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校园5白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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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漆黑的怪物在背后催逼。深渊边界落在怪物脚下,阴影极速延伸,贴着她的脚跟,仿佛一张可以无限张开的大口,只待她稍感倦怠,稍微懈怠,便蓦然吞下她的肢体,将她装进深渊的胃袋。

仿佛置身于永远没有尽头的逃亡游戏。

一路绵延的金币是分数,脚下漫长的跑道是试卷,前路茫茫蒙雾,远处山巅雾隐朦胧,最高处模糊可见高校鳞次的牌匾,校园开满明艳红枫。像驼货驴鼻尖吊着的萝卜,士兵们远方茂密的杨梅,她一路望着它,跑不完的跑,追不上的追,从未想过被身后怪物追上会如何,也从未想过歇息片刻。可人当然会累。学习怎么会不累?父母说高中阶段是人生中最纯粹快乐的日子,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同样是疲惫,成年人的就要更高级一些吗?

不追逐成绩很可怕,可,究竟有多可怕?哪怕被吞下也好,如果她能暂时歇息……

怪兽的口与胃袋,是温吞舒适,逐渐加热的沼泽。

……暂时歇息,便深陷溺悬。

疲惫积蓄降落,肢体悬浮沼泽。陷于舒适,惫懒休憩,下陷、下陷,即将陷入的是什么呢?天空、盛夏与枫叶,黏稠吞没的沼泽内部是空洞,失重风声破空,飞快地飞快地、一路遥望的熟悉景象渐渐缩小——

“这不是完全会做吗?”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语调、有点陌生。

“和你没做出来那道一个套路啊。”

视线落点在他的手。

骨节很大。颜色比她深很多。掌心、拇指与笔壳之下,能看见长期运球粗糙的茧。

好大的手。手腕青筋、不用力的状态也会鼓起来。血管好粗。仔细入神地看,皮肤表面脉搏跳动规律而轻微。

以前注意过,可最近看起来却越来越不一样。

……比叶青的宽厚。温度是热的。…每根手指都粗一点。

“之前那套卷我看了,数学和物理大题,全错在计算上,你每道题套路都是对的。生物和化学问题不大,语文问题主要出在作文,跑题了,不过这回它题出得就玄,咱班四分之一都跑题了……”

可能因为他用这双手攥过她。

触感在手腕残留。

滚烫的刺痛。

“我感觉你这套卷问题真不大?黄老师吓你呢,肯定是怕你松懈危言耸听。我觉得只要保持平常心——…黎潮。”

“…嗯?”她慢了半拍抬起头。

季晓盯着她。

“你听我说话了吗?”

“听了。”她抿住唇,“都错在计算上。陷阱题全错了。我知道。”

走廊外设置了沙发茶几。

快到夏天,白日越来越长。晚休时间,刚好是黄昏落日时。附中走廊窗只差开到落地,窗台低到膝盖位。采光异常优秀。优秀得每到夏天,白日里窗边热得烤火,沙发空无一人。

好在如今是傍晚。

傍晚,有采光,还不算太热。

男生形状其实很锋利的眼睛,阳光下非常明亮。黑白分明。瞳仁虹膜一深一浅,边界清晰可见。

“你那个药,”他说,“对大脑有副作用吗?”

“…药?”

“避孕药。别把脑子吃坏了。”

亵弄的成分。平常缝隙中渗出的粗暴语调。曾经从不会用在她身上的语气。

应该没有会错意。

“…没吃啊。”

“我知道,天天吃紧急避孕药还得了。”季晓似乎对此产生了误会,“有那种长期的吧,女生里不少人为了高考吃这个推迟月经。下个月你拿出来吃也行。”

下个月肯定有不想撞上经期和高考的女生吃药推迟。

但她就只吃了那一回。

“没有长期的。”

她垂下眼睛,视线落在他的手臂。

青筋鼓得更厉害了。

季晓四肢的筋脉非常明显。毕竟自然垂下都脉络分明。可能是积极锻炼的结果,用力之后、周边血管和青筋一起鼓起来。新手护士应该很喜欢这种血管。

他深呼吸平复心情。

“昨晚呢?”

“前几天一直在做。”

“…怎么,意思是觉得现在吃药没用?”

“嗯,已经不紧急了。”

她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擦锋利纸张的页边。折起一角,柔软指腹反复碾压尖锐边缘。直到它被碾平,从光滑变得褶皱,又重新折起页边,周而复始。

“所以就等着发现怀孕去打胎?!”

他的声音压低了。

粗暴的意味不能说渗透,完全满溢出来。暴露无遗。

——不自爱。

班主任的话在脑中回响。

季晓也是这么想她吧。

毕竟这是事实。

“…没关系。”

生物试卷摊开在遗传题。单向选择。题目介绍一种先天疾病的遗传规律,选项是男性子代、女性子代的患病概率。

“不会来月经的。”

对话错位。

季晓的表情好像快要忍到极限了。

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落在他的手指。现在完全攥起来,热度隔着距离,透过茶几传到她的手掌。

“这是一码——”

“季晓。”

她打断他的话音,还看着遗传题,声音飘飘忽忽。

“你觉得我随便吗?”

