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韩最大冤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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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浩……”

他说不出那种话,他想告诉旻浩,你们不行,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这个女人不行。

说了多少次,不要和这个女人来往,可愈演愈烈……

“哥?”

宋旻浩脑子钝钝的,他看不明白,都怎么了?禹智皓的欲言又止,申孝燮的如遭雷击,还有权革……

权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借了火,一口接一口,很凶,很快,像戒瘾多年的人,一刹那出笼狠命的吞云吐雾。

眨眼的功夫,一根燃尽,落满余灰,又点燃,没有话,夹着烟,眼神空妄,机械性的重复吸烟的动作。

见不得,禹智皓见不得这副模样。

还不等申孝燮阻止,他狠下心,犀利的眼角对准爱惜的弟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要是把我当哥的话,离她越远越好。”

“为什么?”宋旻浩露出诧异的笑容,气氛古怪,哥说的话让他无法接受。

香烟燃烧的速度很快,格外安静的人已经抽着第三支。

禹智皓甚至带上了恳求的口吻,那冰冷犀利的眼角慢慢软化,迫切的抓着他的肩膀。

“分手好吗?”

“哥,你现在是要让我和她分手?”宋旻浩眼底的震惊,不可思议,都在不停的冲击着另外俩人。

“为什么?怎么能这样对我要求呢?”

“她不是真的想问我要钱,我已经解释过了,刚刚还打电话说对不起,不应该说这种奇怪的话……”

“哥,你怎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面对这一连串的解释,禹智皓哑口无言,身处地狱,胸中火焰滋滋作响,“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想要你的钱。”

这人还缺钱吗?

不知又是什么手段,她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人替她收拾。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宋旻浩不懂,自己只是谈个恋爱,怎么遇到令人如此困惑不解的事情。

旻浩能做错什么呢?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可是,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趁旻浩只是刚刚开始,早断早结束。

这三人太奇怪了,宋旻浩问了一圈都没能得到答案。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很亲近的哥哥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生气,难过,难以理解。

他很受伤,那双会笑会发光的眼睛溢满无法平复的波涛。

一个是爱惜的弟弟。

爱惜到去国外录制综艺的时候,自己,宰范哥,昇润还有旻浩四人选墨镜。

他都开玩笑的拦下姜昇润,让宋旻浩先选自己喜欢的。

这个弟弟他觉得不管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SMTM》时期,看见关于弟弟不好的恶评,他比谁都要生气,只有自己知道弟弟一路走来太艰辛了。

参加《SMTM》是他们组合长达两年空白期间,旻浩极力要求来参加的,为了提醒大家别忘了winner。

这个弟弟没让任何人失望,节目录制开始到他的那一季,旻浩是选手里唯一一个零失误记录的人。

一个是有共鸣共同成长的朋友。

这个朋友,是可以什么都说的存在,能rap能唱能写,是一个不断督促自己激励自己的好伙伴。

你的烦恼,困惑,他都能给你答案。

他自由自在,像一阵风,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风变成风筝,始终有根看不见的线拉扯着他,困住了这阵随性欢快的风。

你让禹智皓怎么选择?

站在哪一边呢?

他抱住脑袋想躲进壳子里,不想面对这种折磨人的情景,见状申孝燮只能拉着宋旻浩先行离开。

只留下呼吸困难心情苦痛的禹智皓,和默默无言,面如平镜的权革。

来酒馆当然要喝酒了。

权革什么也没说,端杯不紧不慢,悠闲静静的缓缓喝下。

我能戒得了烟,也能放得下你。

我以为越对一个人好,她越会在意我,可我发现事实刚好相反,你越对一个人好,她越不在意你。

她总是不拿正眼瞧我一眼。

她总是能猝不及防的打击到我。

真遗憾。

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她又突然对我笑了。

每当我死心的那一瞬间。

却只回想起种种温柔。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当这个受气包。

明明他在前,一段最正常不过的感情,明明是他们有错,明明……

是他们抢走了自己的。

可却是我来道歉,我来低头。

凭什么……凭什么……

酒精让他指头发麻,捏不住杯子,喝酒如喝水,从咽喉灌下,肠穿肚烂。

“别喝了。”

禹智皓拦了一下,看见他两眼眶发红,是酒晕,还是泪晕。

这是禹智皓第一次真正看见他对于这段感情的真实反应,不再假装若无其事,不再宽容大度,不再那么成熟冷静。

也不再果断。

是压抑已久的一次情绪大爆发。

“为什么她总是不会用正眼看我。”好像在问禹智皓,但更像是问自己,权革锯着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弧度。

“哪怕一次。”

“是我的错吗?”

“我……”他喝醉了,垂首用手背遮住眼睛,像个小朋友,“我遇见她的时候内心一点恶意都没有。”

正经的看待,有像那些人充满随随便便的心思吗?

他非常不理解的甩下手,盯着桌面的眼眸水痕闪动,好似树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聚满了就会落下。

“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痛呢?”

