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旅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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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白如意望着电饭锅一点无奈,“刚刚在楼下遇见朋友了,随便聊了两句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没事,还可以吃。”说着我从里面拿出牛奶喝了一口,说实话味道确实有点怪。

虽然这牛奶有些变味,不过白如意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却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饭店要了几道可口的小菜,她原本准备在我睡觉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做好,然后我醒来说是自己做的,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可不巧的是在路上遇见了朋友,一说起来就忘记了时间。

我一面吃,一面听着白如意大说特说。

“对了,小拓,你猜我那个朋友家住在什么地方?”白如意颇有兴致的说道。

“啊?难不成是南栗吧!”其实南栗就像是我的一场噩梦一样。

“亲,你想的太多了。”白如意不屑的说道,“在南栗古香的后面,说起南栗古香,我朋友说前段时间特别火,只是这几天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被工商局勒令停业整顿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放下手中的饭筷说道。

“恩,好像是在我们回南栗之前的两天吧!”未等白如意说完,我已经拿起来手机,拨通了大伯的电话,我想也许当时大伯打电话来想跟我说的便是这件事吧。

大伯的手机接通了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正待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了大伯略显疲惫的声音。

“小拓,你现在在哪里?”大伯的台词似乎永远是这一句,就想GPS一样要先确定我的位置。

“我现在在S市,听说南栗古香……”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和白如意到云南去玩了吗?”大伯未等我说完便抢在前面说道。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回来了。”虽然说是提前回来了,可实际上却是还没有到云南便已经打道回府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大伯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过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道:“如果你有时间这几天就回南栗一次吧。”

“大伯,是不是南栗古香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因为什么被停业整顿的?”我关切的说,而大伯却一直讳莫如深的说道:“这件事你回来之后再说,而且……”

大伯停住了,此时我听到电话里有人小声的和大伯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大伯接着说道,“你还是回来吧,这件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那好,我这几天收拾一下就回去。”我的话还未说完电话那边便吵了起来,大伯连忙挂断了电话,从声音上不难判断出与大伯争吵的人正是大哥。

说实话我一直对大伯有些不解,本来很疼爱大哥,却对大哥严厉到了苛刻的地步,甚至于大哥说的每一句话大伯都能从中挑出毛病。

“怎么样?”白如意见我神色异样关切的问道。

“可能我们又要回南栗一次了。”我长出一口气,每一次回到南栗总是能遇见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这次我隐约有同样的感觉。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白如意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这丫头从来都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的话显然让白如意一万个不乐意,努起嘴站起身来,将餐桌上的食物全部收拾了起来。

“嘿,你这家伙,我还没吃完啊!”我抗议道。

“本姑娘吃饱了,您老想吃自己做吧!”说完白如意抱着机关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我无语。

过了一会儿白如意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说道:“喂,帅哥,想好了没?究竟要不要美女和你一起去啊?”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白如意笑嘻嘻的又把吃的拿了出来。

“这才乖嘛,你瞧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你连饭都吃不上。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白如意拄着下巴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明天吧。”我说着继续啃着馒头,之所以要明天回南栗是因为今天我还准备做一件事。

吃过早饭,确切的说应该是午饭,白如意便回到房间去睡午觉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打了几次于孙武的手机,依旧是没有音讯,心中有些担心孙武的安危,可是S市距离西藏有几千里路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也帮不上忙。

在屋里踱了两圈,忽然我想起一个人,于是蹑手蹑脚的将白如意的房门推开一条缝,见她已经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骄阳似火,这七月的S市果然如同火炉一般,虽然只在外面站几分钟,身上却燥热难耐。我连忙钻进车里打开空调向华芊芊的画廊艺林居驶去。

马路在太阳的白晒之下像是马上要化掉了一般,影子有些扭曲。因为是中午,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大多数人应该还在午休,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隐约看到了那座画廊——艺林居,此时的艺林居已经被烧得瓦砾全无,外面白色的瓷砖上全是被烟熏黑的痕迹。昨晚地面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只留下斑斑的水迹。

我将车停在画廊的对面,却发现几辆警车停在画廊的门口。正在我好奇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的车窗上猛敲了几下,我连忙扭过头,一张熟悉的国字脸出现在我面前。这个人浓眉小眼,眼袋很突出,微胖,一直微笑的在外面比划着。

我连忙按下车窗,那人嘿嘿的笑道:“小拓,老远我就认出这是你的车!”