“我觉得你脑子灌水了!”季晓气狠了,回得飞快,恨不得按着她的头压在题目上,声音一瞬响彻走廊。大家都去吃饭了,走廊人不多,但还是有零星在教室吃饭的同学听见,悄悄探头看他们。

他们坐在一起,本来就很显眼。

他压下激起的火,勉强冷静下来,拿起自动铅笔在题目边划线写遗传谱系,替她写解题思路。

“这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这题你答题卡没涂…是不是时间不够?确实这题把所有可能列出来反而浪费时间…”

黎潮目不转睛地看着题目。

他稍感宽慰,继续解题,又写了叁行,才发现不对。

她看的不是题目。

是他的手。

视线专注,眼眸湿润,脸颊潮红。

指尖握紧圆珠笔。奇怪地用力过度,握笔姿势怪异。像在忍耐什么。仔细一看,在轻微发抖。

按理来说第一反应本该是她生病了。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向下看。

茶几圆桌是透明的。

移开试卷,透过玻璃——

茶几下方,夏季短裤露出两段雾白纤细的小腿。粗糙布料遮盖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绷紧为数不多的肌肉,只能以又费力、又不舒适的姿势,勉强支撑身体。

注意到他的视线,难堪轻颤,并得更紧。

头脑空白的盯视下。

她的两边大腿根部,轻微但确实地、摩擦了。

她的表情好像随时会哭。

他不想那样形容她。

但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贴切的词汇。

……黎潮好像在发情。

他讲题的时候,黎潮在对着他的手发情。

……

对于高考生来说,状态是非常重要的。上课不听讲、下课偷跑出去玩,这些确实会影响状态,但就像此时此刻很难大幅度进步一样,到了这个时候,大幅度退步也很难。

尤其对于成绩偏上的考生。到了最后阶段,该会的知识点都会了,差不多有一个保底成绩,之后的发挥就全靠状态和运气。

保持状态,最重要的就是做题。

每道题的套路解法早成为肌肉记忆。自习课越来越多,试卷题目大同小异,台上老师每天讲述同样题型的不同题目。与其说是这些试卷题目多重要,不如说,维持对试卷、题目、答题规律的熟悉度,维持紧张的状态才最有用。一段时间不做题,状态消失,考场上当然会头脑空白。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黎潮怎么能把自己弄得状态全无,按理来说她每天做题,还在学习氛围里,不该退步这么快。她简直像放了两个月假。

现在看来,让她沉溺的不仅是「休憩」。

今天叶青不在。

可能是前夜那场冲突的原因。

黎潮扑进他怀里大哭,他下意识抱住她。当时叶青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她哭够了,靠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角抽噎,才上前帮她擦脸。擦她腿间流尽的精液。处理地上到处都是的湿痕。

那个人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请假回家,没来上学。

考虑到叶青的情况,黄老师批假异常痛快,恨不得这祖宗多回家几天,别祸害班里正经考试的好苗子。

所以今天和黎潮一起消失的是他。

…他,把黎潮带到了体育馆的器材室。

14

开学几十天,她第一次知道器材室有灯。

开关在高高的储物柜后。与其他教室不同,陈旧顶灯与天花板融为一体,看不清确切本体。

白炽灯投射,一刹明亮如昼。

膝盖跪在软垫。双手反剪背后。

似乎是公共用品的跳绳缠绕手腕,紧紧系在沉重铁架。

季晓,有些时候,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表现异常冷酷果断。

身体以跪姿固定。

内衣短裤扔在腿边,夏季短袖衣扣系到最上。已不知多少次在学校逼仄的角落脱光衣服,这次却格外不同。

脸颊烧得可怕。

分不清羞耻还是兴奋,泪珠在眼眶打转。

手臂受缚跪立,膝盖大大分开。绳索勒住脚踝,固定分腿弧度,各自缠在一边架角。束缚手臂的绳索系在更上一层的架子中央。像中世纪被绑上木架的罪人,她被钉在沉重铁架。没有被烧死的风险,却充斥更加淫秽、更加不堪的浓重羞耻。

腿分得太开了。手向下绑,不得不被迫挺胸,后弯腰身。这个姿势,衣摆拉扯抬高,不留一丝遮羞余地。

私处暴露无疑。

大腿根部轻颤的、并不发达的肌肉,腿根黏腻的晶亮湿痕,阴部稀疏纤长的毛发。

一开始稚嫩青涩的私处,经过爱人数十天反复执拗的玩弄奸淫,尽管尚且未到烂熟的程度,却已敏感饱满得与这个年纪的女孩分开差异。承欢过的夜晚,洗澡时触碰身下,肏到翻出的小阴唇存在感极为强烈。

视奸。

男生的视线扫视她的身体,像在评估绳索是否足够结实。原本正常的目光、落在腿心处却迟滞不动。

被凝视的耻丘、着火了一样,坠着可怕的热度。脸颊高烧不退,却不是渗出汗珠的热。体内封存的灼热,唯一疏解途径是身下。

阴核在发颤。

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勉强含进湿软闭合的肉瓣。颤动收缩着,随时将会吐出一口欲求不满的爱液。

“季、晓…”

她快要呜咽了,和他一样,视线长久停滞在异性两腿之间的位置。可与男生不同,她尝过异性的味道,不但食髓知味,还对对方动情的表现一清二楚。不远处的男性亢奋十足,校服裤宽松裆部隆起庞大一团,甚至能看清龟头部位肉棱的弧度。

她喜欢季晓。

因此对欲望不加掩饰,羞耻之余,湿眸渴求快要溢出。

他竭力抑制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以钢铁般的意志冷酷移开快黏在黎潮裸体的视线。忍得实在太辛苦,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险些没说下去。

“继、…继续。”

黎潮绝对又没听他讲话。

能不能看清他的脸都说不定。

眼里全是泪花。…还一直盯着他的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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