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rea的荆棘玫瑰(2 / 2)
不光要接吻还要脱衣服那啥。
南熙贞也满脸窘态,俩人大眼对小眼,默默无言。
“哥。”她为难的堆起笑脸,呵呵傻笑一声。
“哦……嗯……熙贞呀……”李政宰看看前方架起的摄像机,再看看模样可怜狼狈的熙贞,犯了两难。
妈的。
某人知道是拍这种戏份,还不撕了自己。
舅妈,我不想的,呜呜。
只有朴赞郁眼中闪着火苗,亢奋激动的指挥开始,紧接着现场肃静,各就各位,摄像机正在显示录制状态。
南熙贞正在背对着众人脱衣服,其实就是脱掉一件衬衫而已,里面穿着小吊带。
前期眼神内心戏李政宰太专业了,他秒入戏,又沉寂又膨胀,又阴暗又闪着光芒,是无比矛盾的复杂体。
可当心中魔鬼跑出去的时候,可当俩人抱在一起像魔鬼呢喃的时候。
一切戛然而止,那迸发的激烈火苗,扑簌簌的熄灭了。
他妈的。
亲不下去啊!
不是不专业,算了,就当做不专业吧。
他认了。
李政宰嘴唇颤抖,表情有些咬牙切齿,不像是要染指她,更像要杀人。
骑虎难下。
早知道是这种戏份,他还来个屁!
熙贞则紧闭双眼,仿佛赴死一般,微微颤抖,还悄悄的抿紧嘴唇,生怕亲到自己。
到底是过来人,这种情况要技巧在的。
李政宰偷换概念,他动作幅度更大,看似很热烈的抚摸这个人,其实都是挨着肩膀,手肘这些做支撑,该碰的部位一笔带过。
耍了个花招。
亲吻戏,他用虎口箍住熙贞的下巴,带动在衣柜前翻滚,有亲吻声,在避开摄像机和导演的眼睛时都是亲在了自己的手上。
亲吻肩膀脖子时,都是用鼻梁做掩护。
他怎么下手!
快是侄女的孩子!
熙贞完全被带着节奏,没了主场。
一场本该火花四射互相争夺的戏码变得索然无味,其他人还感叹李政宰呈现的画面爆发感。
只有朴赞郁黑着脸,这他妈演了个狗屁!
他要拍的是艺术!是人性!是魔鬼!是不疯魔不成活!
不是恶俗乏而无味的三流情色电影!
还是使了障眼法蹩脚的三流水平!
就在南熙贞一边感叹这哥的机智一边帮衬着演戏的时候,导演爆发了!
用力的摔了本子,大声呵斥道:“演的什么狗屁!你倒是真下嘴啊!”
“亲嘴不会啊?”
“你们两个不会亲嘴啊!”
雷霆之怒,朴赞郁太失望。
而这时,她还滑稽的挂在李政宰的身上,又懵又丢人的慢慢滑下来,这哥还伸手扶了她一下。
朴赞郁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让人关了机器,胖脸涨红,问其原因。
“下不去嘴。”李政宰掩饰住不必要的情绪,看似一本正经的作答。
导演一把拉过她,按住肩膀,呼吸很喘,明显气急了,双手端着她这颗脑袋,掰正面对李政宰。
“为什么?她丑吗?丑的下不去嘴?”
看着她哭丧着脸,眼泪汪汪的,从面颊红到耳背,李政宰强忍住笑意,憋得快要内伤,用力掐手心。
“不是,是我的心理问题。”要是其他女演员那还罢了,偏偏是熙贞,令人头疼。
“你们磨合磨合,等下再来一遍。”导演还不死心。
“不必了,对不起导演,我不打算接下这部戏。”
“当真?”
