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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园落落点头。

她被搀扶进别墅里,管家送她到房门口说道:我给您熬些醒酒汤。

不用。景园并没有因为喝酒而觉得难受,相反,她觉得似醉非醉挺好的,起码头的疼可以掩饰心里的疼,也能让她少想很多事。

不怪别人说酒是好东西。

她说道: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管家还是不放心:真的不要醒酒汤吗?

景园挥手:不用。

管家也不敢再问,他只好关上门出去。

整个屋子安静,景园踉跄身影走到窗口,看下面,看外面,看风景,看天气,她干站着宛如木头人,记不得看了多久后才回神,摸到床边,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

打开,翻找,看到萧情的名字后她退出页面,关掉手机。

没几秒,又拿起来。

周而复始,她记不得自己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直到看那两字深深刺痛眼睛时才鼓起勇气发了一条消息。

阿姨,你在忙吗?

萧情刚准备休息,接到这条消息愣了会,再看名字,果然是景园。

她都好几年,没单独联系过她了。

上次发消息的记录都搜不到了。

萧情躺在床边,给她的回复:怎么了园园?

发完还调侃:上次回去没见到你,你妈说你去见朋友了,看来我们园园长大了呢。

朋友。

这两字又刺痛景园的眼睛,她在床上,慢慢蜷缩起身体,窗外寒风呜咽,她仿佛也听到自己闷在胸口的呜咽。

难受的她双手紧握手机,缓了好一会才回:嗯,上次有事,对不起阿姨。

说什么呢,你们大了,有自己的交际圈很正常,阿姨知道也高兴,下次阿姨回去,你可以带朋友来见见阿姨。

景园发疼的心终于注入力量进去,如丝丝暖气,缓缓进入。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回道:还是不了。

怎么了?

我和她,观点不合。

萧情笑,打字也快了些:园园,人有很多面的,要多了解才知道合不合,我和你妈刚认识那阵子还吵过架呢,现在不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景园盯着这些字眼看,摇摇头。

顾可馨确实有很多面,可每一面,她都讨厌。

萧情只当她是闹小孩脾气,笑笑发:没事的,说不定下次回去,你们又和好了。

景园捏着手机,垂眼,把萧情的话翻来覆去看很多遍才回:阿姨,你当初为什么进娱乐圈?

萧情看到她发来的消息笑意止不住,这么多年过去,问她这个问题的人挺多,萧老师也成了一个时代的名词,她更是站在顶端俯瞰世界。

要问为什么。

萧情从来没这么直白的回过:因为,我想红。

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没有什么感动人的故事,她就是纯粹而单纯的,想要红。

景园看几秒,倏而笑,她打字:我也想。

这一刻两人仿佛回到多年前,景园还小的时候,她父母不在身边,把她托付给萧情照顾,白天她跟着萧情去剧组拍戏,晚上两人一起休息,她会抱着自己,念一些故事书,但是她不爱听,她最爱听萧情讲自己的故事。

她自己的经历,比故事书里精彩万分,她说第一次拍戏的经历,说第一次站在领奖台,说第一次准备演讲稿,在外人面前无所不能的萧情,在她眼里,就是能谈心的温和阿姨。

听她说话,仿就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勇气。

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她每次受伤,还会不自觉想要找她。

萧情看到她消息失笑,发消息:想就尽力去做。

尽力去做。

景园手指抵在唇角,轻轻磕着。

整个房间安静,她没有再回复半个字。

景园这一休息就是三四天,没出家门半步,每天起床就是在楼下赏花,在亭子里散步,网上的消息她没过多的看,但关于新歌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二。

【值得】霸榜了。

不管是歌曲还是MV,讨论度和下载量都空前的高,她和顾可馨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她不爱看,也管不了,索性就不上网。

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不看了,她经纪人却每天都盯着热搜,新歌火的程度超出她想象,也让她重新思考景园的话,事实上第二天她就想联系景园问问她先前说的是不是醉话,不过她没这么胆子,所以一直忍到今天。

最近她热度居高不下,她也用景园名字投了好几个剧组,有两个已经回信了,其中一个她接到通知后就立马联系景园。

是个女配。言卿道:戏份挺多的。

她说道这里有些犹豫:不过是翻拍剧。

翻拍剧就这方面不好,会让人忍不住和原剧对比,而且这个原剧还挺出名,言卿起先不是很想试这部戏,但是听说顾可馨在,她觉得景园和顾可馨搭戏,特别的有看头,所以想着试试,没想到剧组那边同意试镜了。

她拿捏不了景园的态度,如果她那天只是随口说说,那现在正好可以用翻拍剧做由头推了,她也算照顾到景园的情绪,台阶都给她下好了。

可没想景园不想下台阶,她回:翻拍剧也没关系。

反正她现在,比新人还不如,景园顿了顿,坚定道:我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景园:我和她观点不合。

顾可馨:观点不合床上合就行。

景园:

第31章 见面

景园隔天就收到剧本,杨导的新戏,万里红妆,望舒的成名剧改编。

剧情讲述的是一国公主亲自征战,和皇后之间产生的爱情纠葛,庆元六十三年,地分四处,东南西北朝各占一块地,南朝临海,物资丰盛,占据天时和地利,是四国中最富有的,经常遭到其他三国觊觎,虎视眈眈,但是南朝地广物博,人多兵将齐,也威慑其他三国不敢轻举妄动。

六十三年年末,南朝的京中出了怪病,传染性极强,致死率高,很快传到朝中官员身上,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无奈下令,把病人集中看管,如果再有蔓延,格杀勿论。

都是朝中重臣,还有重臣的子嗣,怎么甘心就这样放弃,御医整宿整宿研究病症,进展却不快,眼看集中区就要爆发大瘟疫,官员更不敢把已感染的孩子送进去,只得偷偷放在家里,导致病情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六十四年开春,京中瘟疫爆发,往四处蔓延。

六十四年冬,瘟疫越发严重,遍布小半个国家,就在皇上束手无策时御医院传来消息,已寻到根治办法,皇上立马让御医熬制汤药解救百姓和官臣,奈何数量之多,等到完全平息,南朝已去一小半的人,皇宫也不能幸免,死伤无数。

就在这个时候,北朝率先发动攻势,六十万大军压在边境,皇上立马派人应战,本就因为一年的瘟疫导致人少,士气又不足,连连战败。

看着南朝不敌,北朝联合其他两国发动更猛烈的攻势,南朝节节败退。

一场仗打了四年,南朝所有男性都拉去参军,就连十岁的孩子也没能幸免,战场日渐血腥,都是活着进去,无人出来,打仗成了所有人心里都惧怕的词,投降更是成了每日上朝必提的意见,皇帝不堪其扰,决定亲自出征鼓舞士气,哪想一去不复返,交代在战场上。

皇上的死让南朝陷入萎靡的状态,不过短短五年,朝气活力的南朝被死气沉沉覆盖,到处都是硝烟战火,到处都是尸体残骸,这个国家宛如被厄运笼罩,喘不过气。

庆元六十九年冬,皇后执掌大权,垂帘听政,朝中大臣没有人愿意再战,都想投降,皇后却和长公主商议过后决定继续迎战。

男子没有,女子上,已经被敌国吊起脖子,大臣也不敢再反抗,听从皇后意见,如此长公主便组成一支女子军,号: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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