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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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自己是怎么认为的。行,也不行。不行,也不行。

但是这是你的大脑忽悠了你的身体,所以是假性。大概感觉就是,大脑觉得嗯,我们好像已经消耗了几十年的健康了,好像该老了,然后你的身体就开始陷入短暂的衰老。当它反应过来以后,就知道哦哦,那不是消耗的我们自己的能量。我们还很年轻。

托尼难为你讲得这么生动了。

打发时间而已。毕竟,你要是因为害怕跑路,我也会很困扰,洛厄斯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只是例行公事。毕竟你是我第二个药物的唯一临床试验品。

我应该害怕吗?

洛厄斯垂手,也许。

托尼笑了两声,随后偏头看着他,厄斯。

嗯?

我相信你。托尼认真看着他。

洛厄斯眨巴了下眼睛,眼神没有逃避,不相信你也上了贼床了。

托尼笑容微敛,随后轻叹了一声,你答应过我的。你永远是我怎么都教不坏的,最乖的弟弟。

洛厄斯起身,示意麻醉师上前,没说话。

托尼看着他站在稍远的地方,脱下了白大褂,往身上套手术服,眉心微蹙。洛厄斯这次回来,他再也看不透这个孩子了。

之前的厄斯只是面上冷,现在*屏蔽的关键字*。是因为陌生感还没褪去吗?

总有某个瞬间,他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在里面藏着什么自己不认识的生物,冷冷地透过那副皮囊向外审视着。

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啧。

托尼感觉自己一阵眩晕,最后努力看了眼洛厄斯的侧脸,依旧什么都看不穿。他抱着一种自己都不太理解的叹息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洛厄斯在过消毒通道前看了眼闭着眼被推进手术室的人,随后收回视线。

看来一切都挺顺利。走进手术室,只有三个人。左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轻佻地道。

洛厄斯没有应声,站到了手术台的边上,我需要护士。

出声的人眉毛一竖,弄死斯塔克不是更站在中间的人打断他,我相信,我们就是你需要的。医生。

三人明显是以中间的人为首的,就算很不情愿,还是开始乒呤乓啷的把整齐放着手术器械的架子推了过来。

洛厄斯看着动作粗鲁的人,随手从架子上拿了把手术刀,然后伸手推进了面前人的胸腔,拨动了一下,缓缓抽、出。

过程缓慢,却让人什么都反应不过来。被一刀准确切进心脏的人,呆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看到白色的褂子渗出鲜红的血液后,刚要张嘴,就被第三个人捂住嘴,无声无息地拖到了手术室边缘。

洛医生谅解,是我没管好手下。领头的人恭敬地弯腰。

洛厄斯将沾了血迹的手术刀弯腰放到下面,轻声,我手术室里,能决定生死的只有我。

我们会谨记这个规矩的。那人腰弯的更低了。

洛厄斯嗯了一声,转身看了眼仪器表上规律跳动的心电图,缓慢地揭开防护布上的开口,露出镶嵌着亮蓝色动力核的胸膛。

站在一边候着的人视线不自觉挪向了那动力核,眼神里尽是狂热。

洛厄斯仿佛看不到他的贪婪,打开专门设置在手术台上的实时扫描装置。

看着逐渐显示在左上角屏幕的全身图,锁定那些集中在动力核周围的黑色斑点,现在,我需要安静。

好的。那人收敛了自己的眼神,等在了一边。

角落里,被捂着嘴的男人已经停止了挣动,双目圆睁,在将死的边缘。

啊,忘了。洛厄斯浅浅用刀割了几下,抬首,看向角落,送去所里急救室,会有人救他的。

我不能*屏蔽的关键字*。

交代完,他又埋头。站在一边的人看到下属投来的眼神,示意他按照洛厄斯说的办。

两人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退出了手术室。

而此刻洛厄斯已经取下了那镶嵌在胸膛上的动力核,黑色的机油溢出,散发着一种糜烂腥臭的气味。

洛厄斯蹙了下眉毛,看了眼闭着眼睡得安稳的人。将动力核随手一抛,手术会在六个小时后结束。

那人双手接过动力核,呼吸粗重了几瞬,那我就不打扰医生了。

嗯。

在人转身后,洛厄斯悄无声息地取过身边盘上的注射器扎进了那人的脖子。

只是一瞬间的挣动,那人就安静了下来。

洛厄斯拿过动力核,从架子下的急救箱里取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回了那人的手里。

转身回到手术台边,不耐出声,抓紧时间。

那人晃了晃脑袋,回头看了一眼洛厄斯,对上一双略带不满的眼睛。他抱着珍宝般将动力核拢在胸前,迅速往外走。

洛厄斯转眼继续下刀取出隔在皮肉和金属之间的隔层,进来前重做消毒。

是。

洛厄斯看了一眼托尼沉睡的脸,敛眸继续。

主刀人违规接触了病人外的血液和皮肤,就算自己注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细菌。

不过,现在他的免疫能力,应该能应付这些。

听到脚步声接近,在简单清理了那因为不谨慎的处理,有些溃疡和糜烂的创口,他手伸向了旁边,自如的命令,纱布。

回头的人是送出自己同伴的人,他僵了僵,强忍恐惧,小心把厄斯要的东西递了过去。身体倒是很诚实的离得远远的。

洛厄斯不在意他在想什么。

胸膛上一个黑洞洞的圆孔,看上去有些瘆人。洛厄斯看了一眼实时更新的扫描图,就开始了自己的切割。

血肉被切开的瞬间,因为是动脉,血涌出来的瞬间就染红了所有。

身旁站着的人摒住了呼吸,面色青白地注视着洛厄斯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然后在那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的血红里,用镊子夹出些什么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东西。

架子上的托板里黑灰色的细粒在累加,但是血依旧在汩汩往外流。

接引的管道已经在旁边汇出了可怖的血量,但是被切割的人却依旧面色红润,就像是单纯的睡着了。

帮手的人腿已经僵直了,洛厄斯再次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跪下。引来了洛厄斯一个无声的注视。他瞬间煞白了脸,匆匆躲开了他的视线,躲得远远的。

洛厄斯挑了下眉毛,拿到自己要的东西就收回了视线。

x试剂和刚刚注射器里的东西都是他从一个少校手里拿到的好东西。一个最初的源头是一名拥有强大自愈力的变种人,一个是脑进化的变种人。

前者在非正常渠道的临床实验中,除了引发排异,和把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外没有任何用处。后者,本来是无法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

洛厄斯稍微做了些改进。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没有途径直接接触到原实验体。不然应该能做出更有意思的东西。

不过,也没太大必要。

重复工作有些无聊,他开了下小差,动作依旧有条不紊,边上引流出的血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量。

洛厄斯在估计托尼全身的血应该都已经放出一遍后,示意身边人换个容器过来。金属*屏蔽的关键字*虽然在停止使用钯后会被自身代谢出去,但是过程缓慢,对人伤害也大。趁这个机会放出陈旧的血不是坏事。

血库的血可以加些存货了。可惜了,托尼不是什么比较珍惜的血型。

愈合力太强,洛厄斯的手速必须要快到一个地步才能够在伤口愈合前,找到碎片取出。

确定所有扫描能够判断出来的碎片已经处理干净后,洛厄斯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抬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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