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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因为他不是个Alpha,父亲冷眼对他说:你怎么不去死。
后来上学,学校实践课的小鸡死了,同学都指责是他干的,对他丢小石子:该死的是你!你害死了我们的小鸡!
再后来,母亲离家,接着断了经济来源,父亲说:当时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赔钱货!
在这不长的人生里面,他习惯了包揽责任,不多辩驳,总觉得事情搞砸了都是自己的错,甚至连舒逸那样骗取他的感情,践踏他的尊严,他也觉得是自己当年做错了事情。
这个习惯刻进了他的骨血里面,变成了他性格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自卑胆小好欺负。
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不是你,是我这个亲生哥哥推他离开的。唐朝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太可笑了,我根本不配做他哥哥。
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愣愣地说道:不是这样的
唐朝白听见他说话了,放开了他,温柔地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曲笛急切地抓着他:他很爱你很爱你,很自豪有你这样的哥哥不是不是你的错。
他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唐夕言的事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唐朝白听一样,最后只是重复着那句:不是你的错。
曲笛哭累了,又睡了过去,唐朝白不敢离开,但今晚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他和衣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了。
半夜却被曲笛无意识的呢喃惊醒,他以为是有什么事,跑到床边打算按铃,却发现曲笛闭着眼,双颊通红,嘴里发出的甜腻的轻吟
第70章
唐朝白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一样,面前的人面色酡红,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微微张开了眼睛,发现是他之后挣扎着往后退。
别管我,出去!出去!羞耻感让他无法直视面前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深处涌出奇怪的感觉,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喊着让唐朝白出去。
唐朝白知道这不正常,他在发热,但Beta是不会有发热期的。
他最后还是按了铃,于致远睡眼朦胧地带着几个护士进来了,他主动申请了全权负责曲笛的情况,一直睡在医院。
怎么了
唐朝白高大的身体挡在床边,看着他身后那两个护士说:让他们先出去吧。
刚刚曲笛抓着他的袖子求他不要叫人,他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见,可是没办法,这种情况他处理不了必须叫人。
于致远看他神色不太自然的样子,便让那两个一头雾水的护士先出去了,病房里面只剩下三个人,唐朝白才侧身让他上前看。
床上的人满头大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被子盖到下巴,他抬眼看向于致远,恳求道:别看别看
于致远皱眉,转头对唐朝白说:唐大哥你出去!
唐朝白忽然意识到难道是自己的缘故,他连忙离开。
于致远摸了摸曲笛的额头,有点热度但不是发烧,他蹲下,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曲笛摇了摇头,不肯说。
没事的,我们都是beta,我还是医生,你告诉我我才能做出判断,才能帮你。他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到。
曲笛水灵灵的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艰难地分出一点理智来思考这件事,之后才哑着声音说:难受
于致远经过询问,基本了然,虽然他不受信息素影响,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样,他已经五个月了,需要另一个父亲的信息素。
可能是唐朝白和唐夕言是兄弟,信息素有相似之处,肚子里的孩子想要两个父亲亲密接触以得到信息素抚慰。
说白了就是唐朝白的信息素和孩子共同作用勾起了他的情,曲笛完全是无辜的。
怀孕中后期的omega那方面的需要不是一般强,Beta虽然不一样,但也是有的,除了满足需求更多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另一个父亲或母亲的信息素。
他就像是缺水的鱼,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泛滥的羞耻gan让他不敢看面前的人,尽管他是医生。
没事的。于致远安慰他。这是怀孕中后期的正常现象,是我忽略了。
有没有办法他说话异常艰难,喉咙沙哑。
于致远为难了,很少有人为了这个问题来医院求医的,这个时候抑制剂不管用,也不能乱用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还是直接释放出来。
这不是大事,正常渠道解决就好了。
于致远起身出去,两个护士和唐朝白沉默地站着,唐朝白看起来就是不好接触的,两个护士和他在一个空间浑身不自在,现在看见于致远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
怎么样了?唐朝白问道。
没什么事,我去拿点东西。接着对两个护士说: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没什么事了。
那我进去看看。说着唐朝白就要推门进去,于致远连忙拉住他。
唐大哥你别进去。他闻不到信息素,不知道唐朝白到底干了什么让曲笛这个样子。
你跟我来。
唐朝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走。
于致远一边走一边说明情况,两个人都尴尬不已。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尽管他能感受到信息素,但应该比起omega的感知度来说还差的远要不是大量的信息素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效果。
唐朝白不说话,他想起了自己晚上那一刻的情动,满屋子都是他释放的信息素,他还以为曲笛不知道他原来可以感知到信息素,怪不得他那时候脸色不太正常。
自己的信息素让他情动了吗?尽管那不是像omega那样的特殊期,只是普通的个人需求,可他还是忍不住往那边想,甚至心头一热,有些口干舌燥。
混蛋,他骂自己。
算了。于致远也不问了,直接说:你你还是在外面呆着吧,先别进去,我去去给他拿点东西。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唐朝白走回了病房,病房里就开了床头的灯,黑乎乎的,靠着门上小小的玻璃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没多久于致远就回来了,他拿着一个布袋子,看见他像是做贼心虚一样遮遮掩掩地按住袋子口。
接着低头进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原本于致远打算帮一下自己的患者的,但实在是而且曲笛不愿意。
于致远盯着唐朝白,说:我陪你等着吧。唐朝白毕竟是个Alpha,危险系数不能完全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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