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复何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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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榛瞧着梁尘飞出了门,才去了西苑忙正事。

正事即是项姝之病,项姝这儿孟榛也是每日都抽空来看看,混了个脸熟,为此后医治,项姝不必太过畏惧于她,也遣了懂些医术的人整日来看着的,听通禀,是说项姝虽整日里大多时候都混混沌沌的,可不乏看起来煞是清醒的片刻。

孟榛想着,既是有清醒的时候,那便是还有的医治,不然好好的人,总一直混沌下去,似乎终究可惜了,更何况已经脱离了张禾,还是清醒的平顺度日更好……

梁尘飞在西苑放了不少使唤丫头和小厮,将院落收拾的别致干净,吃穿用度也是多有富余,孟榛刚踏进西苑小院儿,就瞧见项姝和她身边围着的几个使唤丫头在这冰天雪地里正玩儿的热闹,个个都乐呵呵的,面颊带着两团红晕,还是多亏梁尘飞细心,调来西苑的都是些心眼儿好又多有耐心的丫头,所以大多时候不似看病人,倒是一起闹着玩儿的时候更多些。

项姝跑着跑着瞥见了一旁的孟榛,紧忙停下来,极委屈般,“你……怎么这会儿才来”

说来奇怪,孟榛一来二去,也是偶然碰上了能让项姝安静又亲近的法子,即是为她梳头发,由此项姝才待她格外不同,“姝姐姐,我方才和师兄写了书信,才来晚了。”当初孟榛说师兄对此症有所钻研,并非夸口,近期又有了师兄的音讯,在项姝一事上,便多加询问了师兄见解。

项姝也没那个纠结孟榛来西苑早晚与否的复杂心思,只是上前拉着她进了屋子,“榛儿,你!帮我!梳头发!”

“好~”

孟榛答应着,扶她坐在梳妆台前,接过一旁丫鬟递来的梳子,轻轻柔柔给她梳着头发,发丝细软柔顺,已不似刚来时那般糟乱,只见铜镜中的项姝此时笑靥如花,一如当年那般温婉可人,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苦难,双眸微合,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旧事回忆中……

再过会儿,项姝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倒在孟榛怀中睡了过去,趁着这会儿,孟榛给项姝诊了脉,平静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项姝终归是病人,体质体力都弱得很,一时舒服,心情欢愉,难免打了瞌睡,但孟榛还是有些不解,方才仅是梳梳头那般的小事,怎的就会让她极舒适?难不成,欢愉的并非梳妆,而是,曾几何时做此事的人才是教她欢喜的原因?但那人总不会是张禾……

或许,那人才是张禾为何这般对待项姝的根源?!

若真是如此……孟榛先出了西苑,临走前也不忘嘱咐丫头,“先将姝姐姐扶到榻上歇着去吧。”

走在回廊中,孟榛蹙着眉头,心里有些发慌,这猜想似乎着实有些大胆,更不好同梁尘飞讲,但师兄又讲过,若是能找到她疯癫前亲切亲近之人陪她医治,对痊愈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可若是派了暗卫去打听,也就等于直接告诉了梁尘飞……

举棋不定间,孟榛竟顺着回廊走到了侧门的小院子中,看了看侧门,想起梁尘飞今日不就是从这儿出去的吗,这样冷的天,去一趟还要掩人耳目,步行少说都快两个时辰,也不知他衣物加的可够,这会儿怕不是要冻透了,又想起他临出门时那般极认真的模样,教她在家中不必忧心挂念于她,她叮嘱的他都好好记着,不由失笑,真是,谁要挂念于你,罢了罢了,他回府也是要走侧门的吧,总归现在自己想着事,在哪都是想,便在这儿想吧,随便找了个地方想事罢了,才并非是等他回来……

虽说劝自己极嘴硬,但孟榛还是想了想该怎么做,不经由梁尘飞的暗卫,却要打听到项姝此前之事,最后孟榛决定给家中的小竹修书一封,教她向家中老嬷嬷打听打听此事,家中之人孟榛有把握,绝对都是信得过的,再教她们去找找项姝未嫁人前身边侍候的丫头,或是将她清醒时的侍候丫头都找出来,孟榛越想越觉得可行,这会儿冷风吹过,孟榛不由打了个喷嚏,拢了拢披风,只见此时天色已然暗下来了,朦胧间仅能瞧见个人影儿,人影儿?

人影儿此时刚从侧门进来,关了门,怔在那块儿,不确定问道“榛儿?”

原是梁尘飞,方才想事回过神间只见一人影还觉得有些吓人,听他说了话,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回来了就好,孟榛笑笑,“嗯,你回来了,那就快些进屋吧,今日冷风当真是教人受不住。”说完孟榛转身便打算沿着回廊走回正院,一来这天气着实冷的教人受不住,二来,自己方才那温婉语气和那笑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趁着天色暗了赶紧回去吧,由此,转身后小步子迈的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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