“呵呵,孙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个人名叫孙浩,是孙悦彩的哥哥,现在是S市刑警队的队长。只是在孙悦彩过世之后我们之间忽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哦,这不昨天这里发生了火灾烧死一个女画家。后来经过法医验尸,原来那个女画家在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已经死了。”孙浩说着指了指那边的车门。

我会意的关上窗子,打开对面的车门。孙浩绕道另一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面抽出一根烟递给我,一面不停的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

“呵,你们的办事效率倒是够高的啊,火灾不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吗?”我接过烟笑着说道。

“你知道啊?”孙浩点上烟,很享受的靠在椅子上一口烟从口中吐出说道:“是啊,没办法,因为这女画家算是社会名流,因此比较重视吧!”

“有什么发现?”

“发现嘛倒还真的有。”孙浩弹了弹烟灰说道:“在墙壁上发现了喷射状血迹,在地面上也发现了血迹,而且……”孙浩故弄玄虚般的望着我。

“而且什么啊?我说孙哥你什么时候改说评书了,还丢包袱啊?”我打趣的说道。

“我告诉你,这事情你可千万别到外面乱说啊。”孙浩咬了咬烟蒂煞有介事的说道:“我们在那摊血迹周围和阳台上都发现了一些怪异的脚印。”

“脚印?”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虽然现在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脚印,但是绝不是人的。”孙浩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能不能让你看看那脚印究竟是什么形状的?”此刻我迫不及待的想印证自己的想法。

“恐怕不行。”孙浩指了指那座已经烧毁的楼说道:“现在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不过嘛!”孙浩故意绕圈子,“如果你过几天有时间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现场照片。”

“好哇,恐怕那时候我就已经回南栗了!”我有些无奈,虽然大伯并没有催促我们立刻回到南栗,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

“怎么?又要回到南栗继续做你的墨家传人?”孙浩有些不屑的说道,实际上他一直不明白现代社会怎么还有这种职业。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两个人随便聊了聊近况,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孙浩满脸无奈的推开车门道:“哎,还是车里两块啊,这S市的天气真是受不了啊。”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我的车还未开到家里,天边已经阴了起来,大朵大朵的乌云像是预谋已久一般,忽然从天边钻出来,瞬间将整个天空布置得如同黑夜一般,我探着身子向前往去,滚滚的乌云,犹如黑色的墨汁一样,低低的压在楼顶,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果不其然车子刚刚开进小区,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我急匆匆的锁上车门,向楼里跑去。

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我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心想白如意这丫头一定还在睡着。关上房门我走到白如意的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顿时感到一股冷风倒灌了进来。

白如意卧室的窗子敞开着,白色的窗帘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着,只是床上并没有白如意的影子。这丫头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连忙赶到窗子前,正要关窗子,忽然眼睛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

从窗子的方向望去,在暴雨之中竟然有一个人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雨伞在狂风中微微摇曳,伞下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只是因为被雨伞遮掩着根本看不清楚这个女孩的长相。

暴雨很大,打在原本干涸的水泥路上腾起一阵白雾,女孩静静的站在大雨之中一动不动。我一面望着那雨中的女孩,一面轻轻地拉动着窗子,雨水已经被狂风吹了进来。

正在我即将合上窗子的时候,忽然那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我这个躲在楼顶上的偷窥者,缓缓的抬起头。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劈开了墨黑色的天空,借着闪电的光,那女孩的轮廓完全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是一惊。

楼下的那个女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张脸我却始终无法忘记,她便是秦羽。我一下子将窗子拉开,然后对着那女孩大喊道:“秦羽……”

