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 失宠(2 / 2)
父母大战倒计时3
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
“好,我知道了。”
禹智皓按下结束,将手机紧捏着,转头向着一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没有。”
“旻浩没有联系。”
“只在几天前见过一面。”
权革静坐着,微微掀动眼皮,李星和亲自打电话来找自己,说她失联了,现在找不见人。
怎么可能。
他眉梢飘着几朵愁云,听到朋友的下一句话后更阴几分。
“旻浩说。”
“她当时看起来很伤心。”
伤心。
好伤心。
“她告诉我有爸爸了。”
“特别兴奋。”
“然后又说是骗人的。”
“我能听出……”
“熙贞的声音很伤心。”
郑基石听完沉默,他知道GD和她一直都有联络,所以向以前在YG工作的st要了对方的号码,却发现……
“她后来有……”
“没有。”
权志龙抽着烟站在窗前,吞云吐雾一会儿碾灭了烟头,声音轻轻的解释道。
“没有联系我。”
“她换住址了,在HilltopTreasure,去找了好几回,没有人。”
“嗯。”
“谢谢。”
郑基石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道了谢,放下手机,眼神如黑墨,寂寂暮思。
爸爸。
熙贞的爸爸。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司究竟怎么了?
朴志晟有些害怕,总有一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这几天练习时看见一些“陌生人”进进出出,搬出了好多像文件之类的东西,就连李秀满老师的办公室都被搜过。
听见什么国税厅什么检察之类的。
卷入政治斗争的娱乐公司后台再大都要被拿出来杀鸡儆猴。
不搞出一两件大新闻,难以平息上位者的怒火。
有人甚至说SM就是下一个YG。
不过SM背后的成分更复杂。
除了政治,关于财阀势力,SM更倾向于三星,不过创立之初的用意和金大中脱不了干系。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靠着这一层关系,就算依附三星,也不会被找麻烦。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现任政府的那位乃激进派,他的另眼相看,他的特殊关照,全都是有原因的。
如今。
“血统”出了问题。
牵连甚广。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变天了。
真的变天了。
SM特设休息直播室。
室内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首尔地方警察厅广域调查队昨日表示……”
“关于新罗集团会长李富真涉嫌滥用麻醉药物事件已经立案调查。”
“如情况属实将会被检方起诉,三星家族最近不得不绷紧神经……
“据悉,首尔最高检察院将会再次召集外部委员审查关于李在容的腐败案……”
李富真?
朴志晟呆住。
李富真……不就是那次和LV韩国区负责人吃饭的傲慢女人?
她的姨妈……
被抓了吗?
啊……
怎么……
这是怎么了……
那么大的集团会长。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电视上还在继续,报道此事因江南区某美容院的护士A爆出三星家族滥用违禁品。
违禁品为睡眠麻醉剂。
多被一些演艺圈人士用作毒品替代品。
这一次整顿。
有可能波及到整个演艺圈。
“渽民,走了。”
“嗯。”
罗渽民应了一声,起身时目光一直望向电视屏幕,充满诧异,惊惧,不解,忖量。
致使心不在焉,怅惘游魂。
她的失联。
公司出事。
滥用药物。
案件再查。
一桩桩一件件,从小到大,从浅入深,怎能让人不多想,怎能让人不联想。
人呢。
为什么会见不到人。
演艺圈不管谁会出事。
她都不会。
可现在种种情形表明,一定是出了事情,不然不可能就连公司都找不到人。
三星那么树大根深,都被……
除非。
“渽民?”
“你怎么了?”
“怎么出那么多汗?”
黄仁俊眼神关心的拍拍他,发现刚才举着瓶子喝水的手都在抖,一度怀疑是不是太累或者中暑了,但现在不是夏天啊。
“有点热。”
罗渽民随意擦了擦,眉宇一片故作镇定,拧好瓶盖,慢慢跟上去往练习室。
不管再怎么成熟。
不管再怎么清醒。
残酷的政治斗争,都是他不曾见过,也不曾接触过的。
不能说纵观历史,只需要回头看,好好瞧一瞧,仔细查一查,就会发现……
只要是牵扯到政治的女艺人。
都没有好下场。
她们都,“忽然”不见了。
那她呢。
她也会……
就此消失吗?
