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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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林枭鱼嗯了一声,他抱着我,手绕在我身前。

黑暗里,我在撕猪肉铺吃,又拆开一袋话梅,拿了一个放在嘴里。

“不要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真扫兴,我不知道吃垃圾食品不好吗,谁让垃圾食品那么好吃,再说这垃圾食品不是你买的吗。我拿一个话梅填到林枭鱼嘴里,堵住他这张讨人厌的嘴巴。

我觉得好热,话梅含在嘴巴里,嘴巴也好热,我含着话梅,说话含糊不清,“林枭鱼,你想不想…”

“嗯?想什么?”林枭鱼含着话梅和我说话,口气甜丝丝的,让我好想亲他。

“想不想干我。”

我好直白,我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觉得我很贱,很欲求不满。

他似有顾忌,把掉在地上的一角被子抓起来,给我掖到身下。

“我和他们都有戴套,我也有做体检,我没病。”

“我想,但你在发烧。”

“我吃了退烧药,我不烧了,你摸。”我牵着林枭鱼的手去摸,不是摸额头,是摸屁股。

林枭鱼把手缩回去,给我盖好被子,“下次可不可以?”

“不行,就要现在。”我拉着他的手央求他,“好不好?我如果出汗,就不烧了,我真的很想。你试试我烫不烫。”

我爬到林枭鱼身上去亲他。真的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就懂得张嘴了,也懂得给我回应,他也会吸我舌尖,弄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虫在身上爬,好痒。原来不是小虫,是林枭鱼的手指,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背。

我把林枭鱼的东西弄得很硬,林枭鱼在很压抑地喘,我听到在他喘息的间隙,他说,“余霁,你知不知道,我从十六岁起,也可能是十五岁,我春梦里就是你流着水的屁股。”

我没说话,心很热,我坐下去,坐在他身上,我包着他。

“你好烫。”

“那当然,我在发烧。”

“不要做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来。”

“不行。”

我把林枭鱼的东西咬得很紧,我不想让他出来。

林枭鱼很用力地操我,他进得很深,又猛得抽出一半,我好爽,他顶我,咬着我耳朵问,“是这里吗?”他在碾,碾过又问,“还是这里?”

我唔唔嗯嗯,爽的要翻白眼,我好喜欢他,我从十四岁就喜欢的人,我一直喜欢到现在。

林枭鱼压着我的腿,打我的屁股,操我。沙发好窄,他抱我去床上。

林枭鱼掐着我的腰,很大力地干我,我前面的透明液体流了一堆,眼泪也流了一堆。林枭鱼舔走我的眼泪。

我射出来了,射在我的小腹上,不是用手弄出来的,是被他插射。我觉得好丢脸,我拿手去捂小腹,不要他看见。

林枭鱼推开我的手,他亲我的小腹,舔走一些精液,他再来亲我。

啊,这个神经病,这个吻好腥好甜。

我怀疑我在做梦,我很惧怕梦醒后的失落感。可是林枭鱼适时来咬我肩膀,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从初一那年被化学老师压在实验台上干,我很痛,其实后来的每次做爱,我都很痛,但我恋上那种痛感,这种痛感被反复温习回顾,最终变成一种畸形的快感。

终极的痛感还不是做爱时候的痛,是林枭鱼看我的那一眼,他的眼神冰冷决绝,又好嘲讽,这是最痛的,这种感觉最痛。

我真的好贱,我说,我会恨林枭鱼永远,可是我又绕不开他,我爱着他,转眼又和他做爱,和他亲吻。

我好矛盾,我可不可以拆解自己,一部分爱他,一部分恨他。好像还不可以,我没办法做到。

精液糊涂,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们一起射精,我们抱在一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永远喜欢我。”

