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4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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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画。

那确实是小时候的她,可是那清灿灿的笑容……在她幼年的灰暗记忆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还有,傅止渊……

周显的画技无疑是很好的,他将少年时的傅止渊画得如栩如生,连那脸上常挂着的冷意都描绘了出来。她看着画中那只露了半张的脸,心绪有些复杂。

傅止渊就坐在她身侧,他知道她丢失了那一段关于他的记忆,这个人甚至是重生的,那上辈子……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没了那段记忆呢?

她忽然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些梦,想起傅止渊曾在她梦醒后失态地跑过来,问她梦见了什么……她抿了抿唇。

“傅小六,”她的声音很低,“我做那些梦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嗯。”他的目光温柔地笼着她。

从周显处出来,虞昭推着傅止渊在宫道上慢慢走着。

她还有些不真实感,那些失去的记忆离她太遥远了,即使有人告诉了她那就是她丢掉的记忆,可没了当时的情绪和心境,她看那些,只像看着另一个人的故事。

那些记忆她忘了,但傅止渊没忘,他才是活在记忆里的人。她将那段过往远远抛在后头,轻轻松松地朝前奔去,殊不知有人却因此被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傅小六……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我们过去有什么故事?”虞昭的嗓音有些滞涩。

傅止渊清楚地感知到了身后人的情绪。

很奇怪,他明明是希望虞昭知道过去的事的,可等她当真知道了,还为此生出了愧疚的情绪时,他却又觉得难受。

就这样趁着她愧疚,告诉她是他先来到她身边的,假如她没失忆的话,她及笄时上门提亲的应该是他,这样告诉她不好吗?小皇后肯定会因为愧疚对他产生更深一层的感情,对他来说,这不是好事吗?

可傅止渊的嘴角却如何也牵不起来。

他终于拉过小皇后的手,将人拉到面前。

傅止渊用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瓜,笑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们俩过去是对苦命鸳鸯,虐恋情深被拆散了结果你还忘了,我却留在原地走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我让你知道这些事,不是让你暗自愧疚的。”

“我只是觉得,我的昭昭有权利知道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这件事。至于那段记忆是怎样的,你之前都能梦到那些场景,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自己想起来。而我嘛……小皇后啊小皇后,你何必把朕想的这么惨啊。”

“你都在我的身边了,”他捉住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印在她的手背上留下微微的凉意,“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虞昭怔怔地想,傅止渊……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罢。

他不再谈这件事,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昭昭,我们回去罢,这雪都越下越大了。”

虞昭回神,轻轻“嗯”了一声,推着傅止渊慢慢走了。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傅止渊没有刻意提起过去的事,但却会经常带着虞昭去那些旧日里他们待过的宫殿逛逛。他私心里希望虞昭能想起来,虞昭隐隐察觉了他的这份心思,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么,竟连两辈子都没能想起来,于是也就随傅止渊去了。

只是可惜,傅止渊带着她走了这么多地方,唤起的却只是虞昭的熟悉感,终究没能唤起记忆中的那些画面。

时间渐渐过去,傅止渊的伤也一天天好起来。当初闯进皇宫刺杀傅止渊的刺客,禁军统领一路追查下去,却没能查出来这究竟是谁派的,只得让这案子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在这些事情一件件有了结果时,有一件大事也逐渐逼近了。

——虞昭要和傅止渊一起,迎来在皇宫的第一个春节了。

第51章 虞氏昭昭,心之所向,念……

从前在侯府过春节时, 虞昭只觉得欣喜。到那一日,整座康平候府都会挂上鲜艳灼目的红灯笼,府内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除夕时众人会围在一处一同守岁, 还有许多平日里她和姨娘见不着的珍馐美味可以享用。过了除夕,剩下的年节里, 王氏会带着一众小辈和姨娘去街上看看戏,感受感受元日上京的热闹。

她虽比不上嫡姐儿和嫡妹的待遇,可在这喜庆的节日里, 也能沾上一点儿光, 过的开心而热闹。这热闹当然比不上旁人的, 可与她往常的日子比起来, 却是足以令她开怀大笑了。

然而她没想到, 皇帝的春节却是如此劳累。

傅止渊的伤养了大半个月,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除夕夜上,按照惯例, 皇帝应宴请群臣, 与后妃众臣一同观赏歌舞,饮酒守岁。傅止渊的后宫迄今为止只有虞昭一人,所以那夜除夕便只有帝后二人坐在高位上, 他的伤还未好全,不能饮酒, 与众臣交谈畅饮皆是以茶代酒。

那夜来的臣子有许多,虞昭在其中自然瞧见了她的兄长和爹爹,还有坐在前头精神矍铄的老定国公,以及据说浪子回头意气风发的世子薛致。

宴会进行到后半夜, 许多臣子都已离席了。但身为皇帝的傅止渊却不能睡,今夜是除夕,他得带头守夜守到天明。

虞昭坐在他身旁,眼皮软软地耷拉下来。

傅止渊轻握了下她的手,“昭昭,回昭月殿休息。”

虞昭摇了摇头。

她不回去,她要是走了,那不就只剩下傅止渊一人守岁了吗?她要陪着他……虞昭意识沉沉,这般直白的念头冒出来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对。

傅止渊无奈地轻瞥了她一眼。

他没说什么,只是用手示意歌舞可以停了。殿内的臣子大多已纷纷告退,走得差不多了,殿内燃起的烛火亮如白昼,还在孜孜不倦地烧着。

宫人递了毯子上来,傅止渊将它小心地盖在了虞昭身上。

虞昭的眼睛已困得完全阖上了,可意识还半梦半醒着,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身体,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发现是毯子后,又下意识地将毯子往傅止渊那边扯了扯。

她迷迷糊糊地试图用毯子将两个人盖住。

可她忘了两人如今是坐着的,她扯着毯子要盖住傅止渊的行为倒令她一下跌进了他的怀抱。暖热的温度传来,虞昭的头又寻到了合适的倚靠,她一下就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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