罗渽民突然害怕起来,瞳孔扩张,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在公众眼前,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可怕吗?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难道,就像历史发生过的事件一样。
再过几天。
会传出不好的消息吗。
比如。
“自杀”。
汉南洞。
“杀了我吧。”
静静响起一声。
南熙贞站在自家门口,目光冷冰冰的盯向伫立监视者,来自情报院的工作人员。
“不敢?”
她兴味挑眉,慢慢嘲讽。
“那还不让路。”
全天候24小时监视,就连手机都有可能被装了窃听器,哪里也去不了,谁也无法联系。
受够了!
受够了!
真是受够了!
管他哪个总统!
管他哪个爸爸!
老娘受够了!
都去吃屎吧!
Fucktheworld!
她走了几步踩着细高跟转过身,朝着情报院的人,轻蔑的竖起两根中指,唇角微弯,眼神犟亮。
去你妈的生活!
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她的打扮精致美丽,细闪银丝吊带紧身裙,外搭一件雪白羽毛披肩,香奢艳丽,绯色流光。
接起电话时,那纯媚靡靡的眼睫轻撩灿灿风华,人间妖物。
“喂。”
“我去哪儿?”
却脱口粗俗。
不拘小节。
泼辣鲜活。
“你他妈说我去哪儿?”
“老子要蹦迪!”
今日死,今日蹦。
明天亡,照样蹦!
晚蹦不如早蹦,早蹦不如现在蹦。
多蹦一天多赚一天。
她开着那辆韩国只有一辆的红色LaFerrariAperta,70周年巅峰之作的跑车招摇撞市。
今天要喝他个彻夜通宵!
今天要蹦到乳贴掉出来!
今天要耍到细高跟断掉!
谁都别管她!谁都管不了她!
有的。
宋禹廷道。
“疫情期间club不营业。”
嘎吱——
鲜红猛兽闻声而止,黑色滑稽般的熄火了。
唉西八。
真扫兴啊。
她不满的撅起小嘴巴,随即眼眸一亮,又情绪亢奋的燥起来拨通了一人号码。
有命有胆,颐指气使。
自傲高贵,烈如焰火。
“喂。”
“文显俊吗。”
“给我搞一个场子。”
实属女王行为。
但也鬼精。
这时候了!
那大脑也不含糊,文显俊是谁啊!财阀啊,不仅是财阀还是倒向了现任政府的财阀!
奶奶的。
这总没错吧。
要是出事了文显俊他爷爷顶着。
今天。
她还就蹦定了!
文显俊也真听话,不出半个小时,立马搞了一个私人场子,当真言听计从,舔狗到极点。
不怪他。
在大男子主义的国家里,在艺人等级很低的国家里。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高手,属实高手!
怎么那么会勾引人?
她半眯着眼,长长的秀发长长的睫毛,黑绒绒,像一把小扇子,撩一下,又撩一下。
湿润的瞳,湿润的唇,红艳,迷离,微微嘟起,圆润俏皮。
馨香的颈,柔软的腰。
眸里有娇滴滴欲粘粘,滑不溜丢又鬼魅诱惑的晶莹液体,似灵魂媚影,一摄夺人。
让人打哆嗦。
让男人打哆嗦。
这哆嗦,接近射精前的痉挛快感,接近撒尿完的痛快一抖,总结一句话。
那就是哪儿哪儿都舒服。
搂着她的腰。
文显俊有些飘飘然了,他觉得好像在姜成灿之前拥有了这个女人。
可他小看了这女人。
宋禹廷小看了。
妈妈小看了,赵叔叔也小看了。
就连韩鹤成,包括那个掌握生死大权的现任总统也小看了。
一只妖蛾。
有着飞蛾扑火的力量。
什么叫做挽狂澜于既倒?
