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士堪惜,不能奋飞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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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画布收于袖中,淡淡笑着对她说:“不用休息,昨晚睡得好得很,梦都不曾做。”

车行至关押吴飞的帐门口停下。守帐的已是先行到达的亲卫立义和立信,诸葛亮让立仁也留在帐外,以防任何不相干人的闯入。自己带着姜维和立智,月英,步入吴飞的帐内。

大白天帐内依旧一片昏黑,一股酒菜臭味扑面而来,闻着令人反胃,诸葛亮用羽扇挥了挥。吴飞躺在地上,双眼盯着帐顶,似醒非醒,四周散落着几乎不曾动筷的残食,脚上上了重重的镣铐,帐内的炭火不知已灭了多久,虽然一旁尚有不少余炭,可他却懒得加。这帐中的空气,自他进来后,就凝滞了,不再流动,失了生命力,便只能跟着那人,那菜一起腐烂,发臭。

他整个人已然麻木,身体冻得发木,不觉寒;心更是麻木,便生出一张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表情的脸,不能感受周遭的一切,无视帐中来人。

“去把帐子两边窗都打开,把这里打扫一下,让吴军医清醒,清醒。”诸葛亮命到。

立智卷起帐窗的帷幔。

阳光,空气不断涌进帐来,驱走腐臭,带来一屋光亮。

立仁,立信也先进来收拾了地上的残羹冷盘,将帐内的炭火重新点燃,端来两个厚厚的座垫,然后退出继续守在帐外。

姜维上前,推了推吴飞,说:“吴飞,你起来。”

吴飞侧过脸来,光亮照得已在昏暗中生活了几天的他睁不开眼,他本能地用手遮了一下,望向光亮处。只见一人白衣蓝氅,手持羽扇,清瘦的身骨,让他身上透着股仙气。他目光深邃犀利地看向吴飞,如同无语之令,逼得吴飞不自觉地坐起身,长跪在地,那游离在外的灵魂瞬时归了位,附体的那刻,竟又生出一丝斗志。这或许是他人生最后一场角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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