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星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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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天际明月,我愿意成为常伴左右的萤光星火——

徐安非是贪杯之人,跟苗临在一起后,为了苗临的身子好,他们更是很多东西都戒了口,一直都过着饮食清淡的日子。

七夕那天苗临也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了一桌小席面,徐安没问,被人带着坐到院子里的时候表情仍是淡淡的。

几样便菜、一壶小酒,苗临方轻啜了一口,徐安便伸手取走他的杯子,话虽未出口,要他禁酒的意味却不言而明。

本来是要两人一起喝的酒,最后却是万花男子自己喝了个精光。

徐安未醉,眸中却盈着浅浅的光雾,使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叁分,颊边不笑而扬的弧度若隐若现,在苗临的眼里凝滞成一副岁月静好的美景。

他亲手给他餵乞巧节必须要吃的甜圆,徐安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口却被苗临衔着以口对口同样餵给他吃下。

徐安几乎是纵着他对自己予取予求,汤圆的甜似乎还停留在齿间,苗临得寸进尺地缠着他的舌尖不放。

一碗甜圆吃完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样地气喘吁吁,徐安不说话,虚虚地推开苗临就自顾自地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才像突然想到一样地回头,轻声地交代:「东西收一收,早点歇了吧。」

「好,」苗临应了一声,动作之快,在屋里的徐安方净手漱口完正欲宽衣的时候便从后方抱了过来,靠在脑后旖旎地蹭了蹭,低柔地喊了一声:「卿卿……」

徐安没应,发上的簪子被人抽出来,本就松松垮垮的髻也解开来,流雪般的长发光辉流曳,苗临钳住了他的下巴转过去,在唇锋上落下一个吻,不必言语便足够旖旎。

轻轻浅浅的叹息带着有点模糊的笑音,徐安大方地转过身来,两手往苗临身上缠,勾住了颈项主动献上一个温柔的吻,贴在了耳边细语呢噥。

「……只能做一次。」

「好。」

徐安不习惯在床上主动,苗临与他拉拉扯扯地上了床,刚要放下床帐,就被人在肩膀上点了点,万花的眼里映着温润的光,轻轻一声提醒:「把灯熄了。」

他不得不下了床去熄灯,等他趿着鞋子回到床边的时候徐安已经把自己在床上放倒了,腰线窈窕地朝里侧卧,熟顺的雪白长发散在了床榻之上。

苗临上了床从后揽住他,凑在了颈后轻轻地吮吻着,手指自衣服下摆摸了进去,沿着肌理缓缓游移。

他对徐安的身体实在太熟了,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最快让他进入状态。

徐安沉静地卧在他的怀里,伸手搭在他的臂上细声地喘,随着指尖的抚触颤慄,间或溢出几声难耐的低吟。

男人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即有耐心地撩拨着怀里的人,啃着耳尖研磨着齿关,自喉间溢出浓厚的低喘,又轻轻地咬住他颈后的肌肤吻他,满怀爱意地呢喃着:「卿卿……」

略显压制的姿势让徐安皱了下眉,作乱的手却在此时掐住了乳尖,他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带着埋怨哼了一声:「……别闹。」

「我才没闹。」苗临立刻反驳,语间却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刻意。

指节埋入柔软之处的过程不算太难捱,但徐安还是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挣了一下,顾不上与他扯皮,人就被生生地扯入情欲之中。

徐安不喜欢太过漫长的前戏,苗临却往往怕他受伤而刻意放缓动作。

不过半刻时间,还在专注开拓的五毒男子突然觉得腕上一痛,紧接着身上一重,铺天盖地的白雪便淹没了视线。

徐安整个人翻身而上直接跨骑在他身上,一向平静无波的雪砌容顏上停栖着一抹红霞,眉眼间沁着淡淡的恼怒,抿着嘴角揪住了他的领子,整个人欺下身来直接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冷冷地哼了一声:「别得寸进尺。」

苗临很难得看见他这么情绪起伏的样子,先是一愣后才反应过来要抱住人,雪白的长发自上而下垂落堆在耳旁,在旖旎之间增添了几许不真实。

他笑了一笑,在恋人的横眉竖目之中准确地封住了他的唇,低低地喊了一声:「子归……」

他的音色带着一点微哑,刻意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像一段魅惑诱人的情曲,让徐安的心尖儿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好半晌后他撑着人坐起身来,眉间一抹迟疑,像是不明白对方这样的温吞不作为代表什么。

