,从头到脚都是股子不可一世的气息,倒是和他入门测验时联系了起来。
此人名叫孙跃华,进甲元峰后不久,便从记名弟子升到外门,赐字让卿。
让卿天赋不错,也算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就是有一点,脾气太臭。
世家子弟,有权有势,因天赋极高早早开始了修炼,他的家族也因为他的天赋而更进一步,族人以他为傲,由着宠坏了脾气,加上他又贪和那些纨绔子弟玩,搞得甲元峰乌烟瘴气的。
“你看看你踏花师兄,他天赋比你高,修炼比你勤奋,我也教过他,为人处世哪哪儿比你好,人家骄傲了吗?”甲元上仙立刻拿出别人家孩子优秀得毫无缺点式夸法,把花不语猛地吹了一番,明明之前在他手下学习的时候,这老头可傲娇得很,总是不愿意承认花不语优秀,说是怕他骄傲。
“这点你师尊说得不错。”子虚上仙适时出来和稀泥,“踏花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学得最快,也最勤奋的学生了。想当年他到我子虚峰来的时候才五六岁,仅仅用了半年时间,我就没什么好教他的了。”
让卿一副你们怎么不去说书的表情,表示自己根本不信。眼前这个少年看着只有他年纪的一半大,不过是运气好点入了天元峰罢了,哪里可能那么夸张,天方夜谭呢!
一旁斟茶的折花笑了笑,发现不合时宜,便收起笑容,看向花不语的时候眼底还带着笑意。
花不语无奈地看回去,想要耸肩,只是不太适合,本来这伺候的事儿他都揽下来了的,甲元上仙突然让他做做表率,不要一副打杂的模样,他只好站在那儿摆个花架子了。
季沧笙似乎被这群人争来吵去闹得无聊,轻握着拳抵在额角,天元堂他来得少,除非必要,他更喜欢在他仙寐山的屋子里待着,无聊了还能睡会儿,而这儿可是连个卧榻都没有。
毕竟天元堂是当初他师尊翻修过的,前天元仙尊跟他又不一样,就没准备卧榻。
坐在仙师椅上百无聊赖,眼睛都要合拢了,甲元上仙才说到了正题。
“天元仙尊,你这几个徒弟也都差不多快出师了,近来也不会很忙,要不然让让卿过来天元峰学习学习,熏陶熏陶。”
“天元仙尊,吾辈认为这也是个法子,天元峰弟子个个优秀已成气候,何况您也有经验。”子虚上仙搭话道。
花不语略有些不解,看向季沧笙,便见他垂着眼睛寻了下扇子,想起来这是冬日了,才微微调整身姿道:“行吧,让他来这边跑几个月的腿也好,正巧天元峰最近落叶甚多,缺个洒扫的。”
甲元上仙:“……”
子虚上仙:“……”
折花:“……”
花不语:“……”
让卿:“凭什么!”
“让卿,不得无礼。”甲元上仙出手将人拦下,“那劣徒就多由天元仙尊照拂了。”
季沧笙坐起来挥了挥手,大有一副无事退朝的味道。
“我!”让卿刚张嘴,只发出了一个音,便说不出话了。
真是久违了的禁言术。
青年气得眼睛一瞪,刚打算把膀子捞起来,就定在原地不动了。
真是久违了的定身术。
青年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没人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这熟悉的管教之法……也不能说管教之法,这禁言术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确实不爽,看着平日里跳得老高的小孩儿被收拾了,甲元上仙觉得有些畅快,碍于有几天的师生情面,还是假惺惺地劝了两句。
季沧笙挥手让他们回去各自忙,他有经验,就让折花送客了。
剩下一屋里三个人,让卿在屋子正中央姿势尴尬,季沧笙起身整理衣角,花不语便让到了一旁。
然后这师徒二人也离开了。
只剩下一座雕塑似的某人可怜巴巴地立在那里。
这叫让卿的青年和当初玉蝴蝶差不多,入门的时候修为不低,不过也就自行修炼到了炼体末期,比起玉蝴蝶还是差远了。
但即便是二十二上仙,被季沧笙下了禁言术都要至少半个时辰才能解开,这家伙的修为,估计得罚站到晚上。
“你随便给他收拾个屋子,让他自己打扫,东西给他备齐就行。”季沧笙对折花吩咐道。
“是。”
“今日的功课耽误了,去修炼吧,昨日讲的要领可记住了?”
“记住了。”花不语点头道。
“记住了就多练几次,最好比别的更熟练些,这个很重要。”
“是。”
花不语听出了季沧笙话语里的赶客之意,还是执意随着回了仙寐山,确认完一切妥当才离开的。
昨日所学的要领他前世并未听过,即便这一世学了这么多东西,见识更加广泛,也不曾听说这个。
难不成是天元仙尊绝学之类?
花不语不疑有他,只是按照季沧笙所说,狠狠地练到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天色渐晚,花不语还在修炼,听到竹林里骂骂咧咧下来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让卿。
这家伙还解得挺快啊。
说不定是师尊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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