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弃暗投明1(1 / 2)

加入书签

接近年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四处欢声笑语,一派节日的喜庆气象。

边关大捷,所以今年宫里更是披红挂彩,格外的喜庆,太后也难得的好兴致,一扫之前的病态,满面容光焕发,年轻了几岁。

除夕夜,太后更是邀请王室成员及大臣们一起吃年夜饭,迎新除旧。

太后和刘肇并排坐在凤榻上,刘庆、刘开等王室宗亲坐于左侧,王龙、张禹等三公九卿坐于右侧,人人金樽在手,喜气洋洋。

太后笑靥如花,笑语盈盈,“今天是新年夜,大家不要拘束,可劲儿地吃,可劲儿地饮,哀家看着也高兴!”

刘庆举起酒杯,“臣借花献佛,先敬太后一杯,恭祝太后寿安永宁,福祚千秋!”

王龙嚷道:“王爷且慢,这酒应该大家一起敬才是,王爷可不能一个人抢了彩头,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哄然道:“对啊,对啊。”

太后喜不自禁:“好好好,清河王,大家一起喝!”

众人起身,众杯齐举:“恭祝太后寿安永宁,福祚千秋!”

饮毕,刘肇放下酒杯道:“各位,咱们能在这儿享用佳肴美酒,欢度新春佳节,也不能忘了边关将士,尤其是大将军,没有他和手下的将士浴血疆场,没有金城和武都大捷,就没有今晚如此喜庆的年会。咱们一起敬大将军和边关将士!”

众人轰然叫好,举杯一饮而尽。

太后欣慰地道:“过年不忘种田人,享福不忘受苦人,看来皇帝的确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刘肇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刘庆,刘庆会意,起身道:“太后,别说是陛下,咱们在坐的谁不是享的大将军的福?臣有一个想法,不知太后能不能恩准。”

太后看向他,“你说。”

刘庆双手合拳,“大将军北定匈奴,西定武都,功劳之大,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臣以为,应该封大将军为异姓王,以彰其功。”

太后一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张禹急忙道:“王爷,王位可不是随便封的,不是皇室血统,怎么可以封王呢?这可是关系到帝制的大事,王爷可不能一时冲动,义气用事。”

刘庆笑道:“本王并非一时冲动、义气用事,而是经过了慎重考虑。封异姓王并非本王的发明,而是肇始于高祖皇帝。高祖皇帝当初要不是论功封赏,封韩信、彭越、京布等人为异姓王,能有大汉天下吗?而论这些人的功劳,谁比大将军还大?”

王龙欣然道:“王爷言之有理!即使撇开功劳不论,大将军作为太后的兄长,封王也在情理之中。任大人,你说呢?”

任尚仔细观察着,一言不发,内心却早已起了波澜,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所以王龙问他话,他也未曾听到。

王龙又问了一遍,“任大人?”

任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应付道:“对,王大人说的对。”

众臣也接着纷纷附和道:“对,大将军理应封王……大将军乃本朝柱石之臣,这大汉的江山都靠他一人撑着,封个王算什么……”

太后向几位王爷看去,刘开立即起身道:“太后,臣也有此意,臣问了其他几位王爷,他们也都赞同,可谓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还请太后体察民心民意。”

几位王爷也都纷纷点头。

太后有些为难,看了眼刘肇,见刘肇一脸真挚并非虚情,这才说道:“这事儿太突然,哀家一时也没有主意,还得请皇帝做主。”

刘肇环视众人,“兹事体大,不可草率,你们赞成也好,反对也好,都可以上表,陈述各自的理由,待朕和太后斟酌后再定。”

众人齐声:“陛下圣明!”

邓家忙完祭祖又忙着准备除疫,椒柏酒、屠苏酒等一应物品全部摆在案上。夜色将近,邓府大院中燃起一大堆火把,有戴面具的除巫人在火堆旁跳跃,嘴里念念有词。

邓绥带着红玉等一众女眷端着桃汤将邓府的各处院落,每个角落洒了个遍……

忙完这一切,大家这才坐在大厅中饮酒聊天,迎接新年的到来……每到这个时候,全家人不分身份地位,全部聚在一起庆祝节日……

正说着只见门人走到邓骘的身边耳语几句,邓骘立马起身冲着邓绥招了招手,两人一起出了门,只见郑众提着礼盒正等在门外。

邓骘将郑众让到自己的房间,郑众打开礼盒,将里边御赐的点心拿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从一边的缝隙中拿出一个绢帛,递给邓骘。

邓骘忙跪地接下,看完递给身侧的邓绥。

郑众将邓骘从地上扶起,神色冷峻地看着邓骘,“长公子,此事干系重大,你可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

邓骘郑重地说道:“请陛下放心,在下即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把秘诏亲自交到家父手里,并护送家父安全回京!”

郑众将目光转向邓绥,“邓姑娘,陛下问姑娘有何看法?”

邓绥已经看完绢帛上刘肇的亲笔,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吗?”

“是陛下和两位王爷共同商定的。”

邓绥淡淡一笑:“只怕陛下和王爷是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陛下在这个时候恩准家父回京养病,肯定会引起窦氏疑心,而且我敢断定,我哥只要一出京城便会被人盯上,甚至有可能还没出京城就会被人截住,搜出陛下秘诏。”

郑众竦然一惊:“完全有这个可能。自从窦宪出兵之后,这宫里和城里都防守得更严了,进出宫门和进出城门都得搜身检查,今天要不是老奴多长一个心眼儿,事先把秘诏藏在礼盒中,刚才出宫时就让窦景搜出来了。”

邓绥道:“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即使家父能顺顺利利地回来,也无济于事。就王府里的那些府兵,一向养尊处优惯了,除了会赌钱狎妓、饮酒作乐,还会干些什么?更别说是这么重大的事了。再说丁鸿和邓叠等人,虽说是家父的旧部,但早就投靠了窦氏,怎么还会听命于家父呢?”

邓骘点头,“小妹言之有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