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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良瞬间不服气:我这是有生气,有生气懂吗?
你可是道家子弟,打扮成新郎模样,怪不得人家要打你出去。道家谁不是一袭道袍,手执拂尘临世,他到好,恨不得头上插一堆野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子良双手插腰,气得颤抖着声音:什么新郎模样,胡扯,我这叫随和,看着亲切,入世自然要有入世的模样。
唐墨正想说话,眼神余光睨见外面唐昌带着好几个下人进来,脸上的笑容敛起,表情有几分的严肃。
江子良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当看到唐昌身后众侍女端着的东西时,趣味的挑眉,戏谑扫了唐墨一眼。
之前他觉得唐兄弟遇上个不好的继母,父亲再不喜也是嫡长子,却不想,这会他送来的东西当真让人惊掉下巴。
别的他不说,唐昌最近的侍卫手上端着的正是一蹲白瑞兽玉像,上竟隐隐盘有龙色。
要知道,龙这种东西,唯有陛下方能用,唐昌到底几个意思。
第29章 当真让人恶心
当唐昌来到眼前时,唐墨道:父亲,这是何意?
唐昌笑望向唐墨,慈爱道:你这孩子救了陛下,过几天陛下定然会请你入宫参宴,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可以。我送了一些衣服还有珍宝过来,你记住,绝不能失了唐府的体面。既然你改过自新,那以前的事情为父就不计较,可如若你再似以前那般无状,为父也是会寒心的。墨儿记住,唐府再不好都是自己家,外面的再好,都是外人,亲人之间是绝不能抛弃亲人。
这话说得,唐墨差点当场吐出来,这要地下的唐墨听见,指不定能爬出来掐死他。
唐墨扬起亲切的笑容道:父亲所言极是。
江子良讶然望着唐墨此脸上十二孝子似的乖巧恭顺,差点呕吐,这小子明明恨唐昌恨得要死,竟然还能如此风平浪静,功力深厚啊。
唉,师父说得对,他实在是世面见得少,连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都比他这个修行之人强。
唐昌特意将龙形盘玉端到唐墨眼前,笑道:这是那天给陛下的礼,你莫要弄错了。龙唯有天子可配,如若你配错的话,那就会被降罪。
父亲放心,儿子晓得的。
亲自从他手里接过来,唐墨暗中摸了摸,成色极润,流彩晶莹,唐昌果然出手大方。
如若是以前的唐墨,只怕这些东西唐昌看都不会给他看一下,还特意送过来。
唐昌见他竟然落落大方,再不似从前嚣张狂妄,心中升起诡异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站立的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心中暗骂自己多心,这个蠢货现在能有这副安静乖巧,只怕吃了不少的苦。
同时又觉得,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能改自然是好的,再者又救了陛下,定要好好教导他,透过他让唐家在京城真正立起。
如此一想,他望着唐墨的表情更加满意。
唐昌捋着胡子笑望向江子良:这位小道长,小儿这些日子承蒙照顾,安心在这里住下,就当自己家,不必拘束。
贫道那就打扰了。
江子良作揖,心里对他的厌恶更深一层。
唐昌此人一看就是那种势利鬼,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据他一路上听说,正是他将唐兄弟赶到老宅子看坟,如若不是碰巧救了陛下,只怕一辈子都只能呆在乡下。
难怪有人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一点也不假,更何况权国公权势浩天,确实值得唐昌扔了儿子去巴结。
唐昌并没有打扰多久,简单叮嘱让他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下人们迅速将东西放在桌上才恭敬退下。
唐墨睨了眼桌上的十几个盘子,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放到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是。
侍卫们忙将东西捧到里屋,小心翼翼的放起来,随后离开。
唐墨回到房内关上门,望着满屋的锦衣宝玉,嘴角的杀意终于露出。
唐昌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想着攀他的势得到萧正腾的重任,做梦吧你。
握起那块龙玉,望着水润细暖的玉石,眼底有着轻蔑的笑容。
他就不信王氏派人杀他,唐昌这个枕边人一点也不知清。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他救了萧正腾,竟然将以前所有都抛弃,如若恶心的人渣,当真让人恶心。
摸着下巴坐下来,唐墨眼底有着邪气的笑容,他相信以王氏的个性,绝不可能真的让他飞黄腾达,很快,只怕她就要出手。
王氏啊王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如此快的,我要让你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远离你的身边,让你的后半辈子充满了绝望,悲痛和无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30章 三人的算计
王氏屋外大门紧闭,屋内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瓶,茶杯,撕烂的帐幔,满地撒的首饰,侍女们战战兢兢立于旁侧,眸光偷睨向旁边满脸阴鸷的王氏。
自大少爷回来,夫人来到屋内就一阵乱发脾气,似个疯子似的让所有人不敢靠近。
门从外面打开,唐进安和唐玉恬望着满地的东西,似乎早就习惯,挥手让侍女们下去。
侍女们如获大赦,忙行礼后急步退出去。
见到儿女们,王氏的脸色才缓和些许,幽声道:怎么样了?你父亲东西送过去了?
母亲不必生气。唐玉恬拉着她的手,笑道:母亲这么多年来都能将他拿捏在手心里玩着,就算他现在改过自新也迟了。
王氏恨声道:只是想到这贱人如此命硬,怎么弄都弄不死我的心里就恨得紧。
唐进安立于她身侧,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我倒觉得他没死更好,如若他死了,如何能救得陛下,又如何递给我唐家如此大的契机。
我自是明白,只是心仍有不甘。王氏从小就视唐墨为眼中钉,肉中刺,无奈有周昊这厮发过狠,如若唐墨有一丝不对的地方他立刻发难。当初将他送到老宅子,想暗中解决掉,正是那些日子父亲牵止了周昊她才敢下手,那是唯一的机会,谁想,竟让这个杂种救得陛下,得到如此大的靠山。
唐玉恬笑道:母亲,利用他对陛下的救命之恩,我就可入宫为妃,哥哥将来仕途将平步青云,待我等大权在握,那个小杂种怎么死,还不是我们说的算。到时候别说唐墨,就算是周昊,我们也可轻易除掉。
女儿的话终于让王氏心中的恨意和不甘消减,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再望着女儿的花容月貌,王氏语重深长的道:是,恬儿说的是,恬儿放心,为了你们的将来,母亲再苦也是值得的。
她的儿女被她教导得如此出色,现在唐墨送来如此大的契机,她绝对不会放过。
心里再不甘,为了儿女她都能咽下去,将来的事情如何谁能预料的到,古往今来,皆是擅谋者得天下。
唐进安轻笑道:母亲,唐墨比起以前确实沉稳和知事不少,儿子却觉得这样更好。谁都知道你疼他入骨,这传出去也是你的功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稳住他,就算他知道你对他有恨意,知道这么多年刻意的捧杀,明面上捉不住错他也无可奈何。
那个蠢货待母亲可是信任的紧,一直以来皆以为母亲疼他入骨,怎么可能发现。
唐玉恬一直跟父亲生活在京城内,并不知之前发现了什么事情。
王氏摇头,道:此番回来他确实大有不同,那气质和沉稳简直判若两人,如若不是亲自带大的他,我也不相信他会有如此大变化。不过进安说得不错,他怕已是察觉到我是故意捧杀于他,此番回来正眼都未瞧我一眼。
要是知道以前的唐墨对她十分信赖,什么都会问过她,这次却视若旁人,怕是知晓她的手笔。
唐进安不以为然轻笑,道:就算知道又如何?上次下毒的人我们给抹的干净,那四个侍卫和几个暗卫怕是刚好被陛下身边的高手解决掉,不然他哪里有如此大的运气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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