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平民而得罪京城权贵,这样太冒险。
唐墨冷哼,垂眸低笑:杖责五十军棍,抬回他们自己家,此生不得再入军营。
这样的公子哥说穿了,都是来混名声的,将来出去好涨身价。
李一光点头,冷哼道:这些公子哥最让人厌恶半分本事没有,还不想别人出头。也不想想,如若都像他那般,谁来保家卫国,击退敌人。
你想混可以到别的地方混,北翼营可不是能混的地方,这后门走的,让人想揍他。
也就侯爷,如若是我非打残他们不可,在军队就该用实力和拳头说话。
这话其他四人皆同意,他们都是在军中混的,虽然朱上通等人没有李一光等战功多,到底也是军人,真看不起那些走后门进来的,唐墨初来时方如此不屑。
曹起朋望向唐墨,道:侯爷,那庆梚怎么办?
他可写有什么对兵法的看法?
有的,之前我正教士兵们排个阵,怎么排也不好,这小子就率先出声,我看他说得极有道理,就让他写出来。:
说完,从怀里摇出一张纸,递给唐墨。
唐墨接过来展开,上面正是庆梚写的阵法问题还有想法,曹起朋排的是龙尾阵,这个阵法需要士兵们十分强的默契,但有的士兵在训练过程中会出现差异。他所提的正是如何解决这种问题,最后还有一套自己悟出来的阵法,十分巧妙,字只有四百字左右,简洁,直达主题,可以看出写信之人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放下信,唐墨道:看写的内容确实有些本事,先让他养好伤,其他再说。
几人点头,这件事情就此通过。
唐墨回到侯府内,刚迈入家门就听到说唐玉恬正在闹的厉害,寻死寻活的,折腾的不行。
施管家问他怎么办?
唐墨坐在摇椅上,接过施管家递上来的热水:不必理会她们,想闹就闹。
现在和王氏撕破脸面,那也没有什么好装的,由着她去。
唐墨原本想躲个清闲,谁想话刚落下,外面喧杂声传来,接着披头散发的唐玉恬出现在他们眼前。
唐玉恬见到悠闲晒着太阳的唐墨,疯狂冲过来:唐墨,你这什么不帮我?为什么?
就在她走近唐墨那刻,旁边的施管家伸出将她拉住,勐然甩向旁边。
啊。唐玉恬措不及防,身子狠撞向地面,受伤的半边脸碰到地面,痛得她尖叫出声。
就在她摔下那刻,王氏刚好出现在外面,见到女儿被摔尖叫:恬儿!
恬儿,你怎么样了?
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来,王氏见到女儿浸血的脸颊,眼泪哗的流出来。
痛意让唐玉恬意识到什么,颤抖的手抚向脸,当看到上面的血时尖叫一声。
扯着她的袖子,唐玉恬痛苦万分的尖叫:我的脸,我的脸!
恬儿别怕,恬儿别怕。王氏边哭边安慰着女儿,轻声道:不会有事的,你的脸不会有事的。
施管家立于她们眼前,沉声道:唐夫人,小姐受伤一事和侯爷无关,为何如此大吼大叫过来要拼命。
唐玉恬侧头看向唐墨时,眼底满是恨意,咬牙切齿的道:我被人打成如此模样,你为什么不帮我出气,你可是我的亲兄长。
恬儿,别说了。王氏抱着女儿,以只有二人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娘派人杀过他,他知道了。
唐玉恬勐然将她推倒在地,朝着王氏吼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昂头红着眼凝视唐墨,唐玉恬愤恨道:你不是得了帝宠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不帮我出气?我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见人?
呜,,她如今脸被毁掉,世子那边不知如何,她偷情的事情传出去,陈家婚事定然作罢,京都内她给人做妾都不要
想到自己被毁掉的后半生,再想到自己被毁掉的脸,唐玉恬觉得全完了。
今天早上脸没有如此痛,她照镜子时,以为看到了女鬼。
那惨白的脸色,狰狞如鬼的伤口,让她吓得镜子都摔碎。
顶着这张脸,这辈子她根本不可能出门,谁看到她不会被吓走,别说嫁到权贵家,乞丐说不定都嫌弃。
呜,她不要这个样子,她要恢复以前美美的模样。
眼前的唐玉恬满脸绝望和愤恨,唐墨看得想笑:那与我有何关系,你是我的妹妹,但我却不会救你。你自己如何,你自己清楚,如若你不是想嫁入郡王府,何来今天这般情况。
一心想攀高枝的女人,涉世未深却学别人想争荣华富贵,简直就是找死。
她有今天,全是她自己造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立于她的眼前,唐墨居高临下望向她,冷笑:如若我是你,就安分守己,凭着自己外公的地位,嫁到权贵家不成问题。偏偏你自己作贱,怪不得旁人。
只要王猊一天不死,唐玉恬就有攀升的机会。
可惜,她过于心急,现在如此模样,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未来。
王氏起身推开他,怒不可抑吼道:唐墨,是我要杀你,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冲我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她是你的亲妹妹。
母亲大人这话说得,妹妹可是得了您的真传,我如何敢害。再者,她有今天,难道不是她自己本身的问题吗?
唐墨语气坚定,眼神带着微笑,让王氏身形一颤,心中恨意蔓延开来。
王氏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扶起女儿就想往外走。
唐玉恬挣开她的手,哭道:母亲,只有唐墨到陛下眼前求情,让陛下下令将贺神医寻回来,我的脸才有希望你知道吗?
将母亲推开,唐玉恬上前扯住唐墨的袖子,哀求道:哥哥,哥哥,我求你,你跟陛下说一下,让他将贺神医寻回来。只要他出手,我的脸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唐墨望着她被伤痕可怖的脸,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贺神医不在京都,他到外地,没有几个月不会回来的。
唐玉恬见到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如此刺眼,仿佛在讽刺她的高傲。
蓦地软倒在地,唐玉恬伏在地上嚎嚎大哭。
王氏上前扶住女儿,泪流满面道:恬儿,娘一定会医好你的,一定会的,咱们先回去,先回去好吗?
她身边的丫环忙上前,二人强行将唐玉恬扶起来带走。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施管家和唐墨道:主子,权国公竟然对此置之不理?
齐大夫来过一次后没有再出现,以权国公对女儿的疼爱,不该如此。
唐墨道:权国公疼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没有再让齐大夫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唐玉恬真的再没有恢复的可能。
其实一看那脸就知道,划得骨头都看见,再好的药,也绝不可能恢复如初。
没有脸的女孩子,再没有了利用价值,对于除了女儿以外全是看利益的权国公来讲,已没有了救的必要。
王氏自然也明白,这对于她的打击更大,更直接。
自作自受。除了这四个字,管家再也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的更贴切。
如若当初他们善待主子,以主子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们后半生绝对风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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