“嗯,实在对不起,最近状态太差,戏份太吃力,如此高强度我吃不消。”
李政宰及时的推掉,再来一次就快要人命了,不行不行,就算自己想接也不能接,更不用说他根本不敢接。
朴赞郁摘下帽子,一头花白的乱发,无奈的摆摆手,神情失望的背着手离开。
剩下俩人继续大眼对小眼,气氛中流淌着致命的尴尬。
房间外。
李政宰临走前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带着熙贞来到角落,像哄骗小孩子的不良大人。
“你……”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舅妈。”他咬咬牙,略显狼狈,紧咬着唇,控制住自己蜷缩的手指。
不是怕吃醋之类的无聊理由,他以前拍这种戏份的时候,林世玲也没有反应,都是成年人无所谓。
怕就怕在,因为是熙贞,世玲肯定反应很大,毫无疑问会怪自己。
熙贞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信誓旦旦的点点下巴:“我绝对不说!”
李政宰简直把她当做不懂事的孩子。
从衣服口袋掏出钱包,里面有几张音乐会的票,像是要花钱收买一样,放在她掌心,哄着说:“去和朋友玩吧。”
说完,最后努力展现“慈爱”的神情,摸摸她的小脑袋,极速逃离。
只留下一脸懵逼,望着音乐票哭笑不得的毛孩子。
一上车,面对经纪人关心的试镜询问,李政宰虚脱无力的靠在车窗,扶额满脸无奈:“不要问了,让我静静。”
他想着,到时候某人问起来时,就说自己没选上。
可惜,晚了一步。
回到公司的李政宰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
背靠椅,双手交叉的搁在交叠的大腿上,姿势洒脱而大气。
他一动不动,目光像野地里的幽狼,沉默而危险,永远无法预测的强大。
精致迷人,但又深入骨髓的致命。
周身弥漫着浸入黑夜的暗。
李政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刚想抱怨,可看见郑宇成这种眼神,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
十有八九是知道了。
绝对是经纪人串通了消息他伸手指指这人,神情慌张言辞闪烁:“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我可什么都没做!”
“真的!”
很委屈,自己也受了惊吓好不好!
“我发誓好吧!”李政宰无可奈何的举手,“我真的没对熙贞做什么,我疯了吗?”
“新戏已经推了,你放心,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求生欲是如此该死的强烈。
办公桌前的人慢慢起身,迈动大长腿缓缓踱步来到他面前,虽一言不发可也让人感到后怕。
郑宇成眼中有隐隐闪烁的弱光,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后,拧动李政宰身后的门把手,风度翩翩的潇洒离去。
“你的占有欲也太强了。”他看见人走后,急忙补上吐槽。
不过,自己是推了,还有其他男演员呢?
完了。
这醋吃起来要没完没了了。
又是黄昏,接近傍晚的逢魔时刻。
最后一场试镜。
艺人专用车停在片场。
有人换上了戏中正装,偏灰色调,衬托出完美高挑的身材,宽肩窄腰,长腿长手。
他背后若有光,是橙红橘黄的斜阳,仿佛带着落日而来。
他推开了门,一刹那,那暖融安心的面庞映入南熙贞的眼帘。
莫名的。
她心跳加速,咚咚咚,好似大地上敲起了响雷。
不由的,情不自禁的站起身。
那人轻抬的视线在一瞬就抓住了她,宛如巨爪捏住了她的心脏,紧紧的,再紧紧的。
无法形容的心安。
很难形容。
这一刻的孔刘,简直像是救命神般的存在。
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有张力,有澎湃,电影剧本里记下的种种全部浮现在脑海。
里面引诱自己的男主角神奇般的有了形象。