苗临自然明白他这般迟钝是真的不开窍而非刻意装傻,于是笑着攫住一缕发梢绕在指尖,又拉到鼻尖吸嗅后才开口提示:「你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他的这个提议让徐安愣了一下,原先的温柔倏然收敛回去。

「就这一次,」苗临拉住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恋人不让走,笑得一脸真挚温柔地同他商量:「我们试试,好不好?」

雪白人儿离去的动作有些儿犹豫,苗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威胁性,亲暱地扣住他的指节,拉到唇边轻轻地啃囓。

徐安脸上的表情更加迷惘了,半垂的睫毛颤呀颤的,一向强悍的人露出了稀有难得的茫然无助,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没有拒绝,苗临便大胆地假设他同意尝试,试探性地扶住他的腰协助他跪起身来,饱胀的前端轻轻地抵在了柔软的入口之处。

「卿卿……放松点,慢慢坐下来,吃进去……」苗临也知道,若是徐安执意要逃,凭自己是断然拦不住的,所以他只能一点一点地引导着他放下防备,准备迎接自己的佔有。

万花男子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热,光只是进入一个头都像是要被烫化一般,更别说柔软的媚肉正紧张地一吮一吮。

两人日夜相伴数载,徐安在床事上一直都是十分保守的,这样大胆的举动似乎用光他所有的勇气,绝美的容貌上带着一抹慌张,眸底盈着薄薄的水光,下意识地蹙着眉就想离开。

他想走,苗临却不肯放,扣着腰狠下心埋了进去。

徐安几乎要被生生地逼出泪来,怯怯地露出隐忍的表情,像初嚐情事的雏儿。

苗临以前对他什么过分的花样没玩过,可如今彼此的身分不同以往,自然言行之间添了不少温柔旖旎,勾着男子的指尖温柔地抚捏,又抬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唤一声:「子归……」

徐安眸中含着泪,欢愉的成分却佔了多数,一听见苗临唤他,下意识便回应了一声:「嗯?」

语调低微,却婉转多情。

自己主动做这事儿似乎超过了徐安可以承受的羞耻极限,他手底下撑着苗临的腹部,跪坐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抖。

漂亮的眼睛半掩在睫毛的阴影下,流泻出一水又羞又媚的静謐温柔,连紧紧抿住的唇角都像是在勾引苗临亲他。

苗临靠躺在床头由下往上看着自己的爱人,丝毫不敢躁动一下,深怕吓到了徐安让他转脸恼羞成怒不愿再做下去。

不甘寂寞的指尖沿着他岔在身体两旁的膝盖往上摸去,沿着两截白嫩结实的大腿,又滑过柔软的腹股沟,最终按在了侧腹那鲜艳如昔的花心上。

徐安颤了下睫毛,像是有晶莹泪花就要夺眶而出,又或者只是额上的薄汗滑落,他轻蹙着眉头,看着苗临苦苦压抑着慾望的模样,分不清心里那充盈的酸涩是何滋味。

他缩手搭住苗临的指尖,紧紧扣在了掌心里,又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咬住唇有点费力地往下坐去。

因为姿态改变而汹涌着蠕动的软肉吞嚥着男人的巨大,深邃的紫眸迸射出凌厉的光,可苗临却试图用单手去扶徐安的腰,轻声地哄他:「慢点儿……你别急。」

虽然徐安的主动满足了他一部分畸形的满足感,他却胆颤心惊地惟恐他没轻没重把自己弄疼或弄伤了。

当年的凤鸣堡主在床上有多残忍无情,如今的苗临便千倍百倍宠着徐安,就连牵着手都小心翼翼地怕握疼他。

徐安曾经有好几次表示并不需要将他当成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对待,可苗临却怎么地都改不掉,甚至连同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徐安不擅辩驳,到最后便也只能随着他去,两人之间的很多相处乍看都是由苗临在做决定,可真要细细探究,照顾着徐安的意愿与情绪又几乎是他的唯一考量。

随遇而安的万花男子不习惯让人事事迁就自己,以至于在很多事情上,他又反过来对苗临十分纵容,几乎到了只要苗临敢说出口,他就不会轻易拒绝的程度。

也因此,苗临既然表明想要他主动,徐安便愿意为了他进行尝试,即便因为太过陌生而显得青涩与笨拙,却至少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苗临感受到徐安的专注与努力,一颗心暖涨涨地直发疼,低哑着嗓音几乎激动得要落泪,却只能生生忍住,贪婪地看着那张一向禁慾的脸蛋逐渐染上情色的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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