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注重(1 / 2)
于羽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这让丁一一无法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探查出任何结果。她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懂得了吴嫂口中的作孽是什么意思。
看着茶几上已经变凉变硬的米饭,还有结出一层油膜的菜汤。丁一一把两个碗端到了厨房,准备给于羽程热一下。
等丁一一热好饭,回到于羽程的房间后,发现这个少年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丁一一轻声开口,道:“羽程,我们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看着于羽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丁一一故作开朗道:“你这是在学女孩子减肥嘛,诶呦,我们羽程身材这么好,哪需要减肥啊。”
于羽程依旧没有触动,就像个陶瓷娃娃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不知在盯着什么。
丁一一知道饭肯定是吃不成了,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于羽程对她打开心扉呢?
于是丁一一自顾自的说起小时候练跆拳道的事,试图着引起于羽程的回应。
刚开始丁一一想到什么就讲什么。从刚开始自己撒泼打滚拒绝练跆拳道到热爱跆拳道,再到自己为之骄傲。这个过程中,她说了很多很多,多到让她突然发觉,那段时光竟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得快乐。
丁一一就这样慢慢对于羽程说着,直到黄昏的余光,将两个人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她渐渐发现于羽程在听她说话了,她没有注意到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总之,这真的是一个好现象。
于是丁一一越讲越卖力,甚至连手都并用了起来。她发现,当每次自己说到都拿第四的沮丧时候,于羽程甚至还牵动了嘴角笑了一下。
到最后丁一一说的嗓子都哑了起来,于羽程终于开口了。
“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对‘于’这个姓氏甚至还产生了抵触心理。虽然我的妈妈对我也很冷淡,但也算照顾周全。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很感激她,至少当时她没有选择抛弃我。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妈妈陪在我的身边就好,这样的想法让我很满足。所以就算每天都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我也觉得没什么,只要有妈妈就够了。”说到这,于羽程僵硬地牵起了嘴角,看了丁一一一眼,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哦,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比同龄人都要聪明的很多。所以我知道野种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意思,可那又能怎样呢,他们说的没有错,我当时确实没有父亲,兴许就像他们说的,我就是个野种而已。
我本以为我就会这样跟妈妈相依为命地过下去,直到我六岁的时候,我妈妈有一次差点掐死我。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窒息的感受。
我记得我哭着求她,拍打她。不要这样做。但她就像疯了一样,慢慢地我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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