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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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京城里快要办喜事了。”萧容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倒了一杯水递给赵无忧。

赵无忧瞧了萧容一眼,恭敬的接在手中,“多谢王爷。”

“你说本王现在回去,该送那千岁爷什么大礼才好?”萧容面露难色,“本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千岁府想必什么都不缺,本王送什么似乎都没太大的意义。”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管王爷送什么都无妨。”赵无忧抿一口杯中水,“左不过是一番心意罢了,千岁爷不会介意的。”

萧容斜睨她一眼,“赵大人似乎颇为了解九千岁的心思,连这一次来接本王都带着穆百里身边的亲信,而且相处得似乎也很融洽。”

赵无忧闻之一笑,“王爷难道不知,下官不管跟谁都会相处得很融洽吗?”

闻言,萧容微微哑然。

这倒是实话,赵无忧这人病怏怏的,靠近她的人总觉得她是个软包子,所以不会有太多防备。瞧着她这副样子,一个个都为她惋惜。

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会明白这病秧子的肚子里,藏着多少算计。

萧容凝眸望着眼前的赵无忧,神情有些复杂,有种说不住的感觉,“赵大人收拾一下,启程吧!”

“王爷!”赵无忧开了口,“能否容下官问一个问题呢?”

萧容转身看她,“赵大人想问什么?”

赵无忧掀了眼皮看她,“请恕下官无礼,下官只是想知道,如果这一次下官找不到王爷,没能把王爷的玩笑兜回来,王爷又当如何?还会回京吗?”

闻言,萧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放肆!”胡青冷斥。

萧容抬了手,示意胡青莫要置喙,只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本王若是不回京,赵大人又当如何?”

“王爷终究是王爷,下官只是为人臣子,终究无法跟皇亲国戚相提并论,自然不会强人所难。”赵无忧轻叹道。

“赵大人,有时候人太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太能干也不是件好事,小心天妒英才啊!”萧容意味深长的望着她,而后转身离去。

目送萧容离去的背影,素兮疾步上前取了外衣为赵无忧穿上,“公子,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妒英才?

“看样子我在齐攸王的心里,也算是个英才。”赵无忧自嘲般轻笑着,“素兮,这一次的兜兜转转,你觉得齐攸王这人怎样?”

“不怎样!”素兮抿唇,转身取了玉带,“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喜欢把人兜着圈的玩,早晚有一天也会把他自己玩得兜不回来。若是依着卑职的性子,可没公子这么好说话。这般把人当成猴耍,也不知心里存的什么坏主意。”

赵无忧忍俊不禁,“这齐攸王还真不是什么好人,连咱们素兮这样的好脾气也发了火。”

“若不是他这般兜兜转转,公子这会应该早就回京了。”素兮起身,“公子,你的身子扛得住吗?”

“含音的事儿怎样?”赵无忧轻咳两声,昨夜闹腾了一宿,今儿面色透着异样的苍白。好在她身边的人都习惯了,否则乍见她这般容色,怕是一个个都要吓着。

素兮道,“这就该问温故。”

赵无忧点点头,“把尸体带回去,然后葬在京城外头,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吧!”

“倒是公子仁慈。”素兮笑了笑,“也算是全了含音的心思,只可惜没能抓住杀她的凶手。”

“早晚会抓住的。”赵无忧抬步出去,温故已经在外头候着。

因为赵无忧身子不适,是故萧容也没有再强求与赵无忧同车而行。赵无忧上了自己的马车,温故随即进入,面色微沉的坐在了一旁。

“有什么线索?”瞧着温故的样子,赵无忧隐约有了察觉。

温故点点头,“我在含音的掌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应该是她在临死前,意识到了危险所以随手从凶手身上抓来的。”他摊开掌心,是一根黑色的丝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是含音手中的,自然是要交给你才好。”

赵无忧蹙眉,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好像就是衣服上的抽丝吧!得带回去让云筝看看,她对这方面比较在行。”

对于这些针织女红,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懂。

“死因跟素兮说的那样,是颈骨断裂,只不过我还有个异常的发现。这断骨的手法跟江湖人不一样,我行走江湖多年,不可能看走眼。就拿医术来说,我也能道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单从这手法来看,恐怕是个行伍之人。”温故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赵无忧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军中有人?”

温故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如果真的是军中出了问题,那这问题只能有三方面,一则御林军,二则尚书府,三则齐攸王。来的时候没见着有人动含音,可见尚书府和御林军应该不成问题,否则不会留着含音这样的隐患与咱们随行。”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齐攸王方面。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齐攸王身上,你便要万分当心。也不知为什么,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第一眼见着齐攸王便总有不安的感觉,惶惶不安。”

第438章 这不是病,是蛊(1)

赵无忧望着他,“心里藏的事儿太多了,难免会惶惶不安。”

温故一愣,低笑一声垂了眼皮,“不把我的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你终是无法完全信任我。”

“人心隔肚皮,你不也是因为无法信任而藏着掖着吗?”赵无忧反唇相讥,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了最初的冷静与精神。

闻言,温故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在怀疑是我放水。在黎阳城的时候,含音受了伤,那刀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剑伤而是弯刀。在中原在大邺很少有人会使用这么奇怪的兵器,所以你便怀疑上了同样来自北疆的我。你怀疑那天夜里的黑衣人和赵无极,是我故意放走的。”

“我可没这么说。”赵无忧揉着眉心。

“可你是这样想的。”温故盯着她。

赵无忧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只是耐人寻味的笑了一声。面上,依旧是淡然自若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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