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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灵父亲立刻就急了,又拉住许至深的手,急切地说:怎么能这么说呢?感情都是要培养的,深儿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白灵吗?现在你们在一起,多圆满啊,来来来。

说着也拉过何白灵的手,想要让他们牵在一起。

何白灵用力挣脱了一下 ,把父亲的手甩开。

你你你!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父亲气得怒目圆瞪,手指指着她剧烈抖动着。

呵,你都想把我卖了,难道我应该懂事点跟着这个人渣走?

何白灵腾地坐起来,推开父亲,准备上楼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在上楼梯到一般的时候,许至深叫住了她,幽幽地说:何白灵,你们家这个情况,我也直说了,我对你还是有点感情,你要是真跟我走,我可以保你何家恢复到以前。

何白灵立刻抬脚快速上了楼。

摔门的声音很大,一直传到楼下都能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必须把所有障碍移除,她们才能真正在一起。

第58章

何白灵自从进了房间, 就几乎没有出来过,连饭菜都是女佣送上去给她。

她的家很大,几层楼有各种各样的房间, 但她选择了最小的一个作为自己卧室。

这样看上去没有那么空荡,更有安全感。

何白灵无数次输入陈汐的手机号码, 把那几个数字在心里反反复复默念,直到烂熟于心也没能攒足勇气去拨打这个号码。

陈汐大概是不会接的吧?

就算接通了,又让她怎么解释?

陈汐一直说她有多完美多优秀, 可是只有何白灵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些夸耀的词。在很多时候,她不过是个胆小鬼。

电话没能打过去, 何白灵只能看着陈汐发的朋友圈。

陈汐是那种有个琐事都会发朋友圈的人, 不管有多少点赞和留言, 仿佛把朋友圈当作了生活记录册。

但是何白灵走的第一天, 她什么都没有发。

何白灵一直等到晚上, 缩在被窝里对着手机暗淡的光亮, 反复刷着也没有新消息, 只能看看陈汐以前的。

[我同桌真厉害,竟然押对题了]

这是陈汐最新的动态。

[她竟然还是那么瘦!!!为什么,天理不容啊!]

这是那天体检结束的。

[遇见你真的很幸运]

这一条, 是那天下着雪, 后来在房间里滚了一天后发的。

何白灵有些想笑,扯着嘴角又笑不出来。

陈汐自从认识她后, 发的动态几乎全部都是她的

围着她转,以她为中心,所有的事都考虑着她。

可自己又为陈汐做了什么呢?

甚至还一次次的,让陈汐难过。

何白灵摁掉屏幕, 把手机扔到旁边,睁着眼睛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

窗帘是半掩着的,落地窗外射过来都市的霓虹灯光。

她想看月亮,就像在陈汐家里,能看到窗外的明月一样。

可是何白灵走到窗边,才发现月亮被前面的高楼挡住。

毕竟在B市寸土寸金,没有容纳月亮的地方。

一直熬到春节几天,何白灵父母找人把门锁撬开了。

母亲手上拿着一件一字肩的浅蓝色纱裙晚礼服,对她抬起刻薄的尖下巴:跨年那天有晚会,你必须去。有很多名记要来,拍到你和许至深,能挽回一点我们家的颜面。

母亲说完把衣服扔在了她床上,便不容置疑地转身离开了。

何白灵拿起那件晚礼服,多层的纱裙上点缀着手工制成的花瓣和枝条,浅蓝色纯净地宛如一望无际的天空。

确实很好看。

这样的礼服、裙子,她有很多很多,正式的非正式的,大多都只穿过一次就堆着积灰。

所以制作的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处?

最后还不是被藏起来,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一直到晚会当天,陈汐都没有消息。

何白灵几次试着给她打电话,每次铃声响了一半迟迟没有人接,何白灵便又挂断了。

这次晚会来了很多家族集团、大大小小的企业、投资商,还有记者。

但在众多名流权贵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许家和何家。

许家如今不仅势力遍布全国,还有慢慢向国外拓展的趋势,未来是一片风光。与之对比的,是何家这个曾经领军第一的家族,现在虽然明面上依旧奢靡富贵,但很多人都知道,破产是迟早的事。

何家老爷子留下来的生意,被他们的儿子、儿媳妇败地差不多了。

记者们都盯着何家。

众所知周,何家只有一个女儿,很可能是未来的继承人。

这个女儿从生下来后就被记者报道,S级的Omega,身份是尊贵无比,又聪慧异常,成绩优异,一直远超同龄人。

何家当时风光的时候,曾和许家订下婚约,把还没出生的女儿交代给了许家,实际上是想用女儿困住这个最大的合作伙伴、或是最强的竞争对手。

如今何家败落,更是要牢牢抓住着一座靠山。

今天晚会上,何白灵和许家继承人、许至深之间的态度,自然决定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晚会照例以主持人的讲话开始,介绍各位出场的家族代表。

各家对今年做了总结,顺便推广一下公司里的产品,半发布会半宣传会,再和别的家族握手表示合作,让记者拍了照纷纷写进新闻。

晚会后半部分有舞会,各家小辈们也在这个时候出场,穿的一个比一个耀眼。

换衣室里,何白灵扯着纱裙的长摆,有部分拖在地上,真怕一脚踩上去滑倒。

穿上高跟鞋,何白灵站直走了几圈。在学校时间太长,很长时间没穿过高跟的后,现在突然有点不习惯。

小姐,快点,舞会要开始了。

女仆焦急地在外面喊着,小姐迟迟不出来,可要把她急坏了。

何白灵对着试衣间的门,深呼吸了一口气。

走出这扇门,她就必须像从小教的那样,合适礼貌的微笑,一言一行都要端庄大方

但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去面对那个让她深深厌恶着的人。

记者拎着摄影机等了好一阵,都没有看见想看到的人出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你们说,何小姐不会不来了吧?

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好像听说,何小姐和家里关系并不好,是被强迫着和许至深在一起的。

那个记者连忙捂着他的嘴:你可别乱说,说出去是要被找麻烦的。

他们正议论着,那边正在聚集的人群突然散开一条路。

嘘、嘘,她要来了。

何白灵穿着母亲给她的那件,一字肩的淡蓝色晚礼服,薄雾般的几层纱笼罩在腿间,隐隐约约露出点轮廓来。纯白的百合花散发着信息素一般的香气,金缕枝叶缠绕上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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