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白蚁溃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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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疗细细琢磨片刻,大致意思也能明了几分,只是具体该如何做,还有些猜不透彻。

对于这白蚁溃堤,猜不透彻的人不光是宗疗,天天沉迷在厨房和街头巷口奇闻八卦的蝉媃,也是猜不透彻,只过了些日子,蝉媃买完菜回到府中,边摘着,边同苏钰说,新良城里发生了件大事。

苏钰正帮蝉媃切着手中的青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蝉媃贼兮兮,赶紧道:“这新良里,有个赌坊叫做逍遥窟,你知不知道?”

苏钰点点头,“知道。”

蝉媃道:“据说昨天夜里,那逍遥窟里发生了一场豪赌。”

苏钰再次点头,继续将手底下的青菜切成均匀是小段,然后听着蝉媃接着讲说这新奇的八卦。

“据说那赌博的人,是个富家少爷,那富家少爷好赌成性,昨天夜里,碰上了个外地来的,一个自称是赌神的人,那富家少爷看不起什么赌神,便想着和他赌上一把,谁知道连连赌,连连输,据说当时,一旁边还有人还劝说他不要赌了,那富家少爷稍作犹豫,便惹的满堂的人都以为他输怕了。那富家少爷不服气的劲儿上来了,就和那赌神越赌越大,据说,输了得有三千两白银,房屋田宅,也输了不少。”

切完一把青菜,苏钰又拿起一把来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着,朝着蝉媃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蝉媃啧啧嘴巴,摇摇头,“要说输了那么多钱了,人们都以为这富家少爷把自己输成了穷小子,谁知那富家少爷虽然输的没了面子,还是牛气冲天吹嘘说,家里有的是银子,再输这十倍百倍,也输得起。人们一开始,还不信这新良城里有这么有钱的人,可是后来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说这个富家弟子,好像是如今梁公公手底下,掌握粮草辎重的什么史,什么旺的的私生子。”

苏钰放下手中的菜刀,补充道:“司粮史,姜德旺。”

蝉媃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么个人!”说罢,蝉媃又拧着眉头疑惑道:“钰姐姐,你怎么知道?”

苏钰嘿嘿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听一些八卦轶事,我还知晓,那豪赌成性的姜多仁,之所以是个私生子而连个庶子都轮不上,是因为那司粮史姜德旺,是个极其怕老婆的人,所以那姜德旺有了相好的人,畏惧妻子,不敢纳进门做妾,只好养在了外面,生的儿子,不管怎么宠爱,也成了私生子。而且呀!”苏钰笑笑,一甩手将菜刀立在案板上,道:“而且这姜德旺说起来也是倒霉,私生子是个败家玩意儿,嫡儿子也差不了许多,纵然他老子爹费尽心思捞了那么多,也敌不过那两个儿子败的。”

蝉媃正拿着竹筒吹灶膛里的火,听苏钰这样说,猛吹一口气,喷了一脸灰,问道:“你怎的又知道?”

“呃~”苏钰看看蝉媃,摇头晃脑,做出一副神棍的模样,拉长音调,悠悠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蝉媃看着苏钰摆出的夸张模样,哈哈一笑,知晓苏钰和唐折向来主意多,也不去多猜想什么,只管捂着肚子,笑的欢畅。

苏钰同样看着蝉媃满脸灶灰,哈哈大笑时只露出一口白牙,也有些忍俊不禁,仰头大笑了几声。

不远处房间的唐折,正捧着一本书读的细致,忽然听见外面的笑声,透出窗子朝那小厨房里看去,望着里面美好的画面,不由的放下手中的书本,想要呼喊一声,加入她们玩闹的行列,可声音到了喉间,却忽然哽住,只静静的看了几眼,轻轻笑了笑,又捧起了桌上的书本,细细的读了起来。

至于那司粮史姜德旺的两个败家儿子,也果然被苏钰言中,私生子赌钱输了个底儿朝天,正牌儿子倒没有赌钱那个癖好,只喜欢沉沦风月自诩风流,整日里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吟吟诗做做对,看看花鸟,摆弄一些奇珍异宝。

这些爱好,本看上去也没什么,可自古以来,所有的文人墨客,除了美景诗词,总喜欢在美人身上衍生出什么风流韵事,来点缀生活的美好,所以逛青楼,便成了另一种爱好。

而那姜德旺的正牌儿子姜多义,对于美人儿这一点,尤为的执着,但凡在这新良城里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必定费劲心思抬到房中,好好沾染风流。

眼下,那姜多义就对青楼里刚来的一个头牌姑娘红苕,起了十二分的心思。

本来一个富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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