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激怒之后的坦白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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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这样揶揄我,或者看不起我吗?从你带我去看你的收藏品开始,你就不停嘲讽我。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也没有得罪过你啊。”

“只有激怒你,才能让善于交际的你说点实话啊。”

被五花大绑着,又被胳膊勾住的米嘉洛默默地流出了眼泪,那皱巴在一起的脸,酸了的鼻子,让她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很爱郗泽朗,爱他的光环带给我的虚荣感。如果我梦想的生活,是一张完整的拼图,那郗泽朗就是所有图块都拼好之后却最后缺失的那一块。但现在,这一块又缺失了,我拥有地太短暂了。”

“你爱的是郗泽朗的光环,根本就不是郗泽朗这个人。”郗泽朗放开了米嘉洛的脖子,他甚至带着点嫌弃地离开了沙发,又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谁说爱着光环就不是爱呢?依赖着最闪耀,最美好的一面而产生的爱,就不是爱吗?”

“那种爱,只是一种假象。你爱的甚至都不是郗泽朗的光环,只是他代表的那种生活。你难过的,也只是他的离世,让你错失了你向往的生活。”

“通过金龟婿而过上想过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吗?”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虚荣的女人,你的想法比我身上的黑毛还让人觉得倒胃口。真是个可怜的女人!”郗泽朗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就像一只大猩猩在吐着烟圈。

“你也知道你的黑毛很恶心,对吧?所以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堆着一屋子的收藏品,做一个带毛的鲁滨孙。你才可怜吧?”米嘉洛没有了恰到好处的恭维和拿捏得当的反抗,而是变得实话实话,咄咄逼人了。

郗泽朗没有回应,只是狠狠吸着烟,吸完了一根,又吸了一根。

“你真觉得,你只是才和郗泽朗谈个不怎么样的恋爱而已,你就能嫁入豪门,过你所谓向往的生活?”郗泽朗熄灭了烟头,把烟屁股狠狠戳在了烟灰缸里。“你也太愚蠢了,人家可能根本就看不起你,或者不过是利用你。”

“虽然你十分富有,但你不过是个毛怪,是个兽人,你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地奚落我,看不起我呢?如果我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对,也许我应该佩服你,佩服你有勇气活在孤岛上,在一个被你绑起来的女人面前逞强。”

“米嘉洛!”郗泽朗也被激怒了,整个人冲到沙发那伸出了毛绒绒的手,他想要掐她的脖子,却几次伸出来又放了回去。

“你手腕上的黑毛,为什么比手臂其他部位的黑毛少了一些呢?”米嘉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郗泽朗被米嘉洛这么一打岔,也伸出手腕,自己看了看。

“你手腕上……有好几条很深的疤痕……”米嘉洛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郗泽朗被黑毛覆盖几乎无法看清五官的脸。“莫非……你自杀过?我认得那种伤痕,我采访过割脉自杀的人,你手腕上的伤和他们是一样!”米嘉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你自杀过!”

“你才是变态吧?看到别人自杀过的伤痕,竟然那么开心?”

“嗯!突然之间很解气!”米嘉洛毫不避讳。

“你!”郗泽朗气得真去掐米嘉洛的脖子了。

“对不起!”米嘉洛这三个字,让还在生气的郗泽朗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你得了这种多毛症,一定很痛苦,痛苦到去多次自杀。可我还在嘲笑你。我觉得自己很渣。”米嘉洛的语气里确实满是歉意。

郗泽朗渐渐松开了掐着米嘉洛脖子的毛手,他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看着郗泽朗佝偻的身体和走路的腿脚不便,米嘉洛的眼神里倒是生出了些许的怜悯。

“我是自杀过,没有办法面对自己这个样子。不仅是割脉,上吊、吃安眠药、开煤气、跳楼……我都试过。但都没死成。”郗泽朗说了实话。

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好像瞬间就出现了凝结。米嘉洛怔怔地注视着郗泽朗,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表情。

很好,郗泽朗的节奏把握地很好。适当的示弱和卖惨,绝对能扭转他在对方心中的感官。更何况,他不是卖惨,他是真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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