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2 / 2）

她侧头瞧了眼自己的尾巴，皱着眉轻声说，“好……疼……”

“啊？”塔塔疑惑地看向她的尾巴，发现她尾巴上有或陈或新的许多伤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甚至还淌着新鲜的血液，黯淡的鳞片甚至已经看不出色泽。

塔塔轻轻一跃，从女人的掌心跳了下去，凑到她尾巴周围，“好多伤口啊，疼很正常。”

她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在一处伤口上轻戳，尾巴尖一颤，瑟缩了一下。

“你尾巴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是人类吗？”

塔塔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女人怔了怔，她似乎也搞不清这些问题，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不、不……记得……”

塔塔看着她长长的尾巴，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人类你也不记得了吗？”

女人盯着尾巴尖看了看，慢吞吞地回答，“好像……不。”

不是人？那是天使？是恶魔？

说她是天使，长了这么条蛇尾又不像，说是恶魔……塔塔盯着她美丽得令人失语的脸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这人会是恶魔，现在这样倒是像个小孩子。

“好吧。”塔塔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走到女人面前，抓着她衣袍的衣角晃了晃，“这样的话，我先出去找我的伙伴来给你治治伤口，我不会治愈法术。”

塔塔坚定地转过身，小短腿还没迈开一步，被一股力道裹挟着往身后倒过去，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这个人的尾巴，它蜷成一团，把她裹在中央。

塔塔有点气恼地拍了拍她的尾巴，也不敢使劲，怕会打到她的伤，粗声粗气地质问，“你不想治伤了吗？”

这人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她的杀伤力实在有点大，看得塔塔一时犹疑不决，竟然想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凶恶了，“一……一起……”

塔塔懂了，但是使劲摆头，“你还是先别出来了。我自己去就行。”

没想到这人看着像个小可怜，性格却固执得很，圈着塔塔的尾巴又收紧了几分。

塔塔有点无奈，心里也明白她是害怕自己一个人，于是举着爪子发誓，“我发誓我等会儿就回来，如果我回不来，神明在上，罚……”

蛇尾有意无意地堵在她的叁瓣嘴前，止住了她的话头，塔塔眨了眨眼，大门牙威胁似的在她尾巴尖磨了磨。

女人极不情愿地收回了尾巴，耷拉下眼皮，不再看塔塔，“你……快……”

塔塔用力地点头，转身就跑，“很快的。”

女人在她身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眯了眯眼，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