我没有回答他,我还做不到,我恨他的那部分可能会去爱别人,也可能空着,但不能永远喜欢他。

12

那个黑帽子来足疗店找我,老板哆哆嗦嗦要报警,黑帽子就问他,那个很白很瘦,喜欢抽烟的店员在哪里。

老板推测是我,给我打电话,问我认识那个黑帽子吗。

我到足疗店的时候,黑帽子在抽烟,他朝我摆摆手,后来领我去一个小茶楼喝茶。

黑帽子不是中国人,从长相就能看出来,但好奇怪,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黑帽子大概是懂茶,他点了两杯茶,我搞不懂什么名堂,因为我不喝茶,也不会来茶楼这种地方。

黑帽子很年轻,我觉得他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看起来很贪玩的样子,但说话又好成熟。可能大家都是这样,都很矛盾,很分裂。

黑帽子说,他想报答我,我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说,也只是凑巧,我不要他报答,我这个人胆小怕事,不会拒绝别人,他让我开间房给他,那我就开间房给他。

有条短信送进来,我点开短信看了一眼。

黑帽子很感兴趣,他喜欢探听别人,他问我是什么短信。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看得津津有味,他不仅会说中国话,还识中国字。

短信是福利院院长发来的,我买了很多册性教育绘本送给福利院,院长发短信表示对我的感谢。

黑帽子把手机递还给我,他从衣袋里摸出一盒烟,是万宝路。

他说,你好像很喜欢抽烟,那天我躲到店里,你上楼来找我,你明明很害怕,你还不忘了点根烟。

我笑着说,是。

黑帽子把万宝路推到我面前,说,送给你。

黑帽子又说,不要抽太多,他爸爸是因为肺上的癌死掉的。

我觉得他真的很年轻,讲话好直白,他又没那么成熟了。

我说谢谢。

黑帽子喝茶,不再和我讲话,喝完茶就走了。

后来我还见过一次黑帽子。

我回到家,看到陈贤贤在整理衣服,他和我说话,问我,怎么浴室里有条内裤啊,不像是你的。

我尴尬,林枭鱼这个神经病,临走不带走自己内裤。

陈贤贤说,是谁?你很喜欢他吗,你竟然会把他带到家里来。

我说,不喜欢,是我生病,他买药给我,顺便洗了个澡。

陈贤贤大笑,顺便又打了一炮?那个人是谁?你喜欢他?我可以帮你把把关,你不要再遇到像阿飞那种烂人。

我拿了烟去阳台抽,我说,是个熟客。

陈贤贤没再问我,他迭他的衣服。

13

我下午回足疗店,给别人手淫的时候,林枭鱼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嘛。

我说,在工作。

林枭鱼可能产生了什么幻觉,以为我答应了他,我会永远喜欢他,只喜欢他。

林枭鱼听到客人在催促,他说,你工作个屁。

还好,林枭鱼到的时候已经快收尾了,但客人还没穿上裤子,林枭鱼闯进来,拿着警察证给客人看。

我拿过警察证看,看到上面有张很正派帅气的脸,姓名那一栏写着:林枭鱼。

“什么烂名字,又是鸟又是鱼的,林鸟鱼?”

那个秃头大叔趁机扣皮带,逃跑。林枭鱼还要追出去,我拉住林枭鱼,踹他。

本来应该是我问他,问他是不是发什么神经,结果是他先问我。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就这么喜欢帮人家打飞机。”他觉得我贱,可能还觉得我给他戴绿帽子。

我觉得他更幼稚,是谁他妈整天想着救风尘啊,他真是警察当多了。他不知道一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吗?

我白了他一眼,抽了张湿纸巾擦手。

林枭鱼开始脱皮带,我的裤子被他拽下来,他吐了口水抹在我后面,好恶心!我讨厌口水!

他用力掐着我的腰,插的那么深,我眼泪都快被弄出来了。他都不亲我,他只操我。

干完之后,我们躺在按摩床上,好累,可我还是有力气说让他生气的话。

“林枭鱼你不是警察?你也嫖男鸡?”我讽他,想看他发疯。

林枭鱼不管我,他从床头我的裤子里摸了盒烟出来,是那盒万宝路。

“你什么时候抽万宝路。”

“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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