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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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玉仰头闭上眼最后一步也失败了。

挂断电话,他丝毫不担心对方的行踪会被掌握,李沙沙展开行动前少不得会黑了附近的监控。

死死盯着天花板一角脆弱的蜘蛛网,秦伽玉自嘲地笑了笑:可惜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和系统间没有感情,只有互相利用,所谓的可惜更是在可惜自己,白白被控制了数年光阴,最终还是落得个解绑的下场。

梨棠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准备走过来安慰两句,却被秦伽玉眼底的阴狠吓退了一步:阿珏

心底里充满对系统的不满,倘若不是它着急下任务,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转念一想,系统强烈需要能量维持,恐怕也是没了办法。

李相浮秦伽玉推开梨棠棠走到窗边,望着公司门口蹲守的记者,笑意不达眼底:劫数。

这个名字出现在他生命里,就是三灾九难。

一辆救护车快速从马路上驶过,鸣笛声渐行渐远,一直到公园门口两个人抬着担架下车。保镖平躺在上面,失血状态下,他的眼皮子快要耸拉下来,勉力支撑着看了秦晋一眼,喊了声老板。

秦晋:我明白,加钱。

保镖这才满意地闭上眼,没错,挡刀是另外的价钱。

保镖遭受的是人为伤害,救护人员忙问有没有拨打报警电话,李相浮点头后他们准备拉人走。

李相浮以保护案发现场为由,没有跟去。

保镖突然睁开眼:老板,皮肉伤不要紧,你别来了。

想象秦晋一言不发板着张脸帮他去办卡交费,保镖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晋尊重患者意见:我让高寻去。

得到承诺,保镖终于松了口气。

公园内重新恢复寂静,有一把小刀还插在保镖身上,另外一把因为伤口浅,被保镖自作主张拔了出来。

李相浮半蹲下身查看,再一瞧李沙沙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似乎对这东西很抵触。

石头材质,手电筒的光打在小刀上,李相浮没伸手触碰,稍稍歪着脑袋打量一番:看材质还是那些陨石制作。

李沙沙没了高唱向天再借五百年的豪迈,快速伸手放在上侧感应了一下:能量很充裕。

这绝非一两块陨石含有的能量,正如系统所说,秦伽玉那边成功做到了能量提纯。

他这精神应该去搞科研。李相浮站起身,摇了摇头寻思着那些陨石也是个祸患,秦伽玉的事情结束后,得一并处理了。

只是天西古村那边如何解决还是个麻烦。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秦晋开口道:当初秦伽玉先我一步拿到开采权,根据踩点人提供的线索,陨石总量不大,分数次都已经被运送过来。

停了下又道:前些日子我委托第三方收购了苏桃和秦伽玉的订婚酒店。

李相浮眸光微沉:原来如此。

秦晋早前便说过苏桃那边没有做绝,不曾想是通过这种方式。

既能让秦伽玉看到苏桃的价值,又能得到酒店。举办婚礼的地板下埋藏大量陨石,如今一并拿回来,可谓是一箭双雕。

警车来得很快,李相浮做完笔录出了派出所大门,不免感慨说:这段时间,我几乎把市里各个区的派出所都去了一遍。

秦晋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低低笑了声。

微博这会儿已经瘫痪,霄烁才被比喻成要浴火重生的凤凰,谁也没想到还没抖开翅膀,这只凤凰就要成为落地的野鸡。

有秦晋在背后不遗余力地推动,关于李屾灰色产业链的新闻压都压不住,之后又陆续曝出受害者的口述和照片。微博恢复正常时,排在首条爆的热搜内容是接到群众举报,市公安局已经连夜成立调查小组,即将对李屾展开调查。

今晚的评论是反转又反转,先前为李屾洗地的网友有的遭群嘲,有的主动出来道歉,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李相浮放回手机,谨慎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做。

苏桃手上还有钱,现在没人保她,一点点顺藤摸瓜查下去,主动联系受害者讨要赔偿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无力偿还负债。

苏桃卖掉了别墅,暂时租住的小区价格也不菲,由奢入俭难,她或许认为现在是在勤俭持家,实际相较于普通人,依旧是一种极其奢侈的生活状态。

秦晋:打蛇打七寸,苏桃这边自然要联合人追责,但对付秦伽玉,可以用一个更快的法子。

李相浮:白箬。

视线一接洽,秦晋轻轻击掌,表示认同他的观点。

李相浮:大部分人都是败在一个贪字上。

倘若秦伽玉有壮士扼腕的决心,跑出去避避风头,他们绝对要多费一番功夫。但秦伽玉习惯不劳而获,榨干身边人的最后一丝价值,哪怕放弃梨棠棠,他也会最后捞上一笔。

一旁闭嘴在心里唱歌的李沙沙突然说:保险柜。

李相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还挺聪明。

大部分有钱人家的共性是存放保险柜,以备不时之需,李家同样有,曾经他在陶怀袖的撺掇下试图想弄到保险柜的密码,结果出师未捷,半路就被李怀尘察觉给按住了。

白箬说过这段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以前家里管钱的是梨棠棠的父亲,保险柜的密码中途他改过,只告诉了女儿并且命令梨棠棠不准跟她妈妈提起。

李沙沙惊讶:这你都知道?

李相浮:白箬想卷钱跑路时,向我抱怨过没办法带走家里的保险柜。

说是抱怨,实则是看中李相浮曾经混过一段时间,想让他介绍厉害的开锁师傅。

下完最后一层阶梯,李相浮站在路边给白箬打电话。

白箬明显没睡,几乎是一瞬间接通。

别说话,听我说,李相浮的口吻格外霸道:霄烁出了大事,这次翻不了身,棠棠恐怕会和秦珏拿钱跑路,你防着点。

家里人不让我和你联系,别再打过来。李相浮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对于这份提醒,白箬那边还感动了一下。伤感的情绪一晃而过,她望着床上被抽得鲜血淋漓的年轻人,收好鞭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白箬关掉房子里所有的灯,正当年轻人以为她又要施展什么其他残酷的手段时,耳边传来轻轻的嘘声。

失败的婚姻让白箬喜欢在其他方面寻求刺激,但要论心机手段,她比梨棠棠强了不下百倍。

上网搜索完新闻,白箬顿时明白李屾完了,秦珏那种吃软饭的渣男,能带着自己那个蠢女儿逃跑才有鬼,肯定想偷偷卷钱走人。

除了李相浮,白箬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步入秋季后,早上天亮的越来越晚,快凌晨六点,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箬靠在窗边,不多时亲眼目睹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大约几分钟后,一层传来响动。

她附在年轻人耳边说:有个小偷来了,是我女儿交的小混混男友,想来偷钱。你帮我抓住他打上一顿,我给你一百万。

年轻人呼吸急促:真的?

当然,你爷爷不是还等着治病?白箬缓声道:只要你能让对方尝到足够的苦头,我以后也不会再折磨你。

年轻人当即要冲下楼。

先等等。

白箬脱掉鞋子,踮着脚小心走到门口,墙上的一幅画被取了下来。一楼手电筒的光束照在墙体嵌入的保险柜上,一个黑影正蹲在那里,小心地输入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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