什么叫做扶大厦之将倾?
事情结果往往被细节打败。
而南熙贞。
就是那细节。
她如猫妖一般,贴身而近,附耳以倾,幽幽形惑,问道。
“首尔拘留所。”
“你有人吗?”
始兴洞。
有一人久久等待,立于夜色,已是凌晨,大概三四点钟,心不安,神不凝,慌乱而又惶恐。
没有。
还是没有回来。
罗渽民转身,遥遥望向那栋别墅,眸里一片黑深,似小舟漂浮,幽幽沉沉。
他眼下一圈青黑,失眠所致,装了不少心事,因为在夜间总是会想很多很多。
一周半了。
这是开始还是结果。
会永远消失吗。
会就此失踪吗。
没人能回答自己,只有亲自来等。
不知道是什么指使自己,不清楚是什么让他执着。
等啊等。
清晨五点多钟了。
始兴洞距离首尔有一小时半的路程,他八点要到公司,时间已经不早了,而这一夜又没有等到。
只得失望而归。
他怀着满心忐忑和无尽忧虑挪动酸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离开这庞大而精致的华园。
突然。
似探照灯。
仿气浪滚。
有两束光从远处直直的照射过来,在薄雾凉晨的早晨穿透了半明半暗的混沌。
一辆美丽而凶猛的红色敞篷跑车急速驶来。
音浪威威,气势不凡。
就像它目空一切的主人。
罗渽民抬头望了一眼,缓缓的垂眉揉揉被强光刺痛的双眼,默默让开了路,走在了最边。
那辆红色LaFerrariAperta似从圣地巡逻而回,优美而矫健,蹭一下,驶过了他身旁。
上午练习后,下午休息。
到那时再来看看吧。
他口罩下的嘴唇像优美的清花瓣,直直抿成一条线,而此时的背影显得那样冷寂,漠然,充满执拗。
他不知。
刚才那辆红色跑车,竟又悄悄的倒了回来,迅风般,倒着驶向了他。
超跑的鸣笛声也与众不同。
在这清爽的晨起像鸟叫。
BINGBING一声。
惊醒了树枝上真正的鸟。
罗渽民疑惑回头,只见一看就知道贵到吓人的车子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像一只美猎豹,脚步轻俏。
渐渐地。
他的脚步也停下来,一脸怔怔的望去,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砰砰砰——
在他睁大眼睛惊讶的瞳仁倒映下。
仿从天而降。
那漆黑的车窗优雅落下。
一张妆容精致的妩媚脸蛋一点一点暴露在视线下,娇犟的猫眼,妖娆的红唇,上面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呀。”
她气定神闲,似神仙一般的人儿,微扬下巴,盈盈美好。
“你干嘛呢。”
啊……
真是。
罗渽民当即背过身用手捂住了眼睛,这几天的高压生活彻底从双肩滑落,一阵轻松,全是泄力。
不由得眼眶涌热,喉咙酸涩。
最后掩住呼吸,眨眨眼转身,笑容无法形容的灿烂,低声道。
“你吓死我了。”
车内。
“你去哪儿了?”
“club蹦迪。”
“……”
不相信,难道一周半都在club蹦迪?首尔的娱乐场所不是因为疫情暂时休业了吗?
