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与其如此,他宁愿在舞台上当陀螺。
相浮。
身后突然传来李戏春的声音,她踩着高跟鞋往这边走,抱怨说:找了你好久,怎么跑这里来了?
李戏春和赵代表不熟,随便点了下头。
李相浮解释:刚去吃了点东西。
我也想李戏春才说几个字便花容失色: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好不容易缓和点的气氛因为这句话降入谷底。
实在不能怪李戏春大惊小怪,李相浮原先是侧着身子的,听到她的声音突然一转,手机屏幕里秦晋的脸顺势出现,猛地烙印在对方眼底。
赵代表不由对李戏春高看一眼,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条件反射骂爹骂娘,李家小姐修养算极高的。
是秦晋。一路走来,李相浮早就不知道尴尬为何物,还从容地戳了戳屏幕:会呼吸的秦晋。
活的。
活不活的不重要,李戏春现在只想亲手给她弟拔氧气管。
把我转回去吧。秦晋淡淡道。
视频那边突然传来喇叭声,似乎有什么人在和秦晋说话,隐约传出通车了三个字。
李相浮隔着手机面对面交流:信号不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秦晋微微颔首。
李相浮的手指戳在结束键上时,两声清浅不一的叹息差不多同时发出。
赵代表是如释重负,李戏春则睁大美眸瞪过去一眼:你跟我来。
两人去了自助餐区,这里人不多,宾客都是拿完东西就走。
不想在宴会上谈论一些事,李戏春长话短说:怎么又和秦晋搅和到了一起?
采风活动回来,她本以为这两人终于可以隔开一段时间。
李相浮记得李戏春喜欢吃草莓,帮她夹了块草莓味的蛋糕,递过去时说:秦晋一直在招惹我。
李相浮继续平静陈述事实:秦晋提起秦伽玉的态度也很奇怪,不像是亲兄弟。
同父异母。李戏春给出更明确的范畴。
那也是有血缘联系的,李相浮取了杯任顾客挑选的鸡尾酒,晃了晃:暂且不提他们兄弟间的关系,秦晋对我也过分照拂了。
这点李戏春也很迷惑,但本着一刀切的态度,她措辞准备明确告诫对方要少来往。
李相浮却在这时说: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低头不见,电视上旋转着见。想好的话在这一刹那随风飘散,李戏春脑中蓦然浮现舞台上一颗旋转的陀螺,不自觉接过话茬。
李相浮神情复杂:姐,你变了。
李戏春:我们都变了。
后面取餐的一人只听到后半段对话,走远了忍不住自言自语:变成神经病了么
李戏春第一次痛恨自己绝佳的听力,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好像做了两次深呼吸,她确定自己从前绝对不会这么讲话。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不过脑子的?
仔细回想,李戏春很快找准时间节点,就是张阿姨不在那几天,家里只有他们三个。每日听完李相浮抚琴,又听李沙沙满口的假哲学,最终近墨者黑。
我这次回来大约是在家里住太久了。李戏春嘴角一抽,考虑要不要重新搬出去住。
嘭!
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交谈被打断,李戏春下意识要往那边看,却被李相浮按倒:快趴下!
周围人包括前面骂他们神经病的人立马抱头靠墙角。
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离得近的面面相觑,过了好久不知是谁说了句:那边有人把东西碰下来了。
有个地中海尤其胆小,确定没危险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脸上还糊着糕点,都顾不上擦拭便恶狠狠地朝罪魁祸首望去。
瞬间数道视线集中在李相浮身上,后者从容拍了拍身上的灰解释:我在国外遇到过枪战,难免敏感了些。
周围人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造成的乌龙。
李戏春第一时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唇瓣都在颤抖:你说什么?
李相浮回避视线,只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指不定这里下一刻还会发生地震。
地中海抹了抹脸,感觉听到一个绝佳的理由,走过来对李相浮说:说来心酸,我也有过这么一段遭遇。
李相浮瞥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李戏春想说什么,又感觉喉咙被东西堵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么大的事,你该告诉我们的。
李相浮模棱两可地嗯了下。
每年出国留学的大有人在,自己摊上的事只能归结为倒霉。
虚惊一场本质算是幸事,至少没有恶劣的情况发生。
枪战单是听上去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是以对李相浮刚刚的行为众人没太过责怪,还觉得挺惨的。
不过这股闷气顺势撒在了制造响动的人身上,洛安站在存放礼物的区域,身体有些僵直。
和计划中的一样,他趁着卞式沁路过,佯装不小心失手掉落东西,从而引起对方注意,但结果却和预想中完全不同。
适才丢人躲起来的宾客这会儿看他的目光都很不善。
洛安只想说关我屁事。
好在目的终归达成了,掉在地上的包装袋是纸装的,皮包直接从里面掉了出来。
对不住,洛安歉疚地笑了笑:我放礼物时不小心掉了下来。
灯光照在天然的方格纹路上,闪出粼粼光泽。
卞式沁黛眉微蹙:你这包,是鳄鱼皮的?
洛安点头。
得到确定答案,卞式沁抿着嘴哦了一下,淡声说:有心了。
谁都能看出她不是很喜欢这件礼物。
场面一时变得略僵硬。
就在这时,先前和洛安一道走进来的年轻男子过来打圆场,缓缓道:鳄鱼数量稀少,剥皮过程更是令人不忍直视,卞小姐心善,肯定是觉得不忍心。
洛安更加局促不安:不好意思,我没想这么多。
卞式沁从来不会当众给人难堪,连连表示是自己的问题。
后面不远处,李相浮低声问李戏春:和洛安唱双簧的是谁?
袁博远,袁家是做地产生意发家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