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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云曦披着浴袍坐到了陈颜泠身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还有温暖的水汽。

“我在处理牟正阳的事，这件事总不能就算了。”

一提起牟正阳，顾云曦在陈颜泠的身后表情立马冷淡下来，在陈颜泠转过身的时候，又恢复了笑脸：“那种垃圾不能直接报警吗？”

“你有证据吗？”

“酒店没监控吗？”

“当晚的监控恰好坏了。”陈颜泠表情也不好看，眉毛紧蹙，“而且这还是mj未遂，证据更难找，牟正阳的关系网多，连替罪羊都懒得找。”

顾云曦的手紧抓床单，眸色暗沉，很是冷淡地说：“哦。”

陈颜泠能明显感觉到她心里不舒服，在顾云曦转过身，拉上被子睡觉的时候，陈颜泠才出声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可能放过他。”

“你凭什么处理好？”顾云曦的话明显带刺，像是发怒时的狮子，无区别攻击。

什么时候顾云曦对陈颜泠这样说话过，饶是上个世界顾云曦多么恼怒于她保护顾云晚，也未曾对她说过这样带刺的话。

陈颜泠觉得心口有点堵，不似之前那种假意的无奈，而是一种无能为力，一种无法走进自己最亲近之人内心的苦涩。

她从小到大也很少听亲近之人对自己说重话，哪怕是父母对她都是宠爱有加。

陈颜泠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顾云曦，最后无奈收回了手，低头无声出了卧室。

在陈颜泠离开之后，顾云曦慢慢起身，任由湿发散落肩上。

她说过比这句扎心一百倍的话，可就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让她觉得内心有种沉重感，第一次暗恨自己嘴快。

第36章

那天晚上陈颜泠睡在客房, 辗转反侧好久才慢慢睡去。

而卧室的顾云曦也很久没睡着, 柔软的大床却让她的大脑迟迟不肯休息。

早上的时候，陈颜泠做好早餐，正准备敲门叫顾云曦出来。

门从里面打开，顾云曦顶着一双完美的黑眼圈，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嘴角一扯：“对不起。”

陈颜泠一脸懵逼, 大清早的说“对不起”是什么操作, 抱歉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