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下江南后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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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基础很不扎实,不过你应该没有机会去巩固了。”魏青说的时候很是真诚,因为他说什么都很真诚,魏青从来不骗人,这是军中与他交往过的人都能够知道的一点。

魏青对敌人也很是真诚。

他不止一次的对着那些前来埋伏他的匈奴人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谁能想到他是真的实话实说呢?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不被对方当成挑衅那是不可能的。

魏青不傻,只是有些愣……这是当年少爷给他的评价,他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过也挺好,这样不累。

最后的一刀依然是如同慢动作一般,不过看到完颜凉虚倒飞出去的速度,赵厚还是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一刹那觉得场间的空气都凝滞了,回头看去,完颜凉虚整个人腿脚嵌在青石板之中深深没过双膝,整个人想要向后栽倒却因为石板挡住了他的腰,让他整个人无力的挺在半空。

他至少可以跟自己死去的父亲说,自己是站着死的,虽然是因为自己只能站着。

一道比先前阴沟那处爆炸所致的裂缝还要宽深的鸿沟就一直从完颜凉虚的身前延伸出去,这一刀,魏青将对方砍出了七八丈远,路上拖着长长的血迹,完颜凉虚的尸体上已经没了小腿还有脚之类的部位,那些东西都在与泥土沙石的摩擦之中化作了血水。

一道几乎将完颜凉虚从中劈成两半的刀痕从他的头顶一直延伸到小腹,甚至远远可见完颜凉虚森白的喉管。

这样的一刀,你说他不是神仙,赵厚是不信的,但是对方的确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最主要的,自己先前还撞过这个小个子(实际上是赵厚高),这样赵厚一声不敢吱声。

三名镇北军的军官抓的住这种转瞬即逝的机会,尽管他们眼中也有惊愕,但是哪有那些匈奴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中的最强者完颜凉虚被人砍成了两半来的震撼?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匈奴人瞬间没了招架之力,被军官们三下五除二就给劈翻在地,有的没了命,有的则是在呻吟,留下几条活口,镇北军留作审问是相当有用的。

即便是到了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赵厚还是没有从那种梦幻的感觉之中回过神来。

他身上的伤是真的,石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疼的龇牙咧嘴。

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昨日的爆响果然是许琛弄出来的,许琛昨日夜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明明已经是城禁的时间,许琛还真他娘的有办法,反正赵厚不想去问,许琛总有一些和小娘们一样的小秘密,无伤大雅,赵厚便不会过问。

付十三死了,这件事情他们还没有求证,毕竟那昨日因为爆炸而惨的没有路可走的阴沟基本上是废了,要到深处去找到付十三和他的手下的尸体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但是赵厚是亲身感受到了那种爆炸的巨大威力,付十三在不死,他是真的不信了。

唯一让他无法忘怀的就是那个叫做魏青的男子,它究竟是什么人?

砰的一声,房门被粗鲁的推开,门板子撞在墙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赵厚没力气起来,但是他眼睛一直看着门口呢,看到是昨日那位明显是所有军官的上司的军爷,赵厚顾不得吃痛,赶紧是爬了起身,做什么礼都不是,单膝跪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镇北军了。

实际上他已经是了。

“征兵结束之后跟我去营中报道。”盔甲密布的军爷冷冷的抛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便想要离去。

“赵厚还未问过将军如何称呼……”赵厚斗胆问道,问过之后虚汗直冒,不敢抬头,便将双手捧在头顶。

“镇北军东线大军,游骑军校尉,姓汤……叫我一声将军便可,总之你便跟我走。”

“这……”赵厚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汤将军倒是有些兴致了,抬了抬帽檐,看着面前这个浑身纱布的汉子。

“怎么,不愿意吗?”

“不,将军厚爱,赵厚惶恐,但……”

“将军,我不会骑马……”赵厚可是没有听说过他们这边的镇北军还有游骑军的,明明游骑军可是在霍牧霍大将军的麾下,是一只相当传奇的队伍,但是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有骑过马,他本想要成为铁壁军中的一员的……

“无妨无妨,我当年被屈老大赶上劣马的时候……咳咳。”

“有人指名道姓的要你跟着我,你就别挑挑拣拣了,被他看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哩。”汤将军快绷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不过出于在新兵面前的威严,他还是强忍住了。

“莫非就是昨日那位高人?”

“将军,容赵厚斗胆问一句,那位……究竟是什么来头?”赵厚吞了一口唾沫,魏青……这样生猛的人要是在镇北军中,那得是怎么样一位杀神啊。

“他啊……”

汤镇笑了笑,转身离去,临了朝着屋中撇下一句。

“你去军中听他们讲,我这人不会讲故事,他们讲的那才叫一个精彩……”

……

遥想初次下山,当年还是个半大小子,乳臭未干的样子,怀着一把破柴刀就一路北上去到了匈奴,如今再次回来,身上还是柴刀一把,说来真是有意思。

“公子,此去江南还是要行大船,老叟劝您一句,路上多走大路,少走那些山林旷野,能够免去诸多麻烦呐。”

“多谢老伯提醒,再送小子往前一些就够了。”

他立于船头,老船夫在船尾,这是运河上的一条不大的支流,入了幽州城。稍作休息,他便会乘大船南下。

“少爷,援军到咯!”他狼嚎了一声,一下子把那股子文人墨客的儒雅风范给喊了个干净。

老船夫看着前面的这个年轻人,咯咯的笑着,原来也是个野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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