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_3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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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四阿哥端起茶碗,“是你这院里爱嚼舌头的奴才太多了,以后多管束些,爷的事儿轮不到他们来参合。”

福晋身子一僵,微微颔首道,“是,妾身知错。”

温宪公主丧仪,皇上命诸皇子及文武诸臣为公主送葬,可谓隆重非常。

丧仪过后,德妃大病,福晋与四阿哥尽在永和宫侍疾,到了八月中旬,德妃的身体才逐渐康复。

四阿哥与福晋回府没几日,一个少见的人登了贝勒府的门。

“奴才隆科多给四贝勒请安,”正路会客厅里,隆科多冲四阿哥行礼。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无声地咧咧唇角。

“舅舅不必多礼,快请起,”四阿哥靠在椅背上,语态安然。

“多谢贝勒爷,”隆科多弓身站身,苏伟识相地搬来把凳子。

“舅舅怎地突然登门?”四阿哥笑了笑,“平日在朝堂下都很少见到。”

隆科多弯了弯唇角,“劳贝勒爷还叫奴才一声舅舅,佟佳氏对贝勒爷当真是不够尽心。”

“舅舅说的哪的话,”四阿哥接过苏伟奉上的热茶,“先皇后的养育之恩,胤禛永远铭记在心。舅舅昔日里对胤禛的照顾,胤禛心里也有数。至于其他的,胤禛从未多想……”

“贝勒爷仁义,”隆科多轻叹了一声,“实不相瞒,今日奴才登门,主要是替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向德妃娘娘,贝勒爷请罪。佟佳氏没能照顾好公主,即便皇上不追究,也难辞其咎。日前听闻,德妃娘娘大病一场,近来才略有好转,佟佳氏是更加羞愧难当了。”

四阿哥抿了抿嘴唇,嗓音微沉,“温宪临走时,我是唯一在场的,单薄的身子,久缠的病榻,好好一个女儿家没了一点儿精气神。太医说,温宪的身子是一早就被掏空了,才会连场中暑都熬不过去。如今回想这些,若说我对佟佳氏一点儿怨愤都没有,当真是大言不惭了。”

隆科多一愣,慌忙起身下跪,“是佟佳氏的疏忽,一直执着君臣之礼,对公主的病情知之不多,才导致公主久缠病榻。家父心怀愧疚,佟佳氏一族更是无颜面对圣上,如今也没脸求贝勒爷宽宥。只想贝勒爷能给佟佳氏一次机会,为公主的离去寻个说法,即便是额驸的责任,佟佳氏也绝不偏袒。”

“舅舅的意思胤禛不太明白,”四阿哥微蹙眉心,“皇阿玛都没有追究,又何来用我给机会呢?”

隆科多沉吟片刻,俯身道,“家父执意追究公主久病的前后因果,府内疏忽渎职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奴才听说,公主的贴身侍婢宝笙如今在贝勒爷府中,想必她是最知道内情的人。奴才斗胆请贝勒爷将宝笙发还,容奴才与家父查个清楚。”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轻笑一声,“舅舅当真是好心思,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打着已故公主的旗号,来我府上要人。”

“奴才不敢,”隆科多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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