可她脸上还有残妆,眼线晕开了,睫毛膏也不再根根分明,嘴唇的口红却依然鲜妍。
此时此刻。
就是一只可爱美艳鬼。
但罗渽民注意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时不时有人下车来警惕又安静的盯紧他们。
面对他的困惑不解。
南熙贞点燃一根香烟,指尖浪荡的把玩,戏谑不羁的瞄了一眼,轻声骂了一句。
正宗的釜山口音方言。
“干他娘的。”
这句脏话就是骂给他们听的。
随便了,跟就跟吧,听就听嘛。
不在乎了。
只是。
她发现渽民一直很紧张的看着那边,目光有好奇有防备,优美的侧脸出现警惕神情。
蓦地。
她产生了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幽幽的问了一句,声音似夜里莺鸣。
“如果。”
他转头,望进了一双琉璃欲海,沉沉浮浮,深邃漆润,亮的惊人。
“如果。”
“我什么都没有。”
“你还会。”
“坐在这里吗。”
一秒。
一分钟。
五分钟。
车内寂寥无声,无人回答。
她收回了视线,从对方沉默的姿态中读到了答案,心知肚明的启动了车子,启唇问。
“回公司?”
副驾驶上的人眉眼微垂。
“嗯。”
刚好。
自己也要去公司“报平安”。
他们总不可能也在SM里安装了窃听设备吧。
总共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二人无言,仿佛只有一辆车在跑,划破长风。
理解。
这就是现实嘛。
为了什么而来的人。
就会因为什么而走。
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了SM公司附近。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驾驶位,听着有人下车的动静,车门不轻不重的被关上。
想着抽根烟自己再下去,这样不易被察觉,因为公司门口有很多蹲点的粉丝。
谁知。
要点烟的时候。
车窗响了。
咚咚咚一声。
她紧锁秀眉看着外面站着的人,为其落下车窗,刚想问一问是不是忘了拿东西,却猝不及防被打断。
“你不下车吗。”
“嗯?”
罗渽民口罩外的眸子清明潋潋,靠近几分,瓮声瓮气的提高音量道。
“我问你,你不下车吗?”
“我等一会儿……”
“下车吧。”
“嗯?”
“现在下车。”
说完,他直起了身,开始脱下自己的外套,似等不及她的动作,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车门。
“穿上。”
今天有点冷,她像个傀儡,傻呆呆的被人套上这件具有温度的衣服,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人帮自己戴口罩。
等锁好了车子后。
他目光温温清亮的端详自己一番,然后做出了所有男爱豆都不敢想的一个举动。
众目睽睽下。
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
“什么?”
“赶快走吧,你不冷吗。”
他似乎还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紧握着右手,就这般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十指相扣走向公司门口。
因疫情,附近蹲点的粉丝少了许多,但还是有那么零星几人兢兢业业的拿着相机。
而他。
无所顾忌,没有惧怕。
那只手炙热温暖,紧紧攥着,不留缝隙,没有犹豫。
只因有着疯狂大胆的灵魂。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这人真的是个疯子。
罗渽民真的疯了。
他怎么敢!
天呐。
南熙贞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被吓到大脑宕机反应不过来,怔愣懵逼的牵着手走。
几年了。
她和银优柾国认识几年了。
再怎么样,车银优绝不敢就在公司门口就这样,柾国更不用想,这是“正常人”不会去做的一件事。
对于爱豆来说是“死路”。
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她是真的遇到……
疯子了。
疯了疯了。
万万没想到。
被小瞧的妖蛾,有一天也会小瞧了他人。
对于那个“如果”问题。
没有回答。
胜似回答。
说不上来有什么感情,说不上什么情深不情深,哪里来那么多纯粹的感情。
他就是想做,没有理由。
不是大脑发热,也不是一时冲动。
如果再来一次。
还是会做。
这是选择,这是偏向。
如果这叫做“恋爱脑”,不好意思,那他可能就是“恋爱脑”。
因为这分这秒。
他更关心和在意这个人,以至于无法在乎其他人,也不愿纠结别人怎么想。
“被拍到了。”
仿佛一辆行驶在悬崖峭壁的危车。
他的手握得更紧,帽檐外的露出几丝冰蓝色,语气那样自由散漫,回头笑睨了她一眼。
“我要是被骂。”
死神撒娇。
“嘤嘤嘤,你要站在我这一边。”
“……”
瞧她一脸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嗤一声,胸膛震震的欢畅笑了。
果然啊。
他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当天。
罗渽民的两个站子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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