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魔兵看着他蹬腿的样子,要不是顾忌着会把人引来,他恨不得哈哈大笑。
被屠宰的猪羊,在临死之前也要这么挣扎一下,可是最终不还是被杀了?
在魔兵眼里,这家伙也不过和待死的猪羊一个样子。
他有趣地看了一会儿,又把自己的脸凑近了渊止的脖颈处,使劲嗅了嗅,露出满足的模样,打量着自己要从哪里下嘴才好。
渊止看着他的脸突然变大了,在自己的眼睛里放大,他脸上的胡须和汗臭味扑面而来,他瘪着嘴差点吐了出来。
又在他靠近自己的脖子时,渊止直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蹬着腿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冷不丁地,他一脚踹到了魔兵的腰下,狠狠的一脚让魔兵一下子疼得“嘶”出声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下,看着渊止的眼神没有了逗弄,反而满是恼怒和被这小家伙给弄伤了的羞辱。
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捂着自己痛极了的地方的手,刚刚还捂着渊止的脸。
趁着这机会,渊止还没来得及大口呼吸这没有汗臭味和魔族身上骚味的空气,忙不迭地大喊:“快来人啊,这里有——唔。”
渊止第一声发出来,魔兵尚且有些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再次捂住渊止的嘴唇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他弄出来的动静,已经足够那些离得并不远的侍卫们发现了。
魔兵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气红了,愤怒像是一把火,把他从头到尾都燃烧起来。
他知道惊到了那些侍卫,自己怕是讨不到好了,只不过,他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过来。
于是,在匆匆过来的那群侍卫眼里,他们眼睁睁看着那红眼的魔族一掌下去,猛然生出来的锐利指甲一下子划开渊止的衣服,刺破他细嫩的肌肤。
血,一滴一滴沿着渊止的腹部往下落。
滴到地下的血,很快汇聚起来,又沿着土壤的空隙往下渗透,在阳光下,仿佛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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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徽和绢翕担心得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家伙。
渊止受伤很重,据说要不是刚刚冲过去的侍卫跑得快,那魔族下得狠手就差点要致渊止于死地了。
青徽更是担心得不得了。
可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走出去在檐下转来转去,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思绪也发散出去。
真不知道她这小小的地方是怎么得罪了各路魔族,长安也是,渊止也是,难不成就看着这些可爱的幼崽们好欺负?还是看她太没有用了,随随便便就能闯进来?
青徽越想越气,眼看着就要气成一只河豚了,却在看到躲在墙角偷偷露出头的一群小家伙时,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松懈了下去,接着的是满满的担忧。
她走过去,看着一个接一个站着的孩子,又看了看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的白虎族的侍卫,松了口气。
叶长安看着青徽,眼里的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要淌出来,结果被他随手擦干净,被泪水洗过一遍的眼睛更是干净透彻,他问道:“渊止还好吗?”
青徽摇摇头,只道:“不知道,得看大夫怎么说。”
叶长安的脸又一下子板了起来,学着刚刚青徽的样子,在屋檐下走来走去,慌得青徽白遂怀瑜眼都花了劝又劝不住,只能随他去了。
还没有等到房门打开,大夫出来,青徽他们几个的心好像在火上烧烤着一样,彼此都担忧极了。
就连脚下突然一晃,他们都以为是自己太过担心渊止的错觉。
直到那些守在两边的侍卫眼神凝重,走过来提醒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那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大地在摇晃。
青徽不免抱怨;“这又是怎么了?”
外面还在和魔族打仗,他们自然以为是战场那边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对视着,眼慌乱清晰可见。
侍卫甲道:“这么大的动静,倒像是什么大能现世一样。”
侍卫乙压低嗓子说:“是不是天门那边打得更厉害了?”
侍卫丙插/进来,脸色凝重:“要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大能,要是魔族的,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他这句话一出,别说刚刚和他讲话的两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连站在一边听到了他们窃窃私语的青徽等人,都不免埋怨地看他。
侍卫丙摸摸鼻子有些迥然地退了回去,站在刚刚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装成一截木头桩子。
只不过这么一来,他们也不禁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好像连自己的悲惨生活、被魔族奴隶的痛苦日子,就在眼前。
他们不禁一齐摇了摇头,把这不吉利的幻想给压了下去,第无数次虔诚地希望,这场来势汹汹的大战,最好还是和几千年前一样,仙界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就在他们彼此想着这些心思的时候,天地之渊,蜿蜒不绝盘旋而去的群山之,有一双明亮锐利的双眼,突然在一片黑暗睁开了。
虽然是在久睡突然被唤醒,但是他的眼眸睁开时却清醒而锋芒毕露,这种凌厉压迫感,在他缓缓地阖上双眼再次睁开后,变成了如水般的包容温润。
只是这莹润的眼眸,在这次睁开后,好像突然愣住了一下,盯着远处的天界重山良久,他猛然地劈开一边封住洞府的石门,振翅高飞。
漂亮鲜艳的尾羽,在曦光下闪烁着变换着光彩夺人的色泽。
他嘹亮的嗓音,好像在这界齐声想起,清脆悠远,仿佛含着属于神兽的远古玄妙气息。
他飞过山海,直冲仙界而去。
尾羽,在天际划出一道璀璨耀眼的烟霞。
赫然是,凤凰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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