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记本新篇扫旧账(2 / 2)
只见这青年身上一身麻布衣裳,一根麻绳束发。脚上也是一双随处可见的草鞋,但是从别人口中那句“父皇”就知晓此人应当是当今的皇子。
年轻人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却是抖出了几只小小的跳瘙,一个皇子倒像是江湖上随处可见的粗糙汉子一样,着实奇怪。
只是对于这奇怪的情况在场的人没一个关注,想来这皇子一向如此,已经让人习惯了。
“一个禁军教头,一个大学士,还有一个大先生。既然这么多意见何不上了朝堂去说?”
皇子一边踩着抖落的跳瘙,一边说着,到真是洒脱的很。
“一个皇子,一身穿着不见丝毫贵气,举止也是散漫,更是和一伙闲汉整日为伍,你有有什么好指责我等的?”
着甲的武官倒是牙尖嘴利,而那个文士却是急的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般景象着实好看。
皇子甩了甩散乱的发丝:“伍墨欢你倒是管的多,你的儿子正在和你口中的闲汉玩摔跤呢,也不见你管管,倒是管起我来了。”
皇子说完话,就见那叫做伍墨欢的武官脸色难看,身子一闪就撞破了这屋内的大门,向着远处去了。
“你这是何必呢?”
那个不文不武的家伙轻飘飘的吐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出现在了这个皇子的身后。一只莹莹如玉的手掌就搭在了皇子的后颈上。
“麒麟儿·姬善举。”
话语说完,那难分文武的家伙就将这皇子姬善举提了起来,这姬善举此时就好似一只被捏住耳朵提起来的兔子一样,两脚快速的蹬踢着,却怎么也碰不到他身后的人。
那人一看姬善举还要撒泼,手上的力道立刻大了几分,把这姬善举捏的脸红脖子粗的。
姬善举一声大喊!本来还在到处撒泼的四肢也立刻停了下来!
“付老师,我错了!”
这一声喊的极其大声,感觉方圆百米都能听到动静。
至于这付老师名字叫做付乾,乃是这姬善举的授业老师,更是儒家有名的老师,门下弟子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一些声名在外的高手。
至于付乾本人虽然没有名列天榜,但也是江湖上有着巨大名声的高手,甚至隐隐有着天之下的称呼。
说起这天之下,天是指天榜,这名好是说他只在天榜之下的意思。从中也可得知此人的不凡。
至于这不文不武的装扮却是因为他早年先是入伍,一路靠着武勇而有了求学的机会,拜入了大儒门下。
之后就一直是这般打扮了。
那之前和武官相互讥讽,却在姬善举出现后支支吾吾的文人这时候也终于说了话。
“付大人,你此作为有违礼制。”
好家伙这原来是个憨包。
人家老师教训弟子,他来一句有违礼制。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姬善举却是稍微扭过了头,看着付乾。一下子到有些可怜巴巴的意思。
付乾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挤兑这个憨包,也许是一时间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付乾手上青光一闪,姬善举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串。
然后一连串的跳瘙尸体掉在了地上。
“麒麟儿,你即便不在意世人言语,但多少也得干干净净的。”
说完付乾的手一松,姬善举就落在了地上。
被那青光闪过之后,姬善举身上虽然还是那身打扮,但却焕然一新了。
就连散乱的头发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倒像是个好小伙的样子。
“陈呆子,你敢管我的事情?”
姬善举落地之后,却是立马指责起了那个憨包,言语毫不客气。
至于这个陈呆子真名叫做陈席,勉强算是儒家弟子吧。
至于为什么是勉强算是,是因为这陈席从未练过武功,但确是在读书的时候如有神助,凭空修出了一身武功来。
这种人一没有老师带着,也没有武功招式。
但却有着一身纯粹至极的儒家内气,儒家施教也没什么讲究,但是却没人将他收入门墙。
因为这陈席只认自己道理的榆木脑袋,和那自行成长所形成的牢不可破的观念,实在是让那些大儒无从教导。
所以认可了他儒家弟子的名分,但却没有师承,算是自成一脉。
就这陈席一身内力雄厚的直逼莫多言,但却从不拼杀的缘故,也没被地榜收录其中。
但他即便从未拼杀,但却是一身怪异的儒家真气让他的强大不逊色地榜榜首那位僧侣。
可谓是无漏不破!
陈席被姬善举指责,却是不见之前的慌乱。
“我是不聪明,但是做错事就该说。”
陈席说着还整理了一下衣冠,倒是一表人才。
姬善举被这一句话弄的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连串的攻击。
双臂在半空拉出了数十道虚影,手上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在陈席的身上一通乱点!
此时那付乾却是有些看不过眼了,挥手凝成一柄戒尺,也挥出了几十道虚影出去。
一连串打手板的动静响起,姬善举的手却是直接肿了起来。
付乾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没把这当作什么事情。
“老师,我要出走!”
姬善举张口就是说了这么一句,但付乾却是毫无表情,就好像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样。
陈席被姬善举点了一圈身上穴道,但还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他又一次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之前姬善举的攻击让他的衣裳有些凌乱。
作为一个以“衣冠映人”为准则的人,陈席总是会整理自己的衣冠,一定要符合他的“礼制”才行。
随后慢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皇子,出走可是不孝啊。”
说着还深深的弯下了腰,这句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这种表现让姬善举怀疑他是怎么说出嘲讽那伍墨欢的话来的。
“你对伍墨欢说的话,你想了几天?”
姬善举一脸怪异的表情,问着陈席。
陈席闻言直了身子:“半旬。”
说着话还顺手拽了一下衣角。
姬善举不禁翻了个白眼。
一句嘲讽的话能想了半个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逮住这个机会说出来的。
陈席的话不用怀疑,这个憨包从来不说谎。只要张口回答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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