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但郑芸菡只是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爽快点头:“好,你要我怎么哄你。”
小祖宗兴
趣顿起:“像上次那样!”
郑芸菡莫名其妙:“哪次?”
小祖宗一本正经:“就是在那个土匪头子的房里,你演得把戏呀。”
怕她忘了,小祖宗好心提示她,握着粉拳抵在两眼边轻转,配合语境——
“嘤嘤嘤,蒙哥哥,不要这样……”
又撸起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拍出“啪啪啪”的声音。
在郑芸菡白里透红的脸色中,小祖宗知道她懂了,笑起来:“就是那个把……唔(戏)。”
郑芸菡一招饿虎扑食,死捂住她的嘴,凶相毕露:“忘、了、它!”
小祖宗不解的看着她。
郑芸菡:“那是权宜之计,谁没事会演那个!你不许再提,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小祖宗兴致被搅,垂眸默然。
郑芸菡脸蛋烫红,见她不语,松开她坐回去,试图打破僵局:“认识这么久,我们还未互报姓名,我姓郑,名芸菡,你呢?”
没有趣味把戏看,小祖宗也没兴趣和她互报姓名,一脑袋栽进枕头里,成了具趴着的尸体。
“这样睡鼻子会塌的!”
小祖宗飞快抬头,改为脸朝里面趴着睡,还是不理她。
郑芸菡暗笑:还挺爱美的。
她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睡不好啊?”
小祖宗的身子僵了一下,迟疑的转过头来,朝向她。
郑芸菡抬手对着她的脸比划一下:“近看,你眼中有血丝,眼下泛乌青;给我们备茶水,自己饮白水,是不想晚上饮茶醒神;打从见你第一眼起,你便无精打采,时常打呵欠。”
这种感觉郑芸菡有过,她若睡不好难受,也不爱说话,会发呆。
若一个人长期睡不好,身体还会衰颓,是个不容小觑的事情。
她不敢肯定,只能猜测:“你是因出门在外,所以睡不好?”
小祖宗终于开口了:“我说是,你就给我演把戏吗?”
郑芸菡笑容消失:“你还没忘?”
小祖宗又垂眼:没意思。
郑芸菡轻咳一声:“那种把戏你就不要想了,但是,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啊。”
小祖宗动也不动,不感兴趣。
郑芸菡起身将善儿准备的安神香点燃,抓起床边的书哗啦一撕,在小祖宗惊诧的眼神里,她兴致勃勃开始折纸。
少顷,床前已经摆了四五只小兔子。
兔子的折法很有意思,原本是扁的,最后吹一口气,身子就会噗得蓬起来。
枕头上的少女忽然轻笑起来。
郑芸菡动作一顿,心想,她的声音真好听。
小兔子折好,她找小祖宗要了口脂,给兔子们点上眼睛,大功告成,她盘腿坐在床边,双手合十:“好啦,我给你讲小兔子的故事。”
小祖宗眼底蓄着兴致,却在触及郑芸菡的眼神时硬凹出几分冷漠,就差把“不感兴趣”几个字刻在脸上。
郑芸菡也不介意,自顾自讲起来。
她讲故事很有一手,会捏着嗓子给每一只小兔子搭配不同的音调语气,一个普普通通的床头故事,竟被她讲的生动活现,纸兔子成精。
据说她小时候一度沉迷这种玩法,大哥的课业都是被她撕了折纸讲故事。
小祖宗起先一直盯着她看,慢慢的,就只看她手里的小兔子了,眼中冷漠散去,困意涌上来。
她一直困着,已经很久不曾安眠。
此刻,不知是安神香格外管用,还是那时而憨态时而俏皮的嗓音太奇异,当郑芸菡讲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时,小祖宗已经睡着了。
郑芸菡打着呵欠,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的是,那生动有趣的故事,吸引了少女全部的注意力,令她难得的放松一回,所以才得以睡去。
可当故事音消失,沉睡中的少女再次陷入噩梦。
暗不见光的地下,身体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已经不知道是哪里伤了传来的疼痛,意识消失又恢复,她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等待救她的人掀开头顶的砖瓦横梁。
忽然间,周围景色移动,她不再处于废墟之下,而是在一片火海之中。
她困极了,一点也不想走,手腕忽然一紧,有人抓着她发足狂奔:“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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