她完全不晓得孔刘什么时候和导演团队进行问候交涉,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整个人神思惘然,还在幻境中。
有镜头对准了自己。
有强烈的光线洒满全身。
南熙贞恍若梦中,这般自然,化作那位魔鬼般的少女,诱惑的转身,轻脱衣衫。
空气都不一样了。
布满令人面红耳赤的春药因子。
朴赞郁扶着眼镜,感受到了来自她强烈而振奋的变化,全身血液在沸腾,激动的肩膀打颤。
啪——
那男人像静静等候的猎豹,将心仪的猎物按住,有轻微的,味道浓厚的雄性喘息声。
啊……诱惑。
她脚尖都绷紧了,自己早已等候多时,等着诱惑身后的猎物,于是转身之际。
这张令人惊艳的面孔有一双直击灵魂的眼睛,水感的惊慌,木涩的恐惧。
在测光的投影里,她湿润剔透的眼珠,像琉璃,澄静,清明,有浮墨滑过的痕迹,点缀着,只有他能感应的引诱。
激情在这刻爆发,是火山一样,淌着岩浆,诡色,绚烂,灼烧。
那样直观。
朴赞郁甚至能看见,妖魔是如何张开唇舌吞噬人类,艳色舌尖,互相交叠。
妖魔暗地里蔓延触角,捆住了这个男人。
他在痛苦,他在挣扎,他在呻吟,他投入在这靡靡肉体里无法自拔。
她仰起,她蠕动,她奋力的伸展身体,馨香的,乳白的,好似黑洞,将这个男人吸进自己的身体当做祭品。
有魔鬼的低语压过了主的告诫,她终于完成蚕蛹化蝶的时刻。
这是她的主场,这是魔鬼的主场,谁也无法挣脱。
南熙贞恍惚间望进了孔刘的眼底,这男人是最渺小的虫子,用来祭奠自己。
她诱魅,惑人,挣扎着,呻吟出声。
片场内,有人红了耳朵,身心震颤,一动不敢动。
她天生就是来害人的。
她引导祭品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胸前,感受到滞涩但很快就汹涌的抚弄,再次被欲望催使,神情迷乱的喊出声。
可下一秒就被吻住,人类不堪魔鬼的蛊惑,会七窍流血。
热切的,喘息的,唇舌宛如两条蛇交织在一起,共舞沉沦。
他神情的苦痛,欢愉,反复闪现的挣扎和欲望,让人胆怯再胆怯。
她觉醒,迷人的,妖异的,惊悚的,痛击灵魂的。
不论扭腰,起伏,像是受到攻击的普通人类,强烈排斥体内的异物。
却——
更像美杜莎。
眸中是凄清茫茫的欲海,是鲜红的匕首,是一则古老的诅咒。
一旦睁眼看她。
无异于死亡。
死亡在男人的呐喊中结束,他狰狞着,浑身颤抖的,将灵魂献祭给了——
这只迷途的羔羊。
“啪啪啪——”
朴赞郁带头起立鼓掌,非常用力,这次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超乎想象的表演。
呼吸困难,他脑海里的捕杀终于具象化的出现在眼前。
“啪啪啪——”
整个团队在被震撼到的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屏住呼吸,又激动又害怕,太过邪丽。
南熙贞躺在椅上胸前起伏不定,她有些茫然,并没有从戏里挣脱出来,脸蛋酡红醉人。
直到孔刘捡起衬衫盖在她只有小吊带的上身时,才缓缓的有了知觉。
这是能迸发熊熊烈火的一对搭档。
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朴赞郁察而不言,因为这非常符合他的拍摄,要有爱,才能展现出更多复杂的情绪。
再牛逼的演员,都不如真情实感流露的自然和能感染人的伟大魅力。
他看着孔刘动作自然的去摸熙贞的耳垂,虽无更亲密的动作……
可这荷尔蒙不是骗人的,在俩人中间默默流淌,一定是要无比亲密的关系才能产生的——性张力。
朴赞郁了然于胸,似乎想到什么,奸诈的笑了笑。
他的灵感来源——法兰西第一美人伊莎贝尔·阿佳妮。
这朵芬芳的玫瑰,一个世纪才诞生一朵。
而在刚刚。
他亲眼见证了,一朵长在荆棘里的欲之花。
天降雨露般。
一个世纪才会诞生的。
属于Korea的芬芳玫瑰。
同样。
将会惊天动地的。
震撼世人。
┇肉肉屋◇ 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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