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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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摘下咬着的烟,靠在沙发上,静静望着陈栖放在沙发上的斜挎包,眼神温柔了下来,慢慢道:这次是来真的。

他神情看上去格外郑重道:这么说吧,如果他答应我,我有幸能够做他男朋友。

那么我周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包括我哥他们。

他会跟他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药他不需要了,他已经找到了替代品。

摇着筛子的几个公子哥面上带着诧异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恒,虽然他们之前就被秦恒提醒过几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秦恒的态度居然会那么认真。

错愕之下,一个公子哥不可思议道:恒子,你确定?

秦恒懒懒道:我确定。

洗手间里,陈栖弯腰掬了一捧水,浸透在脸庞上,他抬起头伸手抽出几张纸巾,压在了面颊上,半响后,他抬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在洗手间明亮灯光下,陈栖沉默了一会,然后掏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手机是梁志为了赔偿他特地为他购置的,而手机通讯录上只有几个人,他指尖一划,就划到了某个名字上。

方方正正的黑体字燕寰静静停在屏幕上,那是燕寰的私人号码,是手机没送到他手上时,燕寰一个一个数字按下保存在手机上的。

犹豫了一下,陈栖点了号码旁的呼叫,他抬头,背脊挺直站在洗漱台上,握着手机,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电话响了两声后很快就被接通,那头似乎是不敢相信,男人带着点试探小心翼翼紧张道:陈栖?

陈栖轻轻应了声,安静道:燕总,今天办的那个会员,我忘记给您会员卡了,您看您现在方便过来拿吗?

那边男人快速道: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陈栖垂下眸子道:我在xx酒吧,您看您方便就过来吧。

那头的男人嗓音带着紧张和激动,压抑着自己,听得出混杂在其中的喜悦。

男人对陈栖主动打来电话这件事的高兴昏了头,以至于发现不了其中太多的端倪,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发现太多的不对劲了。

可燕寰只坐在轮椅上,握着电话,紧张高兴得嗓音发颤。

陈栖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挂断了电话,抬眼看着镜子中的人,眉目间带着些倦怠,他在心底轻轻道:燕寰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道:一开始世界的主角就是确定的。

陈栖没说话,而是抬手摁了摁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那么轨迹定然不会偏导,上辈子燕寰拥有白月光周禄,是系统一开始就告诉他的世界设定。

在大千世界里,世界意识服从于世界设定,不可更改,所有的轨迹航线皆服从于世界设定。

既然如此,他现在把燕寰引导至正确的轨迹航线,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对双方都好。

燕寰本就不应该记得上辈子的事,他应该在这辈子,好好跟周禄发展,或者走该走轨迹航线,而不是无限偏向他陈栖这边。

想到这,陈栖放手机到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秦恒坐的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摆满了酒,几个玩筛子的公子哥正笑嘻嘻玩着筛子,陈栖走到沙发前坐下,秦恒挨着他坐下,偏头垂眸笑道:怎么还洗脸了?困了?

说着,他伸手轻轻拨开面前几缕细细湿漉漉的黑发,陈栖按了按眉心,朝他笑道:没有。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青年脸庞白皙得轮廓都分明柔软了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光,身上是好闻的淡淡椰子味洗发水,白衬衫束着一截颈脖,目光清棱棱,周身气质清清朗朗。

台上女歌手沙哑唱着某首英文歌曲,秦恒眼里带着笑意,偏头一点一点耐心教着身旁的人玩着酒桌上的小游戏,气氛渐渐暧昧。

过了半个小时,秦恒抬眼朝沙发上的一个公子哥挑了挑眉,那公子哥心领神会朝他暧昧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朝陈栖道:小学弟,定的蛋糕到了,能不能麻烦你跟恒子出去拿一拿?

那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抱怨开玩笑道:年年都是我去帮恒子拿,都快烦死了。

陈栖放下棋子,抬头笑了笑道:好的。

地下车库里,梁志推着轮椅,轮椅上的燕寰眉眼扬起,他交叉手指在腹前,心脏跳得有些快。

这是第一次,陈栖主动找他。

他微微弯着嘴角,怀里抱着一束花,那是他在陈栖花店买的花,里面一张写满字的纸片静静躺在花束中间。

电梯缓缓上升,燕寰抱着花束的手紧了紧,眸子颤了颤,带着些紧张。

几分钟后,摆着酒杯的玻璃桌上几个玩着筛子的公子哥停了下来,望着停在沙发面前坐在轮椅的男人,其中酒吧老板眯了眯眼朝着那男人道:燕总,找谁啊这是?

燕寰坐在轮椅上,抱着一束花,抬眼道:我找陈栖。

几个公子哥对视了一会,望着男人手里抱着的花,他们跟秦恒混得好,自然就是站在秦家这边的,跟燕家不对付,其中一个公子哥懒懒笑道:陈学弟啊,去上厕所了。

这几个花丛中混过的公子哥自然看得出面前怀里抱着一束花来找人的燕寰来者不善。

几个公子哥怕突然出现的燕寰坏了秦恒的准备,只能不动声色催促道:燕总有事改天再来吧,陈学弟今天跟我们庆生,燕总在我们几个怕你不适应。

燕寰微微垂着眼,指尖搭在轮椅扶手上,淡淡道:你们是陈栖朋友?

秦恒今天找的几个朋友在圈里的风评都不错,没有胡作非为的烂泥。

沙发上的人公子哥都点了点头,酒吧老板已经开始皮笑肉不笑道:燕总您看,我们这个局开了,您想进来可以,我们这里头的人敬您几杯,就算是跟您熟了。

您看怎么样?

说罢,酒吧老板抬手指了指玻璃桌上一排排灌满酒的酒杯,笑吟吟望着轮椅上的男人,沙发上的公子哥也笑着附和,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动声色赶客。

他们都知道没人会真的会将面子砸在地上,一杯一杯地把桌面前的酒灌下去。

但是燕寰会。

这是陈栖这辈子第一次主动找他。

梁志下意识就变了脸色,想出声却看到轮椅上的燕寰微微抬了抬手,面容上神色淡漠,他将怀里的花递给了梁志,低头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道:好。

几个公子哥愣住,面面相觑看着轮椅上的男人眼皮子都不抬,伸手就从琳琅满目的玻璃桌上拿了一杯酒,靠在轮椅上淡淡道:谁先来?

十几分钟后,燕寰抬手解开衬衫一颗扣子,他面前已经空了两排的酒杯,桀骜的面容上带着点冷,直到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微微偏过头,目光却愣住。

吧台上的女歌手已经换了一个人,换成了穿着一个拿着吉他,看起来痞帅痞帅,桃花眸里带着深深笑意的男人。

吧台上的灯光亮了一些,音乐在台上的男人上台后就停了下来,安静下来后不少客人都朝着吧台上望去,吧台前还有一个抱着一束花,穿着白衬衫的青年。

那穿着白衬衫的黑发青年怀里抱着一束花,站在了吧台栏杆下,台上微微柔亮的灯光照在他眉眼上,像是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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