伴随着我的声音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我的声音完全被雷声隐藏了起来,女孩向我的方向望了望,然后低下头撑着伞似乎在继续等待着什么。

我连忙关上窗子,穿上鞋向楼下奔去。确实那个雨中的女孩就是秦羽,那张脸,那张脸总是会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深处。在电梯的“叮咚”声之后,我快步的走了出来。

站在楼口那撑着白色天堂伞的女孩依旧站在原地,此时我已经能清楚的看见她的摸样了。她穿着一件连衣裙,长发飘飘,左手抱着一本书,右手撑着那把伞,站在雨中左右张望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我不顾大雨滂沱,一个箭步飞奔出去,此刻她距离我只有一百多米。暴雨瞬间淋湿了衣服,而我却全然不顾,眼睛里只有站在雨中的秦羽。

就是在我即将跑到她身边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忽然从对面的楼里走了出来,同样撑着一把白色的天堂伞,向女孩招了招手,女孩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久违的微笑,快步躺着还没有完全渗入到地下的过道,向男孩身边走去。

接着男孩挽住了女孩的腰,两个人走进了对面的公寓。我想是一个看客一般的站在雨中,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个人,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微痛。瞬间我似乎从希望的顶峰一下子落到了失望的谷底。

回来的路上我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任凭雨水在身上拍打。推开房门白如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和表妹沈如玉两个人玩的火热。见我进来白如意立刻站起身来,好奇的说道:“小拓,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浑身都淋透了?”

“刚刚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我自言自语道。

“什么是不是啊?”白如意说着从卫生间里拿来一条围巾递给我,我一面擦拭着一面说道:“我刚刚好像见到秦羽了!”

我的话让白如意一惊,她知道我和秦羽的关系,当然更知道秦羽已经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什么时候,你在哪里见到她了?”白如意的神情有些紧张。

“可能那个女孩真的不是她!”于是我将刚刚所说的话大略的和白如意诉说了一番,她听完之后指了指对面的那栋楼说道:“你是说那个和秦羽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孩住在对面的那栋楼里?”

我点了点头。

“哥哥,你瞧机关鼠怎么了?”沈如玉是五叔家的小女儿,今年只有六岁,不过却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大人,自从第一次见到机关鼠之后便对它有一种近乎虐待的爱,因为她总是能想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挑战机关鼠的极限,比如偶尔会抱来一只猫。

我和白如意遁着沈如玉的声音望去,只见机关鼠颈脖的毛全部竖立了起来,贴在落地窗的玻璃前面,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楼层。

过了好一会儿机关鼠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扭过身子,跳到如玉的身上,眼睛微闭享受着如玉的爱抚。

“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和你说吧!”我说着推来了书房的门,将一身已经淋湿的衣服全部脱下,刚刚不觉得如何寒冷,此时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换上新衣服之后身上总算是舒服了很多。

走出书房的时候,我发现白如意已经将窗帘拉上了,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张望。

“嘿,你做什么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总是感觉似乎对面楼上的某个窗子里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不管这感觉是不是真的,可是自从昨天晚上的那场火灾开始我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很不正常。

“好了,丫头,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回南栗去。”我长出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此时机关鼠似乎已经在如玉的怀中睡着了,隐约可以听到细微的喘息声。

“哥,你们要回老家吗?”如玉听我和白如意说要回南栗于是问道。

“是啊,明天我们就回去!”我轻轻地捏了捏如玉胖乎乎的小脸蛋,谁知这小丫头一副不乐意的神情别开了脸道:“我爸前几天就回去了!”

“哦?”如玉的话让我有些好奇,五叔是父辈几个人中最讨厌南栗的,为什么连他也会匆匆的赶回南栗呢?这更增加了我对这次南栗之行的好奇。

晚上即将睡觉的时候,白如意忽然推开了我的房门,我连忙裹起被子问道:“嘿,你这丫头进门也不知道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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