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金屋 第37节(2 / 2)
沈沅脸一红,小声道“以后会小心的。”
…
入净室,水早备好,现正温着,陆浔过去把通风的窗关严,寻到一张窄榻,弯腰送怀里的人侧躺到榻上,起身后又从高架拿过一条大巾,把沈沅身上包裹地棉被换了,他呼吸略至耳侧,沈沅不自在地别过脸。
陆浔掀眼看她,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娇嫩的肌肤,滑过她的鼻尖到了那朵柔软上。
欢愉时小东西神志不清,估计让她现在回想怕是都模糊的,陆浔含住她的唇瓣,慢慢移到她的脖颈,许久才放开。
沈沅双眼含雾,回神时陆浔已经抱她起身,解下她的大巾,扶她入了温水。
陆浔俯身而立,目光穿过干净的温水便能看清里面全部,他看到她的露出的雪肤慢慢转红,仿若桃花的淡粉,娇妍如艳,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绽放。
他的手伸进热水里为她擦洗,平静的水面生出荡漾涟漪,圈圈的波纹滑动。
“我可以自己洗。”沈沅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红扑扑的脸满是羞耻无措。
陆浔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许久笑了,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嫂嫂真当我不知你和陆晋一同洗过鸳鸯浴?”
这和陆晋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方才太过丢人,还不知如何面对他,怎么到他这就变了意思。
陆浔仅说了这句话,随后他拿那只挂满水珠的手掐她的脸,他的手很凉,沈沅被他冰得下意识要躲,又对视上他漠然冷淡的脸,忍住了。
“若是今日嫂嫂见到的是陆晋,该怎么办?”陆浔捏着她的脸,似是随意开口。
沈沅眨眨眼,怕他生气,仔细想这个问题,如果她碰到的人是陆晋该怎么办呢?
见她拧眉深思的模样,陆浔掐她的手停住,面色瞬间黑了,他凉湿的手狠狠摩擦她干净的脸,直到将手上的水珠抹干,阴沉道“嫂嫂怕是巴不得今日来的是陆晋呢吧,你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同他重修旧好,尽享鱼水之欢。”
“不不,你误会了,不会的,不可能,我当时只一心去找王爷,除了王爷我没想过任何人!”
见他动怒,沈沅更是害怕,又恐他不信,哗啦一声,沈沅躲过他的手,从水里出来,就这么过去抱他,水打湿的双臂去贴他精瘦的腰,软乎乎的小脸贴他的脖颈,有点委屈可怜,“我当时真的只想王爷一个人,王爷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沈沅说的是实话,当时她脑子里除了陆浔没有任何人,她只想过去找陆浔。说不清为什么,大约当时只有他一人可信吧。
陆浔微怔片刻,敛下眼看怀中人,她好似急得都快哭了,闷闷带着点儿鼻音,柔柔软软地贴在他胸口,滑腻如凝脂的肌肤垂落已凉下的水珠。有凉风透过窗户缝隙进来,冻得她娇弱的身子轻颤。
“行了,我信嫂嫂便是了。”陆浔大掌打她的屁股,凉声,“嫂嫂再这么抱下去,又该冻着,到时候别哭哭唧唧得让我伺候。”
语气虽凉,却没有方才的怒,沈沅微微侧眼看他,咬咬唇,唇瓣踮脚在他下巴偷偷贴了下。
水波波动荡漾,一圈一圈的,好像拨打到谁的心上。
…
陆浔拿大巾给她裹身,抱她回寝室,又拿棉被盖到身上。沈沅靠引枕侧坐,任由他拿巾帕擦发,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鬓里,带着淡淡温热,穿梭在发丝之间,不过一会儿就将她的头发擦干。
“自己穿还是我给嫂嫂穿?”陆浔拿她衣裳放到床头,一层一层地摞好,整整齐齐地摆放。
沈沅在净室待的时间长,身子发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一双美眸望他,小手揪他的衣袖,又轻轻地晃了晃。
得,还是得接着伺候!
…
赵太医终于得进来诊脉,先前他已到九重阁楼去过一次,料想到诊脉的夫人是谁,是以见到帘后侧躺发倦的沈沅时,没多少诧异,立即垂眼躬身过去。
楼氏从药铺里买的药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祖传的秘药,初期服用无色无味,即便生病诊脉也不能发现,但若是长久下去,日积月累,服用之人就会以情为不可失之物,到后期严重时甚至一刻都离不得,仿若上瘾,越来越严重。
而沈沅吃龙须糖已近两月。
赵恒面色一点点凝重下去,收回诊脉的手,起身到陆浔面前躬身道,“王爷,夫人服用药物已久,毒素日积月累,根植血脉,想一时解毒,恐怕不易。”
沈沅安静地躺在围幔里,悄悄听者,不发一点动静。
陆浔瞥了里面拱起的小团一眼,直言,“如何能解?”
围幔里的人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放轻,偷偷听着。
赵恒接着道“待微臣开几副药可暂缓病症,但这药引却是难寻。”
他为难开口,“想要解毒的药引必须要凤羽鸟心头的血。”
“凤羽鸟心头血是万毒之首,其血若与更强毒物相撞则可解百毒。但微臣听闻,凤羽鸟自十九年前就已消失,没人见过。”
赵太医离开,陆浔抬手掀起围幔,果不其然,棉被里的人缩成一团,身子一抽一抽,哭得压抑,还有点绝望。
陆浔地将她扒拉过来,让她面对自己,一双眼都哭得有点肿,陆浔嫌弃道“又不是到绝路,嫂嫂哭什么。”
“大不了日后发病,来寻我就是。”
沈沅止住哭声,认真地想日后要一直跟陆浔求欢的模样,瞬间更加悲伤了。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沈沅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红肿的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陆浔捏她的手,不知是不是沈沅的错觉,她竟觉得他的面色淡了下来,从未有过的认真,“也不是没有。”
就是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罢了。
他的面色太过严肃,甚至沈沅觉得他看她的眼竟有几分从未出现过的凝重和温柔。
一瞬而过,沈沅眨了下眼,再回神时便再也捕捉不到,他又恢复到平素冷淡的模样。
“时候不早,嫂嫂若休息够了偏门有人候着,会送嫂嫂回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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