他好不明白,转头用纯真好问的眼神看向好朋友,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禹智皓此刻的感受就像以前感冒一样,咽喉肿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情难受极了。

权革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也祈求酒精能麻痹掉他的痛觉。

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头重脚轻的枕在手臂上。

此时送走宋旻浩的申孝燮刚好回来,也听见了让人心伤鼻酸的一句话。

“自从她跑了,我喜欢的都是别人家的了。”

彻底跟权革二字无关。

是郑基石的。

是朴宰范的。

可以是任何人的。

却不会是他的。

放不下的理由,是对自己无能的体现,是对他装作顾全大局的虚伪。

他害怕,自己也变成一只野兽。

申孝燮坐在他身旁,安静无比,呼吸声很轻,呆滞的望着桌面。

能说什么呢?

权革对那个人太温柔了,就连现在发脾气都是默默对自己发问。

深夜两点。

禹智皓第一次觉得夜晚难捱,他吸了吸鼻子,不想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

找了一圈权革的手机,发现他紧紧的握在手里,撬不开,拿不出来。

“你要干什么?”申孝燮心有后怕的看着他的举动,智皓该不会是……

没错。

他要让那个女人亲自来看看,权革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对他那么不公平。

问宋旻浩要,这个弟弟心有防备没有给他。

这一刻禹智皓不再怂。

他抿紧唇角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屏住呼吸给Dok2发消息,问他在不在。

应该休息的李埈京却因为工作还没睡着,看见消息,回了句没来得及睡。

【哥你能把南熙贞xi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过了一会儿,李埈京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开头就语气不怎么好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恶意,哥你能给我吗?”他说的很诚恳,只想告诉那个人你正在不断的伤害我的朋友。

那边李埈京沉默一会儿,爆了句粗口挂断了手机。

他不气馁,继续按向下一个。

他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却还是要为了朋友千方百计的寻求她的联系方式。

Loco也没睡。

接到禹智皓的电话有些惊讶,大晚上的打电话……

“喂?”

“哥你能告诉我南熙贞xi的号码吗?拜托。”他用很善良善良的语气,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的意思。

Loco皱眉,酝酿一下,口吻也比较亲和的问:“你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熙贞应该睡了,不太想其他人打扰她。

禹智皓沉默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loco的态度很坚决,但没有李埈京反应那么强烈,语气很是温和。

与此同时,李埈京联系了这两天休息的朴宰范。

“他要号码做什么?”朴宰范只穿了条运动裤,在自己家里做伏地挺身,上次搞得他缓了好几天,于是健身计划增加了好几项。

“不知道。”李埈京也纳闷了,大半夜打电话问这个?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好友:“会跟权革有关吗?”

朴宰范听见这句话停下动作,敞着两条腿坐在地上,鼻梁上还有点点汗水,眉心皱起,暗暗思考。

Loco重新拿起薯条,他专门买了高热量的东西来找李星和,正吃炸物的时候就接到了禹智皓的电话。

“什么事啊?”李星和本想去club的,被loco拖住了,索性就一直待在家里吃吃喝喝。

Loco也不隐瞒,鼓起的腮帮子都充满疑问,“奇怪……禹智皓问我要熙贞的手机号码……”

李星和拿着薯条的手指停在半空,同样的眉头蹙起,很快就舒缓了面容,笑骂一句:“大晚上发什么疯。”

“等等,我问一下看她睡了没有。”loco想想,嘻嘻笑的发消息问候害人精。

李星和前倾身体望了眼自己手机屏幕,快三点了,肯定已经休息了。

而就在禹智皓想尽办法联系某个人的时候。

醉醺醺的权革趴在桌上玩手机,像一个偷偷摸摸的学生,害怕被老师发现一样。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因为头疼欲裂,昏昏沉沉,鼻塞还眼热。

他是重症网络依赖者。

想要发泄心情一般,登上INS更新了IG。

rbl:为什么总是这么疼。

发完以后好似虚脱,动一下浑身疼痛难忍。

也就在这时,他无力阻止禹智皓拿走他的手机,也许……也许心底深处希望……

禹智皓翻开他手机通讯录,毫不费力的找到那个人。

申孝燮并没有说出阻拦的话,他也觉得,那位应该好好看看,她真的伤害了一个人。

拨通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

睡梦中呓语般勾着糖丝的声音,嘟囔着抱怨:“……我刚刚睡着。”

“你好,我是禹智皓。”冷冷的口气,还要竭力的带上礼貌。

南熙贞混沌的脑子渐渐苏醒,同样头疼的忍下情绪,甜味消失,冰冰的疏离:“地址。”

她烦躁的拿起抱枕一把扔下床,真是……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今天是25日。

她还要参加第54届韩国电影大钟奖。

出门的时候又看见loco给自己发送的消息,向小伙伴诉苦小蛐蛐一样把禹智皓大骂一通。

但是只字不提权革。

“有病……”loco实在忍不住好脾气也骂了一句,“他打电话想干啥?”激到方言都出来了。

这都想干什么呀。

李星和觉得不可理喻……主动提出建议:“你问问禹智皓他大半夜搞这个是什么意思。”

神经病。

“哎西,她今天还有大钟奖要参加,现在把人叫出去……”loco有点着急,关键这个傻子还真的出去了!

