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托孤一事下中(2 / 2)
但现如今,明显,若是大汉朝中动荡,镇北军的战斗力绝对会受到影响,霍牧就算是再无敌,再能够无中生有,每战都是神来之笔,这样一支没有后背的孤军,历来是没有办法走远的。
熊望关很是苦恼,成日里去问师爷该怎么做,师爷倒是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在指点这那些来到军中的年轻读书人,教会他们在战场上该如何出谋划策,兵书一言,皆是真真正正的血泪经验,年轻人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实际上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
熊望关只是看着那些穷酸读书人心里生气,这些读书人都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让师爷去跟他们讲道理,说实在的,要像真正的兵神一样,驰骋在沙场之上,一定是不能这样纸上谈兵的,师爷所讲尽管都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情,然而却也没有办法言传身教,真正让这些读书人学会打仗的办法,那就是上马,拎到前线去遛一遛。
熊望关为此甚至还受过上面的处罚,因为他呵斥一个纸上谈兵的军机官,谁知那被呵斥的军机官根本就不怂,对着就跟他开始干了起来,熊望关这样虎背熊腰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子,哪里是这些读书人招架的住的,其实熊望关都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的动手,毕竟兵营里,他动手呼一下小年轻的脑袋,小年轻们都还得摸着脑袋给他赔笑,谁也不是这样娇生惯养的种。
年轻的军机官是朝廷从翰林院中挑选出来的,敢于以及愿意前往前线学习的真正读书人,这里的读书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大家子弟,皆是真正出自寒门的士子,他们有着士子真正的骄傲,所以他们来到前线也是抱着一腔的热血的,只不过文武相轻,这是历来的惯例。能让这些士子真正感到敬佩的,也只有那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镇北大将军了,只可惜,霍牧平日里都不在府中,他在做更重要的事情。
熊望关被上面的一纸条令给压死,再有违反,可能他头顶上的军职都要保不住了,这让他生了一肚子的气,师爷这时候出来救场,所以就开始用另外的法子去教导这些军机官,按师爷的话来说:“他们可都是将来真正随你出谋划策的人才。”
白袍的儒将谁不希望越多越好呢?
白袍的儒将是真正满足了读书人幻想的一种存在,他们知道霍牧的白马义从,知道霍牧一杆长枪所向披靡,又知道霍牧是手不释卷的真正读书人……这,才是更加吸引这些军机官的一个因素,他们就是为了霍牧而来。
只可惜他们还没有认清楚战场的惨烈,他们不知道霍牧冲杀之后,一身的白袍最终会变成凄厉的黑红色,所到之处皆是鲜血迸溅,他们不知道霍牧究竟为自己的一身本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与艰辛,这些在后来那场决战之中,其实应验了不少。
只不过……他们被铭记了,因为他们就算没有上马,他们也是战死的,这让熊望关最后还是在酆城为他们这些读书人立起了一道万世碑。
然而现如今,熊望关可没有看出这些好歹。
成日受气的熊望关每日睁眼开始就要溜到府外去吃酒喝肉,他去兵营里散步,去问一问马尿的骚气都要比他呆在府里受气来的强。
其实他最不喜欢文人,还是因为……如今的情形。
他看不惯那些在朝堂之上碌碌无为却要对他们这些真正在前线拼杀的人指手画脚的酸臭儒生。
他知道朝堂之上也有个黑脸,那人是霍牧的拜把子兄弟,那就把他除去,人们口口声声所称颂的磐石左相秦复得,在熊望关眼里也是一个只知道一板一眼却根本不通融军情的书呆子。
若是他真的懂得打仗,又怎么会将真正的余粮去分给那些饥荒的流民呢?
若是让他们直接参军,军饷满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
熊望关对于朝廷前段时间处理流民的事情其实很有意见,没有饭吃了,就来军中,有仗打,便有饭吃,只不过他在霍牧与师爷面前提起这个事的时候,两人都是笑而不语。
说实在的,熊望关真的很看好霍牧,霍牧不说是不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人,就凭着他们奇袭云海,过命的交情,熊望关也愿意相信霍牧会将镇北军带领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可惜,现在,这种最危急的时刻,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能够感受到危机的时候,霍牧竟然还是没有告诉他和师爷,他究竟在盘算什么。
数年之前,匈奴人其实已经在策划什么了,镇北军的游骑军绝对称得上是顶尖中的顶尖的探子,匈奴人的风吹草动,熊望关他们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能够罗列出来。
听说今年年初,不光是南方大人开始总领匈奴南方三州的军队,匈奴帐中还出了一个被称作兵神在世的年轻将领,镇北军这些年很少打败仗,除了练兵那些小打小闹,真正唯一输得那一场,可能就是去年过冬在西线的那一场惨败了吧。
那一场战争中,匈奴骑军如同幽灵般在距离褚河州主营基本上三百里之外,突兀的出现,截取了原本是西线与西域诸国运输粮草的军队。
那一战其实也是西线大将因为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提前做好的准备,西线镇北军与西域诸国的交易一直都是在西凉州刺史的住持之下,甚至是得到了天子的授权的,因为战线拉的过长的话,其实军队的补给绝对会成问题,所以天子特别赋予了西线镇北军与掌管部分西域通商的权力。
然而花了大价钱从西域请来的粮草,却在那一场战斗之中损失近半,西线大将因为看中这一次的贸易,特地派冠军将军姜猛去护送,派一支一万三千人的军队护送,然而却被一个神秘年轻将领所率领的五千匈奴铁骑屠杀殆尽。
人们只知道他姓马,却不知他究竟是从何时才冒出来的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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