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不懂审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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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当着妻子长女还有尹天桐的面,就质问了陈安安。

面对面色不佳的父亲,陈安安不敢有半点隐瞒,便把荣思玉怎么哄骗她险些闹出大丑的事说了一遍。

平南侯听了顿时气的拍了桌子,“真是一门蛇虫鼠蚁!上梁不正,下梁也不直!打的好!爹不骂你了,吃饭吃饭。”说完就给陈安安夹了个鸡腿,另一个则夹到了大女儿碗里。

陈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没救了,护短的紧。忽然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了尹天桐的脸上,却发现他的脸色极其怪异难看。

若不是场合不对,此时怒火中烧的尹天桐真想把小笨猪弄到小黑屋里拷问,在眼皮底下看了十多年,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竟差点被别的男人把魂儿给勾去了!他原本还以为她心仪孟琋,那样的话他无话可说,可对方居然是个籍籍无名的臭小子!

幸好人家已经成亲了,不然他的猪就跑到人家锅里了!

饭后,男人们干正事去了,母女三人凑在一起,看尹天桐带来的东西。

除了一堆药材补品之外,还有一盒滚圆硕大的珍珠,有十几颗呢。

陈安宁早就看破了尹天桐的心思,便故意把珍珠拿了起来,“这么好的珍珠,是送你磨珍珠粉敷脚的吗?”

陈夫人笑着和陈安宁对视了一眼,“也许是磨粉口服呢?安安你说是不是?尹三哥对你好不好?”

陈安安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她们怎么有点怪怪的?联想起白天的种种,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可能,难道讨厌鬼喜欢她!?

绝对不可能!

她把整个珍珠盒推向了陈安宁,“姐姐留着敷脚吧,我回房睡觉了!”

看她想跑,陈安宁一把把她给按住了,“哪也不许去,昨天你到底怎么回来的?从实招来。”

母女三人叽叽喳喳聊了很久都没有散去。

等过了年就离春闱不远了,吴弦要和孟琋一同下考场,这让他无形中又增加了不少压力,几乎把整个身心都扑在了读书上。

孙佑礼也不再让孟琋指导他了,而是把他们两个放在了同等位置,每天亲自教导他们,这种时候再也不见孙先生的疲懒了。

吴弦很争气,在名师倾心教导和重压之下,他竟似打通了脑中的某个穴位,学业突飞猛进。现在的吴弦已经与初来白鹿书院时的水平完全不同了,连孙佑礼都没想到,这小子的后劲居然如此强劲。

他不知是什么样的动力驱使着吴弦,但有一点他看的明白,这学生他没收错!吕狗屁总算干了件好事。

宋娘子带着董慧慧和孙女早早的回永平过年去了,宋羽为了不耽误读书独自留在了京城。

又是一年除夕夜,远没有去年热闹,却同样温馨。

小小虎三岁了,可爱是可爱,但是越来越调皮了,雪茶琢磨着等吴弦考完试就让他给孩子开蒙,不然这孩子早晚要皮上天。

因为有着春闱在后面,这个年显的失色了不少,雪茶心疼不要命读书的吴弦,却不劝他什么。只是默默的关照好他的饮食起居,半点不给他添负担,夜里尽量陪他晚一些。

熬吧,等熬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经历了这几年的种种,她和吴弦已经充分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尤其是当你的敌人很强大,亲人在受苦的时候,权利就更加的重要。

命运到底还是厚待了一回努力之人,当吴弦中了探花的喜报传来,他整个人都僵的动弹不得,一瞬间,死去父母的脸、妻儿的脸……所有的情绪齐齐涌上了心头,竟逼的人想流泪。

他看向了雪茶,雪茶也看向了他,此时此刻只有她能明白自己的所知所想,此生能得爱妻爱子,还得了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功名,他何其有幸!

此时本来是来买胭脂的一位大婶大喊道:“瞧把探花郎高兴傻了!快快给官爷赏钱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梅香赶紧把准备好的一大锭银子交到了官差手上。

“多谢探花郎打赏,祝您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宋羽发挥的也不错,位列二甲中游,官差进一家门报两家喜,于是又得了一锭银子。

如意阁吸引了许多街坊熟客,欢喜闹腾,吴弦做主,等游街过后,大摆筵席招待各位亲朋。

此时,孟家比这里的还要热闹,大门都快被道贺的人踩破了,孟琋喜中状元,就连孟大人夫妇都笑的合不拢嘴,然而新科状元爷却好像兴趣缺缺似的,十分的淡定。

看的客人们一愣一愣的,或心里嘀咕或交头接耳,看看,这状元就是不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仙似的人物,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就这么的,孟琋是文曲星下凡的消息竟传的越来越广,以至于许许多多年后还有人给他立庙上香,以保佑学子高中……

孟琋带着大红花打马游街时也是这副样子,与骄傲矜持的榜眼和喜形于色与群众挥手的探花郎全然不同。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嘴角快笑到耳根的吴弦,恨不得不认识他。

身为中军统领的尹天桐负责维护京城秩序,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的看见游街人群朝这边过来,目光寸步不移,问向身边小弟,“那个笑的满脸牙的就是探花吴弦?”

