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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没有心思做到最后,他点了徐安的睡穴,退出他的身体后,将青年细细密密地兜拢在怀里,门外有人来报谷口的浩气撤兵了苗临也不管,如今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怀里的这个人。
徐安睡得很不安稳,眼角溢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叨絮呢喃地说着对不起。
他说他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苏凡,他很想坚持下去,可他已经被彻底掏空了。
凤鸣谷的生活一路逼着他退到了自己的底线,身后等着迎接他的是万丈深渊,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也不知道能再用什么去保护万花谷、保护所有人。
苗临就这么一句一句地听着,他从没想过,自己加诸在徐安身上的一切会让他这么痛苦到但求一死。
或许是因为万花青年总是游刃有馀,哪怕被苗临步步紧逼,他也从未失了自己的风度,才会让他在一次次的试探中兴起了探究他极限的念头。
而到了如今,苗临才突然明白,徐安跟他的师弟完全不一样,苏凡受了委屈,能找徐安撒娇或哭诉,可当徐安受了委屈,环顾周遭,身边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苗临。
他的冷静与淡漠并非是不会受到伤害,只是因为他的个性及所处的环境,逼得他养出现在这副波澜不惊、凡事压抑而隐忍的处事方法。
苗临逼哭过他很多次,他一次次地将这个骄傲而炫目的青年按进泥沼里,看他绝望,看他挣扎,看他求助无门再到放弃抵抗。
可过了当下,徐安会抹乾眼泪,藏起自己所有的脆弱,将受过的伤害狠狠嚼碎嚥下,而后再度挺起胸膛面对现实。
苗临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安一身漆黑的墨袍踏着染血的月色,手中的长剑嗡响,面对未知的敌人,坦然而无畏。
再到后来,他们自万花谷一路相偕回堡,他总能在很多细节发现他霜雪无瑕不染尘埃的凛然风仪,就像崑崙山上最为纯净的一块冰。
他的眼神一直都淡淡的,情绪不显,可却散发着一股生人才会有的勃勃生机。
第一次拥抱他的时候,苗临就深深地迷恋上他的温暖,哪怕徐安的心再冷,他的身子也是热的。
而第一次佔有他的时候,苗临更是被他炙暖的身子烫得一个机灵,像千年不化的冰原下却埋藏着滚滚的岩浆,从两人相连的那处一路灼烧至脏腑里。
苗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心情澎湃的热烈感受了,青年的躯体就像是为他而生般,光只是进入,就带来比其他人更加契合的快感。
徐安或许从没想过,他的第一次,不是洞房花烛夜怀抱着温柔贤淑的新娘子春宵缠绵,而是被另一个男人抽乾了内力压制在床上,成为被掠夺佔有的一方。
苗临一直都记得,当时的徐安即便被制服了却仍在顽强抵抗,眸里燃着噬人的火,却又在不经意间洩漏了一抹脆弱的青涩。
苗临无疑是惊喜的,就像遇见初次入尘的妖精或不諳人事的仙人,在他人窥见他隐藏于冰肌雪骨下玲瓏剔透的魂魄之前,他幸而得之,收在怀里第一个品嚐他的美。
而徐安仗剑闯入议事厅的行为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过徐安或者逃,或者屈服,却低估了他那一身自傲——吃了亏的地方,自然要亲手讨回来。
他用乌金玄锁銬着他,就是怕丢失了这样一个好不容易握在手里只属于他的稀世珍宝。
可徐安还是神通广大地逃了,他用沉寂骗取了苗临对他的心软,将本该密不通风的牢笼弄得破绽百出,而后他珍贵的笼鸟便翩然离去。
初时苗临是震怒地,甚至让蛊奴收拾好牢房打算等他亲自把人抓回来,徐安既然不肯当尊贵的塌上宾,他也不介意让他尝尝当阶下囚的滋味。
可当他追上徐安,以蝶隐之法尾随了他一路,看他夜不安寝食不知味,餐风露宿地日夜兼程时,那一点怒气又化为点点的心软。
想把他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有自己能看见能碰触到,想抱着他进到他的身体里品嚐他最美好的滋味,想看看极冬寒冰融成一汪春水后又会是怎样的风情。
他用幻蛛与迷蝶剥夺徐安的反抗能力,又用淫药媚毒逼他学会用后穴服侍男人的技巧。
他沉迷于调教徐安的满足感,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棱冷刺尽数折去,然后抱着他血淋淋又滚烫的柔软,将他扣在怀里,珍而重之地将他吞吃入腹。
可即便苗临做了这么多,甚至用上无数手段只为了将人锁在重帘锦帐后的床榻之上,徐安也从未真正妥协。
青年的躯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情熟,像诱人堕落的罌粟或邪艷媚红的月季,在苗临的身下绽放出最美的一面,可那双星眸中燃烧着的冰却从未彻底熄灭。
哪怕苗临在床事上将他逼入极限,享用着被他生生折在怀里几乎要魂飞魄散的绝色,佔有他、侵犯他,将他逼得退无可退。
隔天醒来徐安又会收拾好一夜纵情声色的狼狈,用那一身苗临又爱又恨的高冷清艷来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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