“什么?熙贞现在出门了?”李星和撂下手里的东西,音量提高了不少。

那边南熙贞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黑衣黑帽裹得严实,困得要死,却强撑着精神来这里,因为说权革状态很不好。

走到包间推门进去,一股子烟味和酒味,气味很不好闻。

酒桌前趴着一个。

左边坐着一个,右边站着一个。

申孝燮瞬间站起身迎接,虽然刚刚禹智皓一点也不怂,可是一旦真正面对真人后,由于发生的种种。

他是真的挺害怕,莫名觉得这个女人锋利无比,随时能伤人。

这把伤害权革的刀谁也没看,利索的走到桌前,坐在了对面,一把夺过权革手里的酒杯,痛痛快快的喝掉。

豪爽大气度的一抹嘴,目光澄净,像秋日晴空,泛着淡淡的懒意。

“快回家睡觉吧。”声音充满甜味,软的好似棉花糖,这声音是男人的鬼迷心窍,是他们的心醉神迷。

另外俩人知趣的离开,关上了房门。

权革明明没有哭,可他的眼皮有点肿,点了根烟歪扭懒散的斜靠一边,额前刘海分散。

眼底星光碎成一片一片。

他取下烟看似悠然舒服的吐雾,眼角挂红,嘴角使劲克制的向上扬,看都没看这人一眼。

管他白昼黑夜,随便。

只是想要单纯的呼吸,讨厌现在云里雾里。

转了好几个弯,现在还是回到了原点。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彻底爆发,想要狠狠的向这个人大发雷霆。

却只能将所有刺骨严寒往肚里咽。

“你看看你怎么对我的。”权革轻抖烟灰,转头依旧温声细语,可这柔软的语气全是经过了千刀万剐。

他在浅浅的笑,眼白部分里头红。

“你怎么忍心。”烟尾挨着唇边,吸一口烟一口,喉间隐隐滚塞。

他是谁,他当时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打击到来,自己手足无措。

“当时那么冷的冬天,你怎么忍心对我说风凉话呢?”他的眉眼是秋天,舍不得夏天,等不到冬季。

权革移动身体,前倾正面她,撑着双臂肩膀微耸,眼神亮亮的光,笑意不落。

“我不说你不知道。”

“我现在要说。”

“我曾经因为你,一个人躺在床上从黑夜到黎明,因为你,半夜睡不着,三番五次放下自尊去讨好其他人。”

“后来,我想着再给一次机会吧,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本以为对你好,你会在意我,可我发现越对你好,你越是不在乎。”

“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做了许多蠢事。”

他低头颔首唇角向上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多了很多很多情绪,黑的,沉的,静默无声的。

“你说我好,我好你还这么对我。”

背叛伤害不了他,能够伤害,是因为他太在乎,分手伤害不了他,能够伤害,是因为回忆。

真正伤害他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这个意难忘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随着心脏跳动,早已和肉长在一起。

拔不掉。

四目相对,以往种种浮现在眼前。

南熙贞非常安静,她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以纯白无瑕的面貌听着,等着。

最后,她直起身用自己两条胳膊将这个人抱住,给予柔软温暖。

权革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慢慢埋住整张脸,还是无法抵抗的紧紧抱住。

没有找借口。

她的嗓音充满迷茫,带着歉意和从没有过的柔情,想一点一点抚平他的伤口。

“那我现在怎么办呢?”

你想我怎么做。

门外。

禹智皓的手机快要爆炸了。

“嗯……没什么,有点矛盾。”他硬是对loco一个字都没有提起权革,含含糊糊的说是有矛盾。

一听有矛盾,这还得了。

大半夜,折腾的所有人都无法安睡。

他的手机又响了,看了一眼名字,禹智皓怂怂的吞咽口水。

旁边的申孝燮和他对视一眼,俩人面露惧色。

因为是郑基石打来的。

他战战兢兢的接起来,已经做好了上火山的准备,心里不停的骂宋旻浩。

要不是这小子搞出来这种事情,他现在已经吃饱喝足睡觉觉了!

“喂……哥,哥……晚好……”

“好你妈逼,你他妈有病?现在立即马上把人给我送回来!”郑基石粗暴的釜山口音更像是地狱里来的。

“……”

我挨骂了。

禹智皓委屈的想哭,为谁苦,为谁忙,为谁挨骂。

等到第二天后。

禹智皓就知道现在挨骂有多么轻松,因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

是星辰大海般的重重困境。

南韩史上最冤。

导致好几个月他都不敢去AOMG,因为没人给他好脸色看。

就连脾气温和比较软绵绵好说话的李星和都冷眼相待。

挨了一顿骂以后。

禹智皓转身欲哭无泪,在申孝燮充满同情的表情下,悄悄的瞄了瞄房间里的情景。

好你个权革。

老子在外面为你挨骂。

你他妈倒是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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