“正是,不过人家也没笑的那么夸张啊,谁考中了探花不高兴啊?”

话音一落就发现老大正阴森森的瞧着他,赶紧吓的闭嘴了。

尹天桐的心情很不好,他前段时间终于鼓起勇气让娘去平南侯府求亲了,本来是满心期待的。

结果,失败!竟然是他娘的失败!那个小笨猪居然说什么也不肯嫁!

偏偏一向很喜欢自己的平南侯夫人这回也不帮他,说什么一切靠他自己,什么时候女儿点头了,才能准许他们的婚事。

原来她竟喜欢探花郎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那样精瘦的小体格能背的动她吗?能打的过她吗?能逗的她吱哇乱叫吗???呵呵,女人,真的很不懂得审美。

荣家那边却没有这样的喜气,荣大老爷和老太君原本提议让荣庆林再等一届的,等一切都调整好了,那时候再出发也不迟,他毕竟还年轻呢。

但他偏偏不肯,非要与吴弦同场较量高低。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真如老太君担心的那般,过大的压力导致心态失衡,考的很不理想。

只得了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还不如落榜了下科再考呢。

荣庆林真正的一蹶不振了,支撑他的信念已全部破灭。即便母亲和祖母不断的安慰他,给他讲自古有多少高官是三甲进士出身,又有多少状元落得个默默无闻。

然而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拒绝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疯疯癫癫的。大夫人整日以泪洗面,长此以往,她的儿子不是要废了吗?短短的两日她的头发一下子白了不少。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报应在她的儿女身上。她也想,也许荣家本身就是一种孽吧。

孟琋和吴弦双双进了翰林院,宋羽进了刑部。

早晨,雪茶和吴弦一同起来,帮吴弦穿上了崭新的官服和官帽,像端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样凝视着他。

吴弦也望着她,忽然他粲然一笑,双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戴在了雪茶的头上。

反手拿过铜镜,拥着她,一齐看向镜里的一对璧人。

“这官帽有一大半是为了你,娘子,谢谢你,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他抱紧了她。

雪茶注视着镜子里的目光,笑里带着泪,“真好啊,嫁给你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今天。”

“是啊,我现在好像还在梦里……”

与儿子和外甥女婿同朝为官,孟璟从未觉得人生如此舒心过,若是不想起妹妹一家,他觉得现在的一切堪称完美。

下了朝,他正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忽然被一人叫住了,“孟大人请留步!”

“荣大人?”

“在下想请孟大人喝杯茶,不知道你是否肯赏脸?”荣大人今日格外客气。

孟璟心知他是为了什么,最近刑部那边正在调查一桩治河工程的贪腐案,孟璟身为户部尚书,他手里恰好掌握了几样关键的证据。其中牵扯的人物有几个分量颇大的,眼前这位荣大人就在此列,且另外几位也都与德妃娘娘和二皇子一派有关连。

出于各种考量,孟璟暂时还不打算用这些证据,但也绝没想过倒向德妃一派。没想到这荣大人触觉还挺敏锐的,能想到找他。

荣大人又诚恳的邀请了一次,见孟璟仍有推脱之意,神色渐冷。

“孟大人,我给您见一物,保证您见了之后就愿意和我饮这杯茶了。”

“哦?何物有这等能耐?”

荣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疾不徐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手一放,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佩便垂在了孟璟眼前。

孟璟的心剧烈一跳,不用细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这块玉佩还是出自他这里。

那上面一定刻了一个‘悦’字!怎么会在他手里??

他派人找了当年带走悦悦的人许久,花了很大功夫,就是没找到。怎么会这般倒霉,偏偏被他给找去了?

即便心中有万般波涛,孟璟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

淡淡的瞥了一眼玉佩,“这是何意?”

荣大人讥讽的一笑,“你当然知道这是何物,唐悦就是雪茶,也就是新科探花吴弦的娘子、如意阁的老板娘、唐牧州的亲生女儿,您的外甥女,我说的对吗?孟兄?”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最毒的毒蛇向来一击致命。

即便孟家和如意阁的来往有各种正当名目,来往也不算频密,但他仍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便开始凭着直觉去查,结合老太君回忆雪茶小时候的稚语,挖出了唐家的旧人,一切的一切都指望了真相。

最重要的是……

看着孟璟越来越白的脸,他的心头一阵爽快,“当初把雪茶卖进荣府的人此时就在我手上。去喝茶吗孟兄?”

孟璟按下了心中激荡,“既然荣大人如此盛情,那便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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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安安配了个巧克力甜筒,大表哥当神仙了哈哈哈,我太恶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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