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鹦鹉(2 / 2)
除此之外,线索又断了。
仅仅是一块玉便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付出生命吗?
而且又是玉龙山,又是山神庙。
因为京窈的本来目的也是玉龙山。
她当年结交了不少人,有的帮过她,有的有求于她。
这一次便有人找到了京窈,拜托她启动情报网找一个女人,她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贵州玉龙坝。
除了对方给出的报酬太过丰厚以外,这也勾起了京窈莫大的兴趣。
京窈查了不少时日,发现那个女人进了玉龙山,而她的目的也是一块玉。
多有意思。
哪怕目的天差地别,可他们兄妹叁人冥冥之中还是被这座山牵引至此,这隐约地宿命感促使京窈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其中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
近乎半日光景匆匆而过,夜色降临之前他们必须回到山下去。
徐云深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朝京窈走来,神色自若着递给她一把手枪,道:“拿着防身,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相信我。”
他从不说这种话。
以前不说也知道京窈会信他,而如今……
京窈的目光多了探究和无奈。
徐云深究竟想要做什么,才让他如此反复确定其中的不可控因素。
京窈接过了他的枪,别在后腰带上,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据实以告,我不会疑你。”
徐云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有我的考虑,你只要知道,我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的。”
下坡的路陡然沉闷了许多,他们兄妹都匆匆赶路,很少交谈。徐云深虽谋划一切,但到底不能在面对京窈时无动于衷,于是始终郁郁不语。徐温阳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用镰刀拨开过膝的长草开路,不停发出咔嚓的声响,可是做得心不在焉,几次险些被绊倒。
说来也怪,分明是寒冬,但这山里竟还有如此茂盛的植物生长着。
风里隐约传来簌的一声,从后方接近了他们。徐温阳自从京窈当时在越南被袭击后就一直自责,这一次进山也是精神高度紧张,惊电般转身,拔枪在手,厉喝了一声:“什么东西!”
一道白影子从树丛里扑啦飞了起来,竟然是只鹦鹉,遍体如玉如雪。京窈也回过身来:“是雪衣娘,也就是白凤头鹦鹉——近年来被当成宠物养的多,很少再见到野生的了。”
京窈难得起了玩心,招呼道:“雪衣娘!”
徐温阳:“既然是野鹦鹉,不经调教,说不了人话吧。”
“京窈——徐云深——徐温阳”话音刚落,鹦鹉宛转地喊了他们的名字,仿佛在嘲笑徐温阳的孤陋寡闻。
叁人具是沉默地看着这只鹦鹉。
徐温阳奇道:“这扁毛畜生成精了?”
徐云深收回目光,平静道:“鹦鹉性子温和,说不定已经跟了我们好几天,在路上听到我们互相称呼了吧。”
那鹦鹉停在树干上,优雅地梳理起自己的毛来。
